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恨我吧？”我看著他頭上用紗布也裹不住的大瘤擔心地問。 + `+ B7 \; s7 i6 Q) x
“哪裡，謝謝你還來不及呀！”他說話時眼睛死死盯著遠處剛才那個護士小姐，“我準備下午就向她求婚，你看怎麼樣？”
" S1 G' w$ b- l* m6 W* O 受不了，真是林子大了，什麼豬都有！“你以為她會答應一個神經病的求婚嗎？”
4 t9 w: ?' D) }8 N8 Q. ^- w B “你找我有什麼事？”他忽然就轉了話題，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 M+ J% m' F. A! J) E7 i8 `
“我要你幫忙……我會把知道的事全都告訴你。” 8 W! l$ S; I+ W8 g9 i
“哦？” - Z5 R' p n4 o9 W: U* b
……
( u3 q4 b i4 \+ {% T% I 就這樣，我把如何遇到小緣，還有小緣的事以及昨天老太監的事全都向他和盤托出……
8 }3 P, j& Z5 J “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古屍失蹤的事來找我的，而那個老太監就是失蹤的古屍，你要找他，我要找小緣，而他和小緣在一起，所以，我們……”我突然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 J$ `& c% w( J. ~1 D# v “喂！”我憤怒地敲打著他頭上的大瘤，“你這樣好沒禮貌！” N9 l9 ^! k, t. d% x5 K5 a4 o
“好疼！姐姐，他打我！”護士小姐聞訊趕來，用可以殺死一隻蚊子的目光瞪了我一眼。 + [1 A, z. C- G! ^- m
“疼……5555……”馮捕撲到她懷裡放聲假哭起來。這位博愛的護士小姐胸前早已色彩斑斕了。 8 U: {* ~0 s! y( Z6 D( k' ?. ^
“喂！那個誰？”院長迎面走來，“護理人員在哪？怎麼又讓病人把護士服給偷了？” 3 Q2 p, T) X9 ?. y
“哦……院長，不好意思，我剛上廁所去了，才看到……”一名工作人員衝了過來，朝那個懷抱馮捕的女人身上打了一劑麻醉針，然後扒下她身上的護士衣服，露出病人才穿的條形服。 : Q+ ~. m. W5 l6 I; v" d
“院長，對不起，下次我一定看牢她，這個女人因為流產而變得瘋癲，所以喜歡把別人往自己懷裡攬……” , c" ^6 [& W2 E% p
撲呲~~我差點沒笑暈過去。旁邊的馮捕一臉痛苦的表情，他恐怕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在吃一個瘋子的豆腐吧……夠噁心！
1 t5 N" R2 L0 i1 l# [/ R d+ i “我受不了了，我要出院！”他抓狂大叫著。
: I1 D; Y5 w! [! L “有病人發作了！”轉眼間出來幾個大漢，有拿繩子的，有拿鐵鏈的，還有人手執一塊鬥牛紅布！ 0 D) m8 O% Y" y5 t' M- M: D
“我不是神經病！我比正常人還正常……”一支飛針準準扎在他的屁股上，馮捕把眼一翻，向我的方向倒來（慢動作），“救……我……”
/ B+ M1 @( _7 L1 \ 公咚~~~~~濺起一地灰塵！ " o' x% n: [- O8 T1 h% w$ m+ ^3 H) z
“今天是誰值班？”院長罵著：“地上這麼髒，怎麼沒人掃？” % b+ J/ w5 q1 i6 y' K8 a
後來，我在他錢包裡翻出一張警察局長的名片，然後按上面的號碼撥了。 ( C, A3 G e& J/ S
不一會，院長拿著警察局的傳真過來，放了剛剛甦醒的馮捕……
- B: ]$ I7 b# @* S9 T B! S5 n. j 路上，他不時摸著中針的屁股，嘴裡嘮嘮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 a6 O9 ^" S! {- `' H' Z! @ “還在疼嗎？”我假裝關心地問，其實我才不在乎他疼不疼吶。 8 F/ O, O* ^8 f3 P$ [& ]
“要是疼就好了，左屁股蛋一點知覺都沒有！怎麼能這樣，動不動就打麻醉，要是那裡沒了知覺，誰來補償我下半輩子的幸福？” ) ]. ]1 R' K7 h1 c2 Z( m
…… $ p& j; P4 w/ B# t4 \8 H) h' p& ?7 w8 K
“喂……” ' L+ h p. `9 K
“恩？” 4 p8 ]- J8 s4 n4 { v
“去見我師父吧。” $ m, ~( z7 B# A1 r. L. w: L1 j& I; G
“你師父？” 4 l2 l+ O0 N3 L2 ^3 ]( ]3 C
“你說的話其實我都聽到了……要找到老鬼，就必須依靠我師父了。”
4 d$ K5 _- l, }4 v- } “一定很厲害吧，被稱做師父的人通常都很厲害的。” + s, S5 @1 f" |" E' C8 ~8 J; ]
我們來到一處廢棄汽車加工場，不遠處有一個明顯的小木屋。
" ?/ n* D! [ k' `0 k, X “就是這裡？”我的口氣裡帶著失望，本來就不該抱有希望的，這種人的師父…… # _. N: i2 _" A' d* z
“師父我來了！！”衝進小木屋，馮捕就大叫起來，不過沒人應答。
9 z1 X% q7 i y5 b2 S! h 屋裡一股油味兒，偶爾聞聞也許還覺得挺好聞，只是住久了，必定受不了。到處都是機械工具，凌亂的擺\放在各個地方。在靠窗的墻邊，有一個很奇怪的機器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樣子太奇特了，還有個象冰箱一樣的門，我想忍不住伸手去摸摸……
6 }9 J, o1 \2 I- N T “別亂碰！”不知從哪鑽出個油膩膩的乾癟老頭。
2 c, F1 J7 ]5 w& G “師父，我的車修好了嗎？”馮捕問。
& D% w" w+ \: p* e! w “還沒，最近忙！” : v! S2 t, A* S2 M- i7 u. {! O0 ~
我低聲問：“他……他就是你師父？”
9 t; u" l O+ L1 a3 I/ T “恩！我就是跟他學修車的。” 8 ~9 w2 J0 n, F v* u) V
我幾乎摔倒，我還以為是教他靈異法術的師父吶！
! S2 w; R4 h) v6 G0 Q “師父，你的時空機器還沒完成？”
, a! L7 y$ j8 R' U! ]+ r) ] “已經好了，不過還沒有機會試驗。” 2 M; x& M9 {! u
“是沒有人願意吧……”他們說話時眼睛望著那個奇特的機器。
: D/ w' |! K+ D 時空機器？開什麼玩笑？世界上哪有這樣的東西，要是有，歷史豈不亂套了？ 2 y$ H# t$ l6 }7 ^' F# b
從廢車場出來，我越發覺得這個偵探的行為不太正常了，做出的事和說出的話完全超乎常人的邏輯思維，幸好還不至於嚇人。 % M- d+ F7 Y0 i* P/ x4 l
“怎麼才能找到他們？”我忍不住問。
9 j: q7 U( p% N# T8 V “放心！我知道他們在哪！”他說，“本來打算開車去的，誰知車沒修好……看來只有步行了。”
) P; `& o3 I' p9 J$ l “去哪？”
* |: \% Q- N) l# c$ d( j/ J “羅家村！” - A$ P! |& m$ n. C
“去那幹嗎？難道他們還在……”
( v! b. I; f) g& D9 d9 N$ x! \ “沒錯！” : N" M3 q: U8 ]- Q) H& I, f
“那我們為什麼不打的去？”
0 L4 ^; A$ Q. |3 t9 Q+ w “你付錢嗎？”
, H O1 d7 b; t n$ r6 L; U “我付錢！” ( f$ H& B; }1 S" K- V
“靠！不早說，害老子走了這麼多冤枉路。”
3 G1 K3 P. O4 q8 p ……
4 L, H. a& c( i( D" D* c 古墓已經被警察層層封鎖起來。
9 y0 b! W7 m/ U& \* ` “可以嗎？”我疑惑的問。 1 g" p+ t B7 q: S1 _- T+ C, {4 p
“你只管跟著我就是了。” 8 N# y6 J5 y- j: c5 X. z* A
“喲！馮探長呀，好久沒見，在忙什麼？”有警員問。
; {8 |" A( b! {& T+ S/ V “廢話！沒看到我來辦案嗎？這位是歷史學家林博士，剛從國外回來，我們現在進去，別放任何人進來，這是你們局長的命令！” ' X6 j @# c7 U- }+ y
“知道了！”
6 g. W* N0 \7 t 我們換好特製的衣服，再噴上藥水，然後走進墓裡。 ! a3 s8 ?+ l6 Q, s* y2 W+ ]
“那個……”
+ d8 \; _0 I" N+ x- w5 _( {3 N9 l1 e “什麼？”
& |$ C" J# P9 C: \6 g$ B) }; U# Z “被人叫做歷史學家，還是個博士，真讓人心虛……” ) |) Z" q o0 K$ x/ B
“哈哈……你這人還真實在，現在混個大學文憑比得非典還容易，被叫做博士有什麼心驚膽寒的？少有……” ; x8 e! u- b1 l! f8 {6 E
想想也有道理，有幾個人的學識配得上他們的文憑，我這樣已經算不錯的了，於是不再為此事牽腸。
) Q6 f9 a$ q; w y “那個老鬼……他真的還在這裡嗎？”
4 t, A& c0 s3 C( ^; k “當然，墓裡是最適合鬼呆了，誰能看見他們出入不成。”馮捕掏出一個方方的塑料盒。
4 ?1 N" j, f( n' W; K “這是什麼？” : g2 S1 p7 r& C N+ Y$ T O
“探測器！鬼魂的存在也能產生一種很奇特的磁場……有了！”紅色的信號燈突然閃爍起來。
0 F7 u W& y+ y) C 我開始緊張起來，一方面是有點害怕，另一方面則渴望見到小緣，為何？才一天不見…… # }! H% T& w2 Q R, E6 \
在發現古屍的地方，我們停下了腳步，這裡比我那晚來的地方還要深入很多。
. \/ I2 m% g% Y5 F “幫個忙！”馮捕手放在棺材蓋上……
6 U+ E2 p0 A0 z! D" P1 U& S “難道是要挪開蓋子？”我問。 / e5 Q+ \7 k4 v5 G2 H
“廢話！你以為我要在上面刻個到此一遊嗎？” % _& _" r" n0 z" f
…… , f2 j) W% E( o( D1 S( ^
隨著棺材的挪開，一具屍體呈現在我們面前，慘白恐怖的臉，一張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的臉，只是看不出鬍子，真的是那個老太監嗎？
( [$ k" R& b4 I/ } ^ “哼，果然不出所料，屍體又自己回來了！”
, v' ~! ^5 I. J7 ]) o8 ] “可……可是他怎麼不起來對付我們？小……小緣在哪？” 8 n, g4 V }& V$ c1 b
“魂魄可能出去辦事了，所以，現在只是一具名副其實的屍體！” ! a9 x3 q- s M; ]$ l" @ W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 N: L! t- o& `3 H; ^+ K# f0 \# b “等他回來呀？”
# V& E* `8 o: A “等……等他回來？”哪有這樣的事，等鬼來？？小緣在哪？我到處找卻沒找到。 ; b1 {) s4 k4 ~, W' W; P, D: e
“廢話！難不成把他咯吱醒？” % v$ D- Z5 t" F$ }! O- ^5 J
等了很久。當我心情漸漸適應而變得平靜下來時，棺材裡的屍體突然坐了起來！嚇死我了！ 5 K3 d; b9 X1 V1 j9 B+ P: h$ C2 J
“你們是誰？為何來我的地盤？……哦？是你！那個傷了我的人，哈哈，我還沒找你你就來主動找我了？真是自覺！好吧，小子，該算總帳了……” 0 m/ d, R& ~2 @! Z& g
他伸出白的透明的十指，還有上面可怕的修長指甲，擺出一副鬼臉朝我撲來。 , X: d. ^& {; U( m+ P4 n% V
看多了也會膩味的，小緣早已給我上了不知多少堂鬼臉課！我已經不再那麼害怕，來就來吧，雖然我不會什麼法術，可我乃處男之身，陽氣十足，怕你個陰鬼不成？再說了，我是特意來的，這時表現出膽怯，豈不讓人和鬼都笑掉大牙！最好還是那兩顆吸血的虎牙！ 4 Q8 M9 @$ e K6 d" w: i
“啊~~~~~~”他發出鬼叫向我撲來！
& }/ [6 O& u# o& F ?; g2 Q1 X 我能輸給你？想當年我也是一唱歌就舉座皆罵的主。“呀~~~~~~~~~~~~” 0 I/ S9 }+ W6 D7 [& C: }3 p6 C4 J
諸位看見了嗎？我的聲帶可比老鬼拖的長！
+ O: a+ a4 o2 K/ R6 U “啊~~~~~~~~~~~~~~~~~~~~~~~~~~~”這回他的叫聲比我的還長！怎麼回事？
. b7 k6 Y- l' q' z- w; u 我睜開眼，好大一張符咒，象門聯一樣大！馮捕把它重重地貼在老鬼的身上！老鬼痛苦的叫囂著，在地上翻騰著。
+ m8 ~: Z6 t/ g- u! q “小緣在哪？”我鼓起勇氣衝上去問。
* b5 ~/ I( E" `* R3 B% a% [6 }' F7 c “休……休想……我……死也要……拖住她不放……她是我的……” ! F# L% w6 E$ n/ o) g
“她在哪？”
: [6 ?" [9 O0 ^$ B% A2 N 老鬼突然掏出一個花瓶，上面有個紅綢窒子。我恍然大悟，伸手要去奪……
! Z9 c4 o; ]' @) e3 F8 ` 晚了……老鬼痛苦的表情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頃刻間幻化為無數粉塵爆散在空氣中，連同手中的花瓶！
' H3 e3 N. p1 e7 J' u( a: { “不！”我大叫著撲向粉末，可是抓住了這片，抓不住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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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馮捕勸我，“難過的不止你一個……畢竟我也向她求過婚，她也算是在我生命裡匆匆走過的女人之一……” ! S, C5 a/ X1 g( b9 D* n# E
“再呆一會吧，就一會……”我終於明白大悲的境界了，欲哭無淚，就這樣了嗎？一切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了嗎？就象開始時一樣。我象是昨天她手裡握著的冰激凌，再沒有人要吃了，很快就要自己融化掉…… 7 g u2 u1 z# `* v0 h1 v
不！我不甘心，原本還有話要說的，她為什麼沒有說完？是她的錯嗎？ 3 a# K! E2 e8 E. u
明明還有話要說的，我為什麼沒有說出口？是我的錯啊！既然註定要分離，為何要相遇？ ( z: U! X1 U5 K5 d, U5 D/ x
為何要相遇？只是為了享受痛苦的滋味？真的很痛很苦，這滋味…… : j# @, M# `$ ?3 f: e
我不甘心，我在那一堆粉末中翻弄著……象丟了鑰匙的小孩，不是怕挨罵，而是舍不得鑰匙鏈上最愛的飾物……明知裡面什麼都沒有，卻還在找著……我抬起頭，本是要讓淚水擺\脫地心引力的，卻發現墻上隱隱寫有什麼？ 1 b, j. b# ^ B: V/ r2 X0 ~" b" d
我舉起電筒，是幾行模糊的古字……看得清的字當中我認得一點點：
! _6 D+ ?8 `' F; t9 ?1 V+ `( i 小緣……再次……東……公子……相遇……記否……萬般感激……喜歡……滿足……公主……也不想……始終不是……幸福…………我……忘……
( q% `. _# L Z% { 是小緣寫下的，看著歪歪扭扭的字跡一定是偷偷寫的，雖然能看出大致的意思，卻還是有很多不解之處。我的知覺告訴我“始終不是”這四個字仿佛另有含義一樣。我沉默許久。突然象想起什麼似的，發瘋一樣揪住馮捕：“快！快帶我去找那個修車老頭，我有事求他……” |
發表於 2007-1-15 1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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