下雨了，黃昏中外面的景物在綿密的秋雨中變得更加模糊，我站在病房的窗前，無聊的看著窗外的街景，突然身上感到一絲寒意，不禁打了個冷戰，於是轉身重又回到病床上躺了下來，並隨手拿了本雜誌，以打發這無聊的時間。
1 Q# T6 F' W: l. q+ K* a2 P 我的體格從小就一直很弱，是個藥罐子，就象這次，由於氣溫驟降，公司裡感冒發燒的不少，可只惟獨我得了感染性肺炎，沒辦法，只好住院了，公司對我不錯，特意安排我住進了傳染病醫院的特護單人病房，環境是不錯，可就是太清靜了，而且因為病情緣故不能隨意走動，讓我很不適應，天天苦盼著能夠早點出院。還有兩個星期，我的天啊。8 B4 B+ D. I* W5 D' }8 n
胡思亂想中，身上的寒意更濃了，“今天怎麼這麼冷”我邊想邊拉過被子蓋在腿上。4 F1 w3 r; T' }3 f4 t) E" }/ O) v
“您需要理髮嗎？”突然門口傳來說話聲，讓毫無思想準備的我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敞開的房門口站著一個人，身上穿著醫院義工的蘭色工服，一隻手拿著個長長的黑色編製袋，裡面鼓鼓囊囊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乾瘦的臉上一雙小眼正充滿期盼的注視著我，“不用不用！你下次請先敲下門好嗎？我記得是關著門的！”對他突然的造訪我有些生氣。“您真的不需要？是免費的。”他不理會我粗暴的語氣，繼續追問，“我說過了，不用！謝謝你請把門關上，我有點冷。”說完我低下頭繼續看著雜誌，決定不再理睬他。突然身上有一種如坐針芒的感覺，一抬頭看到那個人正以一種嚇人的眼光冷冷逼視著我，“真是沒禮貌！”我也同樣緊盯著他，過了一會，那個人猶豫了一下，臉上流露出很失望的表情，然後轉身離開了。“可惡！還得我自己去關門”我翻身下地走到門口，正好看到那個人正走入斜對面的房間，並關上了房門，看來有病友接受了他的服務。我故意很響的關上門，“不知道醫院是怎麼想的，請這樣的人做義工。” 我邊想邊回到床上重新捧起雜誌，沒看幾行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叫，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尖叫。+ T1 u- N5 q- y" [; Z7 C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大吃一驚，接著聽到樓道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開門聲，不久一個聲音慌亂的喊道“快去急救室，準備起博器！”然後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看來是有人病危了，準是有人看見後嚇的大叫。”我不禁苦笑一下。* U( I) ?1 M+ c6 X' k
轉天早上，護士送來了早飯，“昨天晚上出什麼事了？”我好奇詢問道。
$ [& ^% @1 X6 ] “哦~~~恩~~~~~沒什麼~~~~~是21號房突發腦血栓，來不及了，你知道顱內出血 很快的~~~~~”
; R5 D6 _1 J) U* G) X+ b, ? “21號，就是我斜對面呀”
6 i9 {* t* K7 q “是呀”。7 ^0 W9 T# L: a& _
“他昨天還理髮來著，真是沒想到。”& Z( _2 Y' T: e6 C5 z8 t
“哦？”護士臉上有些疑惑，但很快又露出職業的微笑。3 f: h. N; L& E
“好了，不要再想了，對了，醫生說你康復的很快，可能要提前出院呢。”4 |3 V8 a! g, w' [8 U9 o
“這真是個好消息。”( E+ P( |2 z* C; k7 \
“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去外面透透空氣了，不過小心不要著涼。”# \/ L3 D0 E$ E2 u4 h" `
“謝謝。”
! i# I7 p. N1 A, m5 b# l 我終於可以暫時擺脫“監禁”之苦，愉快的心情也使我很快忘記了那晚的不快。就這樣過了兩天。這天是週末，本來同事說好要來看我，可誰知道黃昏天空又飄起了細雨，“都說秋雨綿綿，看來不假，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見鬼，怎麼又這麼冷了。”我裹緊身上的被子。突然，房門無聲的打開了。& L( x% r+ S; @( g
“您需要理髮嗎？” 又是那個人。“不要，我頭髮不長！”不知為什麼，我從心裡很厭惡這個人，可能是他給我的第一次印象太壞了的緣故。他站在門口，一副很可憐的樣子。“免費的。”......我沉默不語。失望再一次浮現在那個人的臉上，但他還是固執的站在門口。我幹脆翻身躺了下來並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我感到一陣涼風吹了過來，刺骨的寒意從腳下蔓延到我胸口，我睜眼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象上次一樣，房門敞開著。
4 X- k3 r* e; D; t5 ` “天！那個人住的地方一定都沒有門，怎麼連這最起碼的禮貌也不懂呢！”
9 W! V- }1 ]+ c: |' ?1 r% e 我一邊抱怨著一邊來到門前，突然看到門口的地上有個濕淋淋的腳印，傍邊是一塊烏黑的東西，我好奇的揀了起來，原來是一塊泥巴，並且發出一種腐臭的氣味。看來是剛才那個人鞋上帶來的“噁心！”我隨手扔進了床前的垃圾桶。
1 }! j( s* O& N9 ~' ?7 o “啊~~~~~~~~~~”突然的一聲慘叫把我嚇得一抖。
$ F3 G7 P, R% W& N “又怎麼了？！”
6 p; a1 ~( b( o. Q7 t 聲音好象是從旁邊的病房傳出來的，我趕忙跑了過去，猛的推開緊閉的房門。一股涼風撲面而來，激的我不禁喘了一口大氣，隨風傳入我耳中一陣壓抑的冷笑聲，一種揪心的恐懼感促使我本能的掉頭跑回自己房間，一屁股癱坐在床上。* Y% j5 q' J. R" ^+ X0 W
“幻覺吧？一定是幻覺！”
8 R# h# G0 ~' k5 I; i# a 我安慰著自己，可我剛才分明看到，伴隨著奸笑，病房中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正痛苦的用痙攣的手緊抓著胸口，原本蒼白的臉上逐漸變成青紫，那雙幾乎要從眼眶中爆突出來的眼球布滿了血絲，嘴巴開閡著，象是在發出痛苦的無聲的慘叫，“見鬼，是誰在笑？可房間中只有那個可憐的老人呀，是我太害怕了嗎？誰看到那個樣子都會害怕的，是我的幻覺。”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幾個護士和醫生慌亂的從我敞開的門口跑了過去，不久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和嘈雜的竊竊私語，其他房間的病友也紛紛聚集了過去，好奇心慫恿我又一次來到隔壁。護士正推著一個蓋的嚴嚴實實的人從房間裡出來。$ g1 T+ e: a& E" U7 z5 t
“大家都回去吧，請讓一下，不要驚慌，只是突然發病，我們要馬上搶救。”+ y# R+ U7 s( m5 F, Q
門口的護士努力勸導著讓大家離開，人們逐漸散去，我正準備離開，突然我發現房間窗前的輪椅下有一個模糊潮濕的腳印，傍邊同樣有一小塊烏黑的泥土，我彎腰拿了起來。沒錯！和我房間裡的一樣，有一股很怪的臭味，“看來那個討厭的義工來過這裡。可我剛才怎麼沒看到他而且也沒看到他離開呢？”
. t3 u9 x2 {2 }) r% G( r5 M# J6 \9 [ “先生，您沒事吧？”護士看到沉思中的我詢問道。9 Z! m; s& F, L( d% r+ S
“哦，我很好，不過可以跟我說實話嗎？”% @5 f2 c( \- ?# r3 z
“什麼？”
% a% D" i# s- `1 [3 Q1 v “那個老人真的是發病嗎？”( ?# s5 B! R$ t; O
“......是的，這在醫院是很正常的呀。”
+ m% \2 F/ Z6 [% Y% |2 u “我剛才是第一個來的，我全看到了，他的樣子很可怕，是什麼病可以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B. `, x) m/ g0 g
“對不起，我是護士，這要等醫生的診斷！”
( P5 \4 g) ^# G( _. k: c5 l% M “哦，對了，你知道你們這裡那個給病人理髮的義工嗎？”
' y3 H+ ]3 Z( e) C “抱歉，義工有專門的部門管理，我不是很清楚。如果沒問題可以回房間嗎，我要鎖門了。”
9 B4 Z# T0 F8 p1 j! w 看來從護士的口中是問不到什麼的，就這樣我帶著疑問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轉天，因為女友的到來，讓我暫時打消了想一探昨晚究竟的念頭，很快愉快的一天將要過去了。黃昏，送走陪我一天的女友，我正準備上床休息，碰碰碰，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6 z. v* E2 o" \6 k “請進。”: y1 ^- K1 ]2 j: I4 H3 B
房門無聲的打開了。9 U& h$ W2 H; S% S7 N5 ]0 p6 o
“您需要理髮嗎？”
) h, k- ~! g) E# E- v% B7 w “恩？！”: v) |& C2 Y1 V/ f+ l* w( g
“對不起，嚇到您了”
: }, O ]) P7 T! ^, b. L" c 我猛的轉身，站在門口的是個２０多歲的年輕人，胖乎乎的圓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0 p/ h5 {, ^; i: c/ _0 N& i/ l
“沒關係，你是？”
. j! `8 n$ `3 N" S e; F “我是醫院的義工，是專門為你們理髮的，免費哦”9 T: ~1 f+ C+ q% l
“下次吧，謝謝”
- e8 V f, K) }5 R. V' [! s; h “那打擾了”年輕人說著準備關上房門。' R, U2 T' h8 w$ T6 O! D
“等一下，你們是換人了嗎？”我問道。! ]) A- z8 R! G/ Z, E4 R% A5 C
“沒有呀先生，這家醫院一直是由我一個人服務的，我已經乾了兩年了。”年輕人答道。' @ s. C* B, i8 \7 \; g4 \
“那前幾天......”
( q* Q5 M" X Q: l: F$ k+ ^+ y “哦，前段時間我家裡有些私事，因此請了幾天假，不好意思給您造成不便了。”6 e5 @2 I }6 u; m/ g+ z- g* t( B
“不是不是，我是說前幾天還有一個理髮師來過的”年輕人臉上充滿了疑惑，“不會吧先生，我和醫院簽了合同，不會不和我打招呼就換人的，而且我請假也是主管部門允許的。”
) `6 f8 ]+ \% z- g9 D, a “哦？有點奇怪，有人冒名頂替你？”9 y+ `% `9 r4 \3 w+ K
“我也不清楚，不過您可以去找服務部問問，看是不是他們臨時請了別人。”1 n7 ^$ ?; p( g
“好的，那下次來我再請你幫我理髮吧，快出院了，確實要翦翦頭了。”+ h! h* ^$ E O) `: w6 U) S2 z
“沒問題先生，不打擾了，請休息。”2 C& [4 c$ T0 ?. x2 L
......
b6 K8 {' S, p* t" Q 夜已經很深了，我依然躺在床上無法入睡。剛才服務部長對我說的話又一次在我耳邊響起。
/ u6 \% V, |7 Q5 p" |' u “不會的先生，這段時間我們沒有請任何人來為你們理髮，而且大堂的警衛也沒有發現有象你描述的人進出過，我也問過了其他病房，他們都沒有見過那個理髮師。”
A# Z Y+ t# I* r! X# i) L “但是......”: ~3 `( B; I( \' Y4 u1 c
“我理解您的心情，住院的感覺是挺悶的，但這個玩笑並不很好玩。”
! S& ]) U0 E2 o/ j F Q0 `' R; a) ~ “可我說的是實話呀，我真的看見了！”; p x7 B+ H9 b( K2 r" \
“可能是您在做夢吧，醫學證明壓力影響使很多人會將夢境當成現實發生過的事情，您可能是精神太緊張了，我會讓護士為您準備安眠藥的，請好好休息一下吧。”
1 r& J1 e( _8 C “算了，我睡的挺好，不需要藥物。”
9 ]4 h a/ x S2 O# S) Z+ c “那祝您晚安。”- h9 A7 J4 l5 ^) I A
“真該死，醫院的人都不相信我的話，可奇怪呀，如果說這是個騙局那為什麼連病人都說沒見過呢，沒道理呀？”% N9 g' S* B1 ^
“難道這真是我在做夢，不！不可能，我不可能連續兩次做同一個夢，而且那感覺絕對是真實的。”
6 U- J m, y0 Q2 U “既然這樣，這個神秘的理髮師和死去的兩個病人之間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是偶然嗎？可我並沒有看到他從隔壁的房間出來呀，但留下的痕跡分明是說他在那個房間，難道他會隱身？”
# w' Z6 O/ O5 p5 V “對了，那塊泥土，現在的證據只有它了。”% i1 U7 s1 r- i, S% m
我翻身下床從垃圾桶裡找到了那塊黑土仔細的審視著。看來這不是附近帶來的，在我可以出去透風的這幾天，我幾乎轉遍了整個醫院，印象中沒有看到哪裡有這種黑色的土壤，而且也不可能是附近，這裡是靠近市中心，除了花壇很少有裸露的土地，即使有也應該是黃色的。
- k6 V0 n6 p1 y' Z “看來，要找到答案只有看這泥土是從哪裡來的就可以了，對，就這麼辦！”9 ?7 t* E' p$ k( n! S' O
轉天一早，我一吃過早飯就給我的同學打了個電話，他是個法醫，我請他幫我化驗一下，找到這塊泥土的出處，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當然是小菜一碟了。同學雖然很奇怪，但在我送他幾個高帽子後便欣然答應了。
9 d6 m2 k; z7 g 此後幾天過的很平淡，醫生為我檢查了兩次身體，說我康復的很快，順利的話星期五就可以出院了。“呵呵，看來可以和女朋友過個愉快的週末了。要好好準備一下，等那個胖乎乎可愛的年輕人來了先翦翦頭吧。” 這種愉快的想法暫時衝淡我等待結果的焦急心情。
4 ~( Y& B4 ?5 |! { 星期四這天，吃過晚飯，我正半坐在床上閉目享受著柴可夫小提琴協奏那優美的旋律，突然一隻冰涼的手猛的卡住我的脖子......
c/ m8 ?8 n9 G8 }, O3 H “啊~~~~~是誰！！！！” 我猛的睜開眼睛。( u) U- o/ v% Q* m& d
“哈哈哈哈，你的反映太強烈了吧，以前經常開這種玩笑的，看來還沒把你膽子練出來。”7 W: R* V4 x' |" G9 T
原來是我那當法醫的同學。* ~$ }! Y& V4 \: H: t$ g
“拜託，現在不要開這種玩笑，好容易快出院了，你還要害我再住一個月呀。”我大聲的抱怨著。
- T% h, W/ b# z0 i8 q8 N8 F$ M4 w" a “那個東西研究出來了？”我問道。# F, r( x6 Z1 w2 c* F6 B
一聽我提到這個，同學的臉上突然嚴肅了起來。6 X1 S+ d- u# Z5 [: ?: `) P$ V! E
“能告訴我你是從那裡找到這個的嗎？”
- W4 u) @$ k3 W/ h+ v “等會我會告訴你的，那塊土是哪裡的，很特別嗎？”
7 U0 `$ y6 E: F4 Y, Y% |$ a “是有些特別，你看看這個。”說著他遞給我一張表格。& U8 j+ Q c. s5 g$ B7 F4 J% q
“還是聽你講吧，我喜歡直觀。”, f, f7 `0 ?: s0 E/ _, N6 I- V
“土到是很普通的泥土，但我在它裡面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X/ B1 N) p2 f5 ~" v
“哦？是什麼？”
5 ?, R1 y: b/ k, ^. [8 t. g* h, { “類氨基酸......”
( \3 V# Y- @, C8 I! i “這有什麼奇怪的，肥沃的土裡都富含這個，尤其是黑土，我想知道我們附近哪裡有這種土。”對同學的回答我有些不以未然。
7 u3 q d' [$ Q6 l& ~ “抱歉，這個我沒有查出來，在我們城市周遍地區都沒有這種黑土，我們這裡多見的是黃土，還有少量的紅土，對了還有棕......”" ~1 `6 |$ e+ s9 b) k, K4 T7 o
“好了好了，我不是聽你做報告，你到底查出來什麼？”/ y; r7 r4 I( T; Y) q+ J% Z
“恩，很奇怪，經過我的DNA檢測，土裡所含的類氨基酸是人類的。”# Q# T0 ^* g5 b
......
3 G6 A6 |; K" _* z' l: l! ~: ~ “你說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了。
5 f! b- _' H$ ~1 {- m “我說你給我的土壤裡含有人類的類氨基酸，而且年代很久遠。”2 f' h9 l$ l3 o
“這說明什麼？”
. F: m6 C1 G! V& b “這說明在這土中曾埋過人類，如果更確切點說，應該是已經死亡的人類......”1 F$ }. [7 L% j6 Q" G
“你是說這是從死人身邊帶來的！那年代久遠是怎麼回事？”不等同學說完我連忙問到。
: g9 z/ [1 }" y# U2 @0 C9 w$ H" e “哦，因為它的時間，你知道氨基酸的氧化過程需要時間，我們可以通過其氧化程度推算出死亡時間，可我的數據結果非常離譜，電腦竟告訴我是三百年前的，由此我得出個結論。”
* q8 F5 R+ g7 N2 e: X# c “什麼結論？”
5 d. M/ v1 G# O9 b “這塊泥土是從一個墓穴中挖出來的，而且應該是個古老的墓穴......”) G* s6 U: n. T$ a, K( v( j
......
. m8 h4 l) |* B8 {/ |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從哪裡弄到它的嗎？”同學的問話打斷了我的沉思。2 W- d0 i2 I( s# U! ?6 `4 j4 ?
“我最近遇到了件很奇怪的事情......”
& |. ?$ F4 H' d. p. E 我正準備把我所經歷的都說出來，突然同學腰上的傳呼響了起來。6 \# x3 V7 j3 T) t, a1 a; p& Z" Y
“有任務，看來我得趕快歸隊了，你最好把這塊泥土的來歷詳細的告訴我，我也認為你一定遇到了什麼怪事，對不起，因為關係到死亡的人類所以我必須存檔。”! d) n* B2 c& P; e9 j0 T
“好的。”) R7 K) C. {5 o9 F+ Q
“那我明天再來，我也很好奇。”說完同學匆匆離開了。
! y, _6 P: ?. {2 |6 b! K 關上房門，我躺在床上苦苦思索著。
) U }, }: a; J% n* |8 I& v, V “這竟是塊墓穴裡的泥土，是那個怪人帶來的，天！是我要發瘋了嗎？”; }: ~% r4 a8 l$ W: J2 K
“呵呵，三百年前的古墓，不可能，常識告訴我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看來我同學還挺重視，也難怪，他們警察對死人是最敏感的了。”
6 n& ~& F. g7 ]; E/ E0 D 天越來越黑了，好冷呀，我打開檯燈搓搓手，又拿起同學給我的檢驗報告。
3 _, F% c( X; K5 q “人類的氨基酸......墓穴......接連死亡的兩個病人還有那恐怖的死亡場面，這麼說那個怪人應該不是人類了，哦，我明白了，他好象是在以理髮的名義要完成某種契約，只有在同意接受他服務的情況下才能進入房間做他高興做的事，看來是這樣的。”
9 S/ Q$ y8 N6 Z0 u4 R A7 c “您需要理髮嗎？”我正在回想著同學的話，突然聽到門口有人說話。3 i3 _+ h: n8 S; t
“好的，我正需要呢，明天就出院了，我要去見......”
$ D0 V3 |+ v7 A& K* G$ P7 u8 ^ 不對！這不是那個胖男孩的聲音，還有這種讓人不安的感覺，我慢慢抬起頭。果不其然站在門口的正是那個乾瘦的怪人，此時他正慢慢的將門關上。; l1 C/ R4 y# d
“等等！你到底是誰......不！我知道你是......”, g* Q' G/ v/ m+ d. Y/ P
不等我說完，那個人轉過了頭，低低的發出一陣滿足的冷笑。1 l7 ]' G m S8 T; |
“你很聰明，不過是你讓我進來的，不是嗎？”說著他開始結開了那個長長的黑色編製袋。隨著他緩慢的動作，我覺得好象有一隻無形的手正狠狠的握住我跳動的心臟，越來越緊。
0 d* z1 _6 `1 M# @% P( g9 T “啊~~~~~~”一聲充滿痛苦和絕望慘叫在空曠陰暗的樓道中迴盪。) w \- G' B! G* \
不知什麼時候，外面又開始下起了如絲的秋雨。 |
發表於 2007-2-1 02: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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