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 M! {1 n2 v9 { “你不一起進來嗎？” 3 I: w: `. D: m0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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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這房子陰氣太重，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 / o5 V" Z, C/ H& ]9 @5 ^ ) Q- x: c9 R5 |1 N- U) B 小竹笑笑，心想這房產中介也太迷信了，便獨自進去看房。好明亮的大廳，好舒服的臥室，衛生間和廚房都很整潔，站在露台上還可以欣賞到很美的風景呢。小竹對這套房滿意極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么好的房子每月只收400元租金。 5 ?2 F' s, s9 u3 Q5 Q 9 r/ F4 K. C4 V3 s0 A- Y! } “大叔，這套房真的每月只收400元租金嗎？”小竹問站在門外的房產中介。 2 c% T+ m% U, }! `2 }! l & u5 X$ ^5 [' X) Q# X 那房產中介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小姐，不瞞你說，這屋里死過人的。” % ~# N! z3 a/ h5 ` k# Z4 [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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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死的是什么人？” # @+ ~3 J- \/ t- a9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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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三流的女明星，叫范麗莎。半年前，她從這套房的露台跳了下去，這可是17層呀，當場就摔死了。” 8 M! ~" [+ z5 B; }. _
& _- _$ V1 l) ^3 ~. S; z “她為什么要跳樓呢？” 8 q% O" \6 B! Y# z- ~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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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分析是為情自殺。據說她死時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臂高舉直指她家的露台，樣子極為恐怖。她死后也有人搬來這里住，可都住不長，他們說這屋子不干淨，半夜鬧鬼的。后來這套房就一直空著，沒有人敢住在這里了。” 6 q) [) |$ u. c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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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的租金才這么便宜？” 9 ^$ U' A z" X% {8 H0 Z7 X. Y . F9 Q% w6 Q4 S$ H! w
“是啊小姐，你一個單身女孩，考慮清楚再決定要不要租這套房吧。” 9 ~( Z: L9 n" h g)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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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考慮了。我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存在。即使有鬼，我沒做過虧心事也就用不著害怕。而且我剛剛工作，薪水不高，租不起更貴的房子。我覺得這套房子挺好的，犯不著因為一些傳聞就嚇得放棄它。” ( }0 r5 z* ?: I" M$ ?8 S(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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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愿神保佑你，小姐。”房產中介對著小竹雙手合十做個祈禱，轉身離開了。 5 M5 s3 b; I( T6 P9 g) v) f# ^ $ ~' c- L9 G' `* s" x7 e7 b( z1 E' G6 ?
小竹當晚就搬進了南生公寓D座1702室。她的行李很簡單，就只有兩只旅行袋。一只裝些衣物用品，另一只塞滿了CD和書。她提著兩只旅行袋就搬了家。忙碌了一天，小竹陷在柔軟的大床里，很快睡著了。 7 J) W6 g7 B; Z3 [
, O% F+ U2 ^8 A" A" B) z 早上七點，鬧鈴聲將小竹喚醒。昨夜做了個怪夢，居然夢見自己穿著別人的衣服不停地跳舞。小竹從床上爬起來，哎呦，一雙腿又酸又疼，好像真的跳了一夜舞似的。她不禁覺得好笑，一定是昨天走了太多路的緣故。可是當她從鏡子里看到自己所穿的衣服時，立即目瞪口呆，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摔成粉碎。天啊，她的身上居然穿著夢中的那件藍旗袍。這是怎么回事？這是誰的衣服？它從何而來？它怎么\會在自己身上？明明穿著睡衣入睡，怎么醒來卻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這件藍旗袍？几百個疑問在小竹腦中糾纏，然而沒有一個能找出答案。她三下兩下脫掉藍旗袍，丟得遠遠的。 * o, l, d1 L; w @2 g 6 @0 u' S4 F( P( ~9 X$ {
帶著一堆無法解釋的問題，小竹匆匆趕到了外貿公司去上班。一整天，差不多每個見到她的人都會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同事jacy更驚訝地問她臉色怎么那么\差，居然猜測她失戀了。小竹哭笑不得，難道告訴人家自己一覺醒來忽然發現身上穿著件來歷不明的藍旗袍嗎？誰會相信？人家一定會以為她瘋了，說不定連工作都不保。不能說，說了于事無補，這件事只有靠自己解決。難道真如房產中介所說這套房里鬧鬼？沒理由啊。在科學這么昌明的現代怎么\可能還有人相信鬧鬼這種事。可是，要怎樣解釋所發生的一切呢？要搬出南生公寓1702室嗎？不！自己不能就這么糊里糊涂\被打敗，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拿定主意，小竹恢復了平靜，她決心要勇敢地面對已經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事。 $ y; T$ J/ L* I% G3 X+ _& L8 d0 K4 v+ @ 0 Z2 g6 J1 u# ~6 ?/ `! a
在王菲的歌聲里，小竹吃過了晚餐，又在浴缸里泡了個舒服的泡泡浴。她的身體在水中舒展，疲勞一掃而光，連頭腦里那些煩人的問題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5 Z( }/ _; C) T8 h-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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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所有的燈同時熄滅，客廳里王菲的歌聲也嘎然而止。片刻，唱片機再次轉動起來，傳出的卻是一對男女的對話。 ! S6 _% J2 _3 s + f* F, u" J3 m) @7 M 女：“你說過你愛我的！” ' E! v3 K# C" n; L8 Q' A $ K, H, I' t; `' i* ?. Y0 ` 男：“我當然愛你，我的寶貝。” 6 \( n8 N1 Z: K)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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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那你為什么還不離婚？你答應過要娶我的，難道你忘了嗎？” ! n. S& U7 W1 R! D: b6 g
0 e& m. ^! a" | 男：“我那個黃臉婆死活不肯離婚，還用兒子的命來要挾我，說我要和她離婚她就殺了兒子然后自殺。她還找人跟蹤我，說一旦找出狐狸精絕不輕易放過。你知道，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以后我不能常來了，萬一讓她找到這里就慘了。” / _1 O( F* O/ x ' r, D3 g6 h) w- P! Q: m
女：“那么說我們沒有未來了？” % p) }7 h. o: j( O: J : v2 v4 H6 y% M1 c. i H. |
男：“麗莎，你要相信我是愛你的。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在一起。” $ c6 ?4 r* e/ z( ]7 }# Q0 a5 {
! B: n4 \8 U8 ]+ L& {, _' H' r" h 女：“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江偉，你真的愛我嗎？你肯和我一起去死嗎？” ) I. y }- B6 F. Y9 a; N1 h, _3 E' G ; J0 G$ G6 K! l2 ^5 K( o
男：“好，既然我們活著不能□守，不如到陰間作一對快活的鬼夫妻吧。” : i Q9 @: E H3 Q( o2 \8 G4 @3 A! d
我的八字很輕,所以容易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R/ {0 e2 ]0 a& P+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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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鬼,是小學三年級.那天很早去學校,在等待老師來開門的同時,卻看到空無一人的教室裡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小孩跑來跑去,我正納悶時,他忽然已相當快的速度消失... 9 i" I' `! N8 Z4 C當天晚上,跟咬哥出去買東西的我經過學校,忽然...看見一個小小白白的人影躲在路邊盯著我們,我問我哥有沒有看到,他卻拉著我的手開始狂奔回家...之後,我問他為什麼跑那麼快?他說:他沒看到什麼人影,可是一直聽到小孩子的笑聲... 6 U) d+ e6 z+ t; h6 @8 g. w; b+ t! y
<2> 3 ?& a* ^# v K: U9 z# W小六的時候,我們一家人搬到了一間租金挺便宜的房子裡,雖然便宜,但也是不錯的房子.那天幫進去時,我第一演的印象就是~好暗喔~~客廳裡還有房東家的神壇和祖先牌位,我房間又是緊鄰客廳的...# [+ a& v) m6 ?! r" f/ u# k4 z0 s
因為我有個奇怪的習慣,晚上兩點整就會醒來,我一醒來就聽到客廳裡有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拖著椅子走...嚇的一夜睡不著的我隔天一看,客廳的椅子都被移到中間,爾且那種椅子是要兩個人才抬的動的... # L' I, P9 C& N& {( |+ l8 t 8 c8 `4 o- S+ V2 @<3> ) N8 p0 G8 l4 t2 c- n0 N' K+ [當我還住在那間詭異的房子時,某晚...被鬼壓的我真不開眼睛,因為經常被鬼壓,所以想說等一下就會好,可是...我莫名其妙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只有肩膀以上的模糊人影,那是一個男人,他很燦爛的笑著...笑著... * d- b0 e8 \1 F& V9 P) _7 [1 F3 h, u" g- r2 r.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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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國二時,我有了一間比較正常的房間...原本以為是這樣啦!不知道為什麼,又被鬼壓了...好不容易等過了之後,左小腿卻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那時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因為,我看到有一雙嬰兒的小手拉著我的腳踝,只有手喔~而且...那個地方根本不可能藏人啊!就這樣失眠了一整晚,隔天一看我的左腳踝,有一個小小紫青色的手印...& l" b# f: V! F
之後我哥到我房間,忽然臉色難看的問了我:你又惹上什麼東西?6 ~) j: w1 x J0 G7 i6 z( M
我學書上的做法在門邊放了一杯水,才好多了...' T9 b" P6 ~# L/ o# [3 E4 o) N e9 p9 h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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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 S- W }& n8 i, p3 ?# u* N+ Y有天,因為晚修的關係很晚才回家,我都是騎工業區那條路的...那天晚上大概九點吧~我騎著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忽然覺得有點不對...不對在哪裡呢?在紅綠燈旁有個人在等著果馬路而已啊?!可是...我一直回頭看那十字路口,才曉得不對勁的地方是什麼了...等過馬路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雙小腿穿著白色的運動鞋...當下,我家怪速度騎回家,那是我騎車騎最快的一次...因為我好怕他會追著我...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46 PM 標題: 獨自一人坐在暗夜的孤燈之前，請不要讀這個故事
如果此刻的你，獨自一人坐在暗夜的孤燈之前，請不要讀這個故事。我不希望在漫漫長夜里再增加許多因為驚恐而圓瞪的眼睛。 x0 o$ a2 @% @/ P
對于我們這個世界，人類的認識是膚淺的。我們永遠無法真正看清這個世界，就好象我們不能隔著活人的皮肉去看清他的骨骼一樣。 1 [% { Z7 n! |# @6 H
所以，在你我無法感知的四周，總會發生一些靈異難解的事情，如同在燭火盡頭黑暗處的眼睛，無聲凝視著我們。 ' E. H: ~& Q; S 南坪85號是一棟師范學院的家屬樓。該樓于五十年代中期建成，木質大梁，一磚到底，分上下兩層，每層四戶。樓前有一棵碩大的槐樹伸展著，遮天閉日，几乎阻擋了整棟樓的光線。 & p! R* }$ G3 c& R& ` 南坪85號中最早的住戶是師范學院的校長系主任以及黨委書記們。隨著時代的變遷，住房條件的改善，校長書記們分批搬出了這棟破舊的老樓。取而代之的住戶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教職員工和新分來的青年教師。 ' x+ R1 V j" z3 N7 x. A. p
樓上203室從六十年代中期就一直空著，即使在師范學院住房最緊張的時候也是空著，沒有人敢住。 " i$ K P1 ~8 k2 q( l
據說，這套一室兩廳的房子是凶宅。 + N' h8 g( p' w! i/ m8 ^) ~ 如果要解釋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想，我們必須從203室的過去講起。 ( p4 ^- I' @! K+ A3 m c 這間203室最早的主人叫鄭作維，曾任師范學院的生物系。五十年代中期這棟樓建成后，鄭作維和校長書記們一同搬了進來，在203室一住就是十多年。 5 v4 O- m& n' W1 z2 i2 [2 r2 ], |0 B 據說，樓前那棵大槐樹就是鄭作維剛搬來時栽種的。 ; }/ p2 t3 n6 Y7 m
后來在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中，地主家庭出身鄭作維受到殘酷的折磨，精神几近崩潰。在一次批斗會上，他的左眼被紅衛兵們揮舞的皮帶扣打瞎了。 , b$ ]3 X% j6 Z' E; i/ S: m7 ]& J 這位對革命忠心耿耿的可憐人悲憤與傷痛之余，終于失去了繼續活著的勇氣。第二天晚上從醫院爬回家后，就在飯菜里撒下了事先備好的砒霜。 3 A* A3 K" M6 t# V9 d8 X- T
一家四口，連老婆帶一兒一女，不到几分鐘時間，全家共赴黃泉。 ' f' e+ \. n8 n8 C$ s 一周之后，要將革命進行到底的革命小將們踹開203室的房門，才終于發現這一家四口橫死的尸體。由于當時天氣炎熱，每具尸體上都長出了斑駁的尸斑，情形相當可怖。 6 k" z" x2 f% X 鄭作維的老婆和女兒都倒閉在飯桌旁，22歲的兒子鄭浩倒在門邊。看得出鄭浩在臨死前想爬出203室，從他伸出的手以及地上的血跡可以推斷，在死亡前他曾做過非常慘烈的掙扎。 ' P% I0 M5 x1 H D
鄭作維的尸體倒在北邊的窗戶下。他的臉上浮著一種奇怪的笑容，鼻孔和嘴巴里都滲出血跡，僅存的一只右眼凝望著窗外那棵他親手栽種的大槐樹。 " M! r5 G0 Z9 V! I/ F
在公安機關對現場作出自殺的判斷后，一家四口的尸體就被師范學院的革委會領導出面火化了。 % w& ?# e, \; O# ^
接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伴著文化大革命人人自危的心理，這幕慘劇也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記憶。 ( q# r" G4 }$ H2 ^' Y 文革后期，師范學院各部門逐漸恢復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組把這套空了几年的203室分給了一位姓鄧的青年教師。這位鄧老師年齡已經不小了，急著要房子結婚，所以并沒在意這棟房子里曾死過人。 ' _3 W h4 ^ d$ g$ I5 S
婚禮順利舉行。到了夜晚，在鬧新房的朋友們散去之后，小兩口寬衣上床，剛要開始羞澀的親密時就聽見几聲怪笑。笑聲清晰明亮，仿佛夾雜著些許傷感的味道，猛然聽來竟很難分清是到底笑還是哭。 $ T4 m! S! V5 w w 起先鄧老師還以為是朋友們在跟自己開玩笑，并沒有理會。 ) e3 a! M$ ?& {" s+ N; M
可是笑聲一直不斷，有時候還夾雜著几聲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隨風擺動的槐樹枝葉，在寂靜的夜晚就顯得出奇的恐怖。 : E7 i4 r3 Z/ B7 V. z; [. c
鄧老師終于明白這棟房子真的在鬧鬼。于是，他連夜就搬出了203室。 : g# \3 H2 L: c0 {' u2 J. w
可是，恐怖的悲劇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結束。 ) I9 h$ f6 L/ V. O
十個月后，鄧老師的新婚愛人難產，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死了。到醫院大夫們剖開孕婦的肚子，發現了一個早已死去多時的怪胎。 7 [: n* \8 q# |* E# _/ z
這個胎兒沒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個又大又軟的額頭。 ! s& Y( e7 ^" c9 R1 J$ |
有個好奇的大夫用手朮刀輕輕划開了死嬰的畸形額頭，發現死嬰的頭顱里竟然沒有長腦子，卻長了密密麻麻几百個眼睛。 1 i4 c4 R5 C4 ~. d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傳開。處在喪妻之痛中的鄧老師不久也調走了。 4 S. ?/ y$ ~* b7 D2 r( K |* Y. U 在一連串怪異神秘之后，已沒有人再敢住進203室了。這套房子就這么一直空著，直到日歷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 b1 i, _2 ?# ?$ [. @ 八十年代后期是一個全國性的住房緊張時段。師范學院的很多青年教師員工因為沒有分到房子，或者遲遲不能結婚，或者祖孫几代人被迫擠在十來平米的簡易棚屋里。 - j3 x; z& e5 S9 Q' {* ?
學院負責分房的領導焦頭爛額，情急之下又想起南坪85號這套空了十多年的203室。 1 Z' p5 Y! l! K/ [3 u
這次分到203室的是一位新調來的研究生。剛來單位就能分到一室兩廳的房子，研究生很是興奮。他懷著鑽研科學的誠懇態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 z( [8 v& N) U5 ?% c 在粉刷過程中，研究生奇怪的發現，明明剛剛粉刷過的雪白牆壁上不知怎么總會冒出一些血點。他把這里的血斑抹白之后，那里又會出現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開玩笑似的。 " J& `% t) k1 ^8 q1 Q
恰好這時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著快三歲的小侄子來看他。小侄子一進203室就指著北窗戶底下驚恐地大哭起來，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研究生和哥哥尋聲去看時，看到的只是雪白的牆壁，窗外依舊搖曳著沙沙做響的槐樹，什么\怪異也沒有。 : p: J+ q0 R/ q; T/ A" g
研究生的嫂子是個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她曾聽老輩人講過，不到四歲大的小孩子能夠看到一些大人們都看不到的東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許多肉眼凡胎看不見的東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嚇哭，她立刻明白在這套長期空著的203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干淨的東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戶的下面。 ) c1 M' V9 k4 W$ G* `
最后，在嫂子的力勸下，研究生還是退掉了這套房子。 7 U. N+ N- z4 H- V
不久之后，有朋友的聯系幫助，研究生辭去了師范學院的工作，南下闖深圳去了。 8 k9 S N3 W2 O2 h. \. ~( V! k 203室就這樣繼續空著。 * A. I8 ^0 x; ]- m( u, W
在生活的嘈雜和煩亂中，凶猛和詭異總是容易從人們的注意中淡出。誰也不會永遠警惕著空空的203室。周圍的住戶來來往往進進出出，誰家都沒有出過怪事。對于師范學院的人們來說，只有在茶余飯后或者嚇唬小孩子時才會有人拿出203室的故事，內容也在夸張和捏造中漸漸忽略了真實。 - N) g/ n& u: R6 X: E& } 魯迅說：時間永是流逝，街市依舊太平。 4 P5 E8 y- k, {# O8 m
二OO二年四月五日，星期五。清明節。 9 R: b$ Y, u* w6 }1 b' l 王娟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辦公室里其他人還在忙碌時，她卻已一只手輕輕撫著茶杯，一只手握著鼠標，在網絡中隨心游蕩。 ! i) V7 q$ }9 y1 f9 e MP3播放器中流動著舒緩的蘇格蘭音樂。風笛在悠揚婉轉的情緒中彌漫著悲傷。 & o% v: l$ X0 S V; A" q q! a( r/ N 看完乃綱的帖子《精神力量》，王娟揉著眼睛開始收拾東西。下班時間快到了，對于像她這樣的22歲年輕女孩來說，每個周五的下班就意味著一段瘋狂浪漫的周末將要開始了。至于什么精神力量不精神力量，她更在乎今天晚上會和誰一起約會。 : U! ~ m" ?1 B+ M; I) A 王娟長得不算漂亮，但是年輕女孩特有的嬌嫩總是使她魅力無窮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處于一個女人最鮮艷的年齡，所以她總是保持著健康的微笑，然后羞澀的等待愛情。 5 j5 V" F7 I% X$ p5 K) s 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什么樣的，她自己并不清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感覺。如果愛情來了，無論對方是誰她都會全力以赴。 ! P# B" Z; s+ ~9 y* R
當然，最好也要帥一點，酷一點，就像劉德華和謝廷鋒。 # R; _: p. u6 T4 u& Y 這時候，她的QQ上有個頭像在跳動。 + b& F! o$ E* n# [" Y. l+ b
頭像是一個獨眼海盜，叫做花落無聲。 , r* @* u8 w/ z3 A( h; z7 \2 }
花落無聲說：“嗨，漂亮女孩，你好。” 8 T) O* D! ]( @; W/ W% {2 P r" N
第一句話就夸自己漂亮，這個人的嘴真夠甜的。王娟記不起什么時候加過花落無聲。她的好友名單里一般只有她談得來的朋友的號碼，這個花落無聲卻仿佛是自己突然冒出來一般。 . t: D. V/ V0 O
點開詳細資料，上面寫著：這家伙很懶，只留下一只眼睛。 / e* q" r: r3 q/ m* H+ v 這是什么鬼資料？王娟撇了撇嘴。 1 s6 A% e! O- g) L e) g2 q
花落無聲的頭像在跳動：“你的短發真好看。” ( X d+ l: b% S9 q 王娟不禁摸了摸自己整齊別致的短發。奇怪，他怎么知道？ 6 u9 d) ^4 p! L7 A" C/ Z a
花落無聲的回答更奇怪：“我知道你，你卻不知道我。( ：” ( V; _$ F& p* h6 v 王娟敲著鍵盤：“你是誰？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 l, Z, G4 W/ e 等了半天，花落無聲只發過來几個字：“我就在你后面。” / |# v" ?& P8 ]/ h
看完這几個字，王娟不由得感覺背后涌起一絲涼意。她迅速回過頭，身后并沒有人。遠處几個公司的員工在輕聲交談著什么，一切平靜正常。 % b I. Z# S& T- H: a. \0 w
花落無聲又在跳：“不用回頭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 d& }; ~$ n9 \* p" E0 R 王娟生氣了。這是誰在搞惡作劇？她想了想，從腦海里理出一個人來。難道會是他？一個財務辦公室新來的大學生？ 7 ? T% i. f7 x 最近王娟總覺得那個大學生有點暗戀她，好几次都有意無意的跟她套近乎。哼，這種念過書的人，就愛玩這類鬼心眼。 9 Y: l7 L3 Y9 z% ?7 U4 ]4 i* p# J# v 正在想著，花落無聲又開始跳動：“我們見面好么？” 6 S+ _% x4 p2 Q& n! o
沒說几句話就約人家見面，有這樣的網友嗎？十有八九是單位的人在搞鬼，要么就是那個大學生想約我。 7 `" x! p4 R: }: | z) I2 _6 H W1 c, A
見面就見面，誰怕誰？看我還不拆穿你的小把戲。 6 \& E+ _% f' B q 王娟只打過去兩個字：“同意。” - g0 j9 j. T$ [2 B: ?$ g) O
兩個小時后，夕陽的余輝漸漸暗淡下來，城市的夜晚被籠罩在一片片霓虹的曖昧之中。 : y4 l5 X6 G' r! f3 D
王娟一身黑色職業裝，挎著白色小包，款款來到事先約定的見面地點──廣場花園。 @% F; t* L. K# v+ v/ N# n
在一棵碩大的槐樹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向她招手。他說：“你好，我是花落無聲。” : N' K5 _+ \6 q4 ~: p9 k) G
他不是王娟的同事，也不是她以為的那個大學生。事實上這個男人她以前從沒見過。 . [0 ]5 A" `$ B 這是個二十來歲的英俊男人，皮膚白的嚇人，臉上的棱角堅毅而明顯。 + _. Y6 c3 S8 j7 Y6 k" s) M( d
他說：“你很漂亮。”說完他笑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4 e$ H- q9 j- A! y6 B( b' @
王娟也笑了，笑的溫柔嫵媚。她知道自己這種笑容最好看。她說：“你要比我想象的還帥。” 5 Z/ {4 {. `$ w. S1 }" K “是么？” " K. @6 J4 P0 i* M# T) V4 } 王娟點頭。 3 N8 l: [, U: Q 也許，這樣英俊的男人并不多見。他的氣質不但酷而且冷。還給你一點說不出的感覺，大約是殺氣吧，王娟想。 w% b+ A: r5 X 晚風吹著槐樹葉輕輕作響。她突然覺得有點糊涂。對于這個廣場王娟是非常熟悉的，因為平日里她常常和朋友們來這里納涼散步。可是以前她怎么\就沒有注意到這里有棵這么碩大的槐樹呢？ x. J7 F8 O. v8 e$ h: H 環顧四周，人來人往。這里并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1 y% W- c+ ^( w& D
她提議：“找個地方坐坐吧。” 8 ]) z" k% p+ h1 d0 t5 f7 M$ A 三藍酒吧。 8 G7 c+ ]7 v: y3 r, v* i+ I 藍色的燈光，藍色的酒精，以及藍色的音樂。 / w! v! g4 x& {! C; p) G/ l 王娟和花落無聲面對面坐著，隨性的交談。 * h/ U: `# u, ] 像許多普通網友見面一樣，他們只是談網絡談對生活的看法，卻盡可能避免談自己的生活。 1 M. w3 p6 c( g @ 他健談而機智，言語中的幽默常常逗得王娟忍俊不禁。和這樣的男人一起聊天無疑是很愉快的事情。 ) u! _( [/ w9 y2 B1 f% @/ r. h
王娟漸漸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點可愛。她甚至開始幻想這個英俊男人的某一天去公司接自己時，那些公司里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女孩們會用怎樣羨慕的眼光去看她？ 9 z% j7 w8 ]' `, c. V2 U1 r) q1 X8 z
也許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誰知道呢？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5 U s* N6 y, I g$ ]( ~) K* _ 她作了自我介紹：“我叫王娟。你呢？” + t$ V3 o4 h9 x0 T; v
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叫鄭浩。” 8 A3 R# Q7 k/ L1 y* T: B
交換姓名是網友們在准備做親密接觸前所做的最重要舉動。王娟很愿意認識他，或者說她需要認識他。因為真實的感覺，因為浪漫的氛圍，她几乎被迷住了。 # V& [2 y4 z% _0 S “鄭浩，鄭浩……”她把這個名字輕輕念了几遍。 3 L: p. s1 p6 P2 ?5 l: O, D
接下來的交談，隨意之間已隱隱帶有一絲親密的味道。 ' V6 _4 m/ h" ~
他們開始談自己的生活，談工作的快樂，談自己的家人。 : x# h) W# g( V9 p' K& p 鄭浩說：“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時候我總覺得應該為父親做些什么，把他失去的一些東西還給他。” # v1 c9 m2 a7 |
王娟突然問：“你多大啦？”她有點擔心自己比鄭浩大。男人們好象總是喜歡比自己小的女孩。 : n) G2 m- p* G+ O* S- y6 p2 i 鄭浩看了她一眼，說：“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 [% r) _3 G3 x 雖然這個玩笑開的有點莫名其妙，可王娟還是笑的前仰后合，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大男孩怎么可能出生在解放前呢？她邊笑邊說：“要這么\說，我就是清朝乾隆年間出生的，你要叫我姐姐啦。” 1 o* s! Q' ]; n
鄭浩也笑了笑，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 1 L: i$ m r9 c+ a. ?6 r
王娟注意到鄭浩整個晚上什么東西也沒喝。 % T9 s/ N! }3 \+ J( b$ Z 三藍酒吧的音樂婉轉纏綿。 7 f, G1 |' _- `9 N, I7 m9 l$ H0 I
當王娟講起自己家里的裝修時，鄭浩說自己家在附近也有套房子，最近請朋友裝修，搞的很不錯，問王娟是不是愿意去瞧瞧。 5 ^' ]# G6 H. `& Y
王娟低頭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在這個時候貿然前往一個男孩家，一定會發生某些事。或許鄭浩會放著悠揚而哀傷的音樂，或許\他還會請自己喝一杯，或許在喝過酒后他們會接吻，或許\接吻后…… / H" Y3 E( ?* S) H+ v# u) A3 n 她覺得以后的事情作為女孩子已不該去想了。怕什么呢？自己都談過三個男朋友了，對于很多事不但經歷而且熟悉，相信發生任何事情自己都是能夠解決的。何況眼前這個男人是這樣的……迷人。 * J8 i4 y$ T4 y, T8 o; k6 C 見王娟欣然同意，鄭浩便掏出厚厚的錢包買單。 3 u1 l) L5 l6 M
在出租車上王娟無意中碰了鄭浩的手。他的手冰涼發僵，仿佛是一塊冰箱里放過的凍肉。她低頭去看，發現他的手背上有塊指甲蓋大小的褐斑。 $ o& Z: M" ~: ]' e3 c4 z “這是什么？”她問。 2 _, W8 C# Q- M! d. S M
“哦，這是尸斑。” + U% e( z1 j" X3 Y “啊，討厭。”王娟輕輕打了他一錘，嬌嗲地說：“少嚇唬人。” ; n& s. m& `, S" B
出租車停在南坪85號前的大槐樹下。下了車，他們挽著手走上了長長幽暗的樓梯，一直走進了那套陰森森的203室…… 3 B5 [ @' w) r0 s( c 三藍酒吧的收銀員小崔一向是個很少出錯的精明女孩。可是在凌晨下班結帳時，卻驚奇發現在今天的收帳里赫然有一張燒給死人用的紙錢。 ; m* P/ ^/ o6 H% w 奇怪的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 5 H1 F$ q' d: @ 清晨，晨練的人們驚恐地發現，有一具女尸被吊在南坪85號前的大槐樹上。 $ g2 L% {# ]* j' k1 N 市刑偵大隊在接到南坪派出所的報案后，立即派人趕往現場。 * n- Y& k* f0 i% S" S 李敏剛從熱乎乎的被窩里爬出來就接到刑偵隊叫她去凶案現場的電話。她只是個去年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女孩，雖然干這行時間不長，但她卻非常明白迅速趕到現場的重要性。 ! y% Z7 p; _; i. A) A
刷牙洗臉，連護膚霜都沒顧上抹，她便匆匆趕往南坪85號。 7 h7 V* n* }0 T( a9 W 還沒下車，遠遠地就看到大槐樹下圍著很多人。人們議論紛紛。几個南坪派出所的同志正在現場維護秩序。一具女尸被一根白色皮包帶吊在離地四五米的槐樹枝干上，隨著風輕輕地搖晃，情形相當恐怖。 3 f% Q9 ~" ]( H% X8 j
女尸身著黑色職業女裝，一只左眼被人生生地剜去，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從女尸圓瞪的右眼和大張的嘴來看，這個女孩臨死前一定受過巨大的驚嚇。 ( Q: S# L8 C0 ~3 s. T; M h
李敏覺得有點惡心。雖然尸體她見的不少，可是這么驚恐的表情還是讓她有點心跳加速。沒顧上喘氣，她便和几個先行趕到的刑警一起展開調查取証。 & p9 b1 `- p P; z$ ^6 b 很奇怪，現場沒留下任何証據。尸體被吊到五六米高處，大槐樹上卻沒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跡，地上也沒有任何梯子的印跡，難道尸體是自己跳上去的？ ' z7 v: H( g1 k! B3 R0 s 驗尸報告和死者身份調查很快就出來了。經調查，死者叫王娟，女，23歲，漢族，某公司職員。參加工作兩年，職業記錄良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46 PM
驗尸報告証明死者是在生前被薄銳利器剜去左眼的，而身體的其余部分并沒有受到傷害，也沒有發生過性行為。死因是由于受到突然刺激后引起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導致突然死亡。用句通俗的話講，就是被活活嚇死的。 ( V$ D! x% {8 d
有圍觀群眾反映南坪85號的203室是鬼宅，這個女人就是被鬼扼死的。刑偵隊員們當然不會相信。但出于謹慎其間，他們還是找師范學院房管處要來鑰匙，打開了203室的房門。 7 t6 X$ d& j q$ Z& e/ ? 203室還是和過去一樣空空蕩蕩。地上鋪著厚厚的灰塵，牆上的白灰因為時間久遠已變得斑駁不堪。 * {* @7 u$ h$ x6 v* l) [$ F 刑警們驚奇的發現，在地上灰塵中明顯有一個女性高跟鞋的腳印在向里延伸，一直走到房間中央，然后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說一個穿高跟鞋的女人曾走進這個房子，可是當走到房間中央時，她的雙腳卻突然離開了地面，一下子什么痕跡都沒了。 6 S! |- I6 r+ a P3 q
這樣的怪事令刑警們大惑不解。房間地面到處都布滿灰塵，任何人走在任何地方都會留下清晰的足跡。這個穿高跟鞋的女人難道飛起來了？ % l8 d1 n5 K) K) \( h* N 對高跟鞋腳印的研究結果更令人驚異。這個腳印與樓外槐樹上挂著的獨眼女尸的腳型完全吻合，完全可以斷定，這些腳印就是王娟生前留下的。 % r" G" v5 T. j: ]; A( t
203室的窗戶并沒有開啟過的痕跡，几十年的灰塵堆在窗角，大約窗戶早就打不開了。周圍的住戶均表示昨晚沒有聽到任何古怪聲音，也沒有人看到任何異常現象。 5 t6 K$ \# N: j1 d& X 被調來的警犬也沒有聞到任何奇怪氣味。 # K- B) j( c3 T+ V 一切情形都古怪而詭異。沒有人能解釋那個叫王娟的女人是怎么從房子里自己飛到樓外的槐樹上。剜去她左眼的薄型銳利工具究竟是不是人的指甲？而她又是被什么\嚇死的？ ( T; y7 F3 R/ Y6 U 在回刑警隊的車上，刑警老楊摸著他的光額頭對大伙說：“真他**奇怪。你們大家想想，那間很久沒住人的203室里怎么沒有一個蜘蛛網？” ) f/ x8 y/ J! c) x3 l& i( p
這個問題問得一車人不寒而栗。 7 A3 r/ u a$ Q" u1 _# s8 L
有的事情不能細想，因為越深究越讓人覺得莫名的恐怖。 $ {* T1 u- R# a0 c, O7 p' C, g
莫非這世上真有什么靈異的東西存在？ # G- M' d9 g. c" r 几個月后，又有怪事出現了。 * l7 S' d$ G- u 黃小潔是個學機電自動化的大二女生，在每天枯燥乏味的機械電子之外，她最喜歡的就是上網聊天了。 6 t+ V0 X) D. }2 S/ e
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她的QQ上突然跳動著花落無聲的名字。黃小潔想不起什么時候曾加過這個人。點開詳細資料，上面只有這么\几個字：這家伙很懶，只留下一只眼睛。 2 }" S5 U2 ^5 E% F c
怪異的語言立即吸引了黃小潔的好奇心。 / m' N1 I( M9 ~# V# L; O 通過兩個多小時的聊天，她了解到花落無聲的可憐身世：父母雙亡，一個妹妹也死去多年，他一個人游蕩于昏暗的天地之間。 * B$ h; w1 A/ p7 s+ e3 k 女大學生几乎有點感動，眼睛里濕乎乎的。 5 r( c p1 L& p: N E
當花落無聲提出見面的建議后，她竟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4 ?+ r# o4 _ O0 e6 q
當夕陽的余輝在西方留下一抹陰森的暗紅時，黃小潔在校門口見到了花落無聲。 & o; ]# F8 B, c% a 花落無聲站在一棵碩大的槐樹下，蒼白的皮膚印著英俊的臉龐，冷酷的氣質有如一個殺手，足以令任何一個女孩砰然心動。黃小潔驚詫他英俊的相貌同時，也很奇怪在她熟悉的校門外怎么突然多了一棵大槐樹？ 3 Z& e4 N. B* _$ D 他們在校園外一個雅致的聊吧坐了下來。 : V. q: p' Z2 B: j/ P8 Z% S 一番簡短而客氣的相互介紹之后，他們聊起了現代文學。 & U) [% C/ H3 c 黃小潔說：“我最喜歡的作家是池莉，我覺得她的文字特生活。你看過她的《太陽出世》嗎？里面的生活細節就如同我們都經歷過一樣。絕了。”她頓了頓，接著說：“哦，那個乃綱也不錯。我看過他的《小偷抓警察》，也很不錯。” ) t) }6 U( {: R 花落無聲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說：“作家們其實是在利用紙張和文字，向人們傳達著他們所幻想到的精神。這種精神的大小和力度顯示著每個作家的功底。” & F* e1 g( C- x" V: }: h
“對啊，對啊。”几句話有一定道理，黃小潔眼中流露出仰慕的光彩。她傻乎乎地問：“精神力量難道真的可以傳遞嗎？我是說像特異功能那樣把精神轉化成物質的力量。”跨世紀的年輕人們總是對超自然科學感興趣。 " C* C+ O, H; G1 f 花落無聲笑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是的，當然可以。”他說：“我們的思維其實就是一種復雜的精神信號，就好象電能一樣無影無蹤，卻孕藏著巨大的能量。這些精神信號有時候可以通過一些載體轉化成難以置信的力量，跟電能利用電動機變成動能是一個道理。” # _; n; K Y0 k, ]* R8 k' ~# y. G 一番希奇古怪的言論，聽得黃小潔直眨巴眼睛。 ' G7 E# m* R2 [- ^1 c- e 落花無聲接著說：“就好象我們在喧鬧的地方去看一幅畫著寧靜山水的畫卷一樣。當你真正看懂了畫中的寧靜意味，就會擺脫周圍喧囂的現實，到達畫家想要傳達的寧靜精神中。這是為什么\呢？因為畫家在通過紙張和繪畫這種媒介，把他想要表達的精神寧靜傳遞給你，將你原本應該感到喧鬧的精神信號扭曲了，覆蓋了，甚至改變了。精神的傳遞使你改變了對事物原本的認識，使你被迷惑，使你失去自我。” . ?) \% P+ H5 o4 |* M4 g- r; }- Q/ l! c “有道理。”黃小潔認真的點頭。眼前這位淵博的網友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0 @/ ~. |4 H* B “所以精神的力量是可以傳遞的。再比如說──”他憂郁地看了她一眼，才接著說：“比如說感情。” 7 `$ c& B5 p* R3 D 黃小潔覺得自己心在□□直跳。 , e' i3 \9 q9 M1 \3 K" _& c3 r. v
“如果有人喜歡你，你又是怎么感覺到的呢？有時候在無形之中精神的信號在傳遞，使你能夠感覺到。當你為一個人著迷，或者愛上一個人時，你的敏感的心靈其實正是被那個人所傳射的精神能量所左右。如果能控制這樣的力量，也許\你就可以控制別人，讓別人產生幻覺，產生本不存在的幻象。” * ^9 L; q" u2 V- S; i 花落無聲又在笑，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在他血紅的嘴唇印襯下尤其明顯。 : i' S! a) K6 Z 黃小潔迷惑了。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跟她談感情，會不會是一種暗示呢？ 1 N4 c" _- r$ B+ R2 L! v
對于感情她并不陌生。黃小潔的男朋友是一個和她同系的普通男生。一年來，他們的關系總是不冷不熱缺乏激情。和男友相比，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無疑更有感覺。 F. b, W0 F( B' }6 |1 u3 k
她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熱…… * j* {+ {4 m: c! }- \ O 晚十點四十分，聊吧老板看著黃小潔和那個男人一起走了。付錢時那個男人丟下一張百元大鈔說：“不用找了。”無意中露出手背上的褐色斑痕。 ; L# \, A# i8 E7 [. x5 b( x
看到出門時黃小潔挽起那個男人的胳膊，聊吧老板不禁感嘆起女大學生傍大款現象的泛濫和庸俗。 3 K. J9 ]. X, u( \9 x! k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人們才再次見到了黃小潔。這個漂亮女大學生的尸體已經被吊上了南坪85號前的槐樹。她的左眼被人剜去，只留下黑黑的血窟窿瞪視著這個奇怪的世界。 % q4 K5 ?6 D0 P r
接到報案后，刑警隊的李敏和几個同事一同火速趕到現場。當她看到黃小潔的尸體同王娟一樣，晃晃悠悠挂在南坪85號前的大槐樹上，李敏不禁伸手捂住自己因驚愕而合不攏的嘴巴。 $ Y, D# D, ~( O5 j3 C' e
可憐的黃小潔也失去了左眼，白色紅色的液體几乎溢滿了血淋淋的窟窿。 , F$ ^0 n5 T; G 尸體隨風飄搖。 ~4 M5 u. w: T6 D4 R/ g
周圍的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 `9 v! F% L! {3 q0 p2 N" Z 有人說：“這肯定是203室凶宅里的惡鬼干的。” - l/ q7 t9 j4 o9 l “老鄭家的陰魂這么多年散不去，真是怪事。” - _; V) n: I$ m- x1 j/ y
又有人說：“哎，我聽說當年住203室的人曾被人打瞎了左眼，這兩個被害的女孩左眼也被人挖掉了……” : d$ O! H8 i+ m. ^& j1 q “聽說過沒眼睛怪胎的事情嗎？” + l- q; j" \/ x+ j' ^7 K% s …… 7 J* v/ W' |7 p g 驗尸報告和前一次凶案有很多相似之處。死者的左眼是被類似指甲或者刀片的銳利器物挖出的，除左眼外身體其余部分未受傷害。死因也是由過度恐懼引致心臟功能衰竭而突然促死。 : m+ z! q( h4 s/ Q* F9 \
唯一不同的是，黃小潔的尸體胸前和腹部有大量塵土污跡，估計死者曾被人拖在地上走過一段路。 0 U3 X: e) f+ T# ^7 e- n3 I 李敏看了身邊的同事一眼，同事也在看她，恐怖的氣氛瞬間彌漫出來。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地方──厚厚灰塵的203室。 9 T6 e: x0 [6 q: ^# p+ ] 打開203室房門，果不其然，落滿灰塵的地面赫然多出一條長長寬寬的印跡，曾經有東西曾被從門口拖到房間中央，然后在房間的中央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2 B/ S/ V% ^6 w$ ?: F 黃小潔身前的穢跡與203室地面的灰跡成分完全吻合。也就是說，黃小潔是趴著被人拖進203室的。至于她是怎么在屋內突然離開地面，怎么\從屋內被挂到樓外的大槐樹上，就不得而知了。 6 z' O2 m9 T N 刑偵隊員們面面相窺。從上次王娟凶殺案到現在有三個多月還沒有找到什么線索，案子破不了，誰都覺得不是味道。 8 z2 h# K1 E" v$ o/ N* n
同樣的案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連續發生，又是同一地點同一狀況，而且是同一樣的無頭無尾，讓每個人都覺得憋著股火。 " f1 T. t& ^3 n" U
刑警老楊摸著自己發亮的額頭說：“真他**活見鬼！看來這個月的獎金又泡湯了。” / T& s0 D. O( N; F+ c 李敏無奈地搖搖頭。 * N2 T) r6 Z g9 M
北窗外大槐樹上的枝葉也在隨風飄動. $ l5 W& U8 `5 j$ s8 H N對于前后發生的相同案件，省公安廳予以了充分的重視。經有關領導指示，市公安總局抽調人力組織專案調查組直接負責南坪85號凶殺案。 5 ]; }3 }7 t" d& _4 T 李敏很高興被抽調到這個專案組。除了每天有三十多塊的補助之外，參加工作后第一次參與如此受省領導重視的大案要案的調查，讓她也開心不已。 7 S2 c- k$ D$ ^3 b7 `! [ {8 m 很快，去黃小潔學校調查的同志帶來了令人興奮的結果。他們找到了在那個晚上最后看到黃小潔的聊吧老板。 / Y7 Z& Q, h8 X$ A) H
在市局剛騰出庫房后建立的專案辦公室里，聊吧老板詳細講述了最后見到黃小潔的情況。 & ]/ I- l9 }- Y
“當時她和一個男的在一起。那男的大概二十來歲吧，穿的好象是件白色襯衣，灰藍色長褲，看上去挺土的。長的嘛？長的挺帥。大眼睛，白牙齒，紅嘴唇，就是皮膚有點白，好象沒有血色似的。” 1 G3 l3 E8 e' S “他的牙齒很特別嗎？”負責做筆錄的李敏禁不住問了一句。因為通常案件中很少有人對別人的牙齒這么注意。 0 G4 B& @" B' `& B" t “不是，不是。”聊吧老板連連擺手。“他的牙齒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只是比較明顯，尤其是在笑的時候，讓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唔，對了，那個男的手上有塊酒瓶蓋大小的褐斑。” # B: L: z: A+ `' C1 p; Y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專案組的刑偵隊員們立刻警覺起來。有人從法醫那里拿來了各式各樣的人體斑痕照片，讓聊吧老板辨認。 9 E; |) V6 w+ u7 c, Z5 W) P 聊吧老板看了半天，才指著一張照片說：“啊，對了，就是這種樣子的。” 4 a0 k: h2 Q- G4 n1 m* I. H7 I( C
翻過照片背面，寫著兩個字──尸斑。 : P& Q) [' I+ u* N2 \7 @ 在坐的每個人心里都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 K, r5 }* l% o' X% k0 ? 聊吧老板垂頭喪氣地說：“這事情真晦氣。這女孩出事那天我收的錢里就有一張是冥幣，難道活見鬼了？” & w, i) d3 D3 g: D g( y 究竟有沒有鬼，誰都不清楚。 2 T( Y9 ^2 n X% r6 R
開了一晚上會，抽了一堆煙屁股后，專案組領導才最后決定，在南坪85號附近布點監控。除部分蹲點的同志外，其余同志繼續追查手背上有褐斑的疑犯線索。 . K+ y7 f: k6 ]" `& E 很快一個月又過去了。對疑犯線索的追查毫無結果，而對203室的監控也沒有發現異常。南坪85號的几家住戶依舊平靜生活著，有兩口子拌嘴的，有上班遲到的，有早退上市場買肉的……沒有什么能說明什么\。203室依舊空空蕩蕩，沒人進也沒人出。 & @0 s/ }8 ]& [6 C2 z: f5 R0 t 平靜，使埋伏在四周的刑警們都疲憊不堪。 f- A; Y' F( {! u4 | 但是，九月十三日午夜，怪事還是發生了。 0 z7 x, Y, U/ ]/ }3 D
劉強，男，23歲，是一個慣偷。他的作案手法非常簡單，就是把事先印好的虛假宣傳廣告挨戶塞到門縫里，第二天再來查看，憑借廣告在與否來判斷該住戶的生活規律。如果有的住戶廣告几天都沒人動過，那么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開門入室了。 $ d' d) G& |2 \ 這一次，劉強把目標鎖定在南坪85號的203室。 ! L& L1 O) o7 t( P! y 203室的廣告一連几天都沒人動過。從樓下看去，窗戶里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劉強暗自竊喜，他准備動手了。 0 L- J% I$ S* [& {- X2 S
九月十三日晚11點54分，負責監控203室的刑警發現有可疑人物走進南坪85號破舊的樓梯入口。 8 M4 \7 S% q+ R ]" t/ \ 劉強自己并不知道，他這几天的舉動早就被馬路對面樓上的望遠鏡觀察的一清二楚。他大模大樣走上85號狹窄的台階后，在203室門前徘徊了一會，在確定周圍沒有危險時，他才從挎包里掏出撬門用的鋼尺和鋼絲。 : L" W4 ?* P) v 几乎在同一時間，埋伏在附近的刑警們已開始向南坪85號樓下悄悄集結。埋伏了一個多月，今天終于有人要進203室了，大家的心情都很興奮。 " I, \+ v* G+ C/ y+ `4 F! I
203室的門是一把舊鎖。劉強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鎖珠，輕輕一撥，門開了。203室里漆黑一片，像一張巨大的嘴，歡迎著他的到來。 2 c+ j" g C8 W9 s0 U0 p1 C 劉強沒敢磨蹭，躡手躡\腳走進去，反手輕輕關上門。 : {2 H: ^' C N 11點58分，報話機里傳來“疑犯進去了，動手！”的命令。刑警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沖上樓，一腳踏開了203室的門。就在干警們破門而入的瞬間，203室里卻突然傳出“啪”地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重重摔在地上。 8 m& o! ?0 `% g/ m8 W. g
刑警們在手電光的亂影中，203室依舊是班駁的牆壁，厚厚的灰塵。劉強已經平平地倒在房間中央，他的雙眼圓瞪，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恐懼還是驚訝，以至于嘴角不停在的抽動。 ; R. v3 _# L* ]: H4 J
他還沒死，不過和死已沒什么區別了。 # d' M. h* b! O$ m5 w* P
在送醫院的路上，他只是不停念叨兩個字：“眼睛，眼睛，眼睛……” 3 }" ~; Q& m4 h
什么眼睛？刑警們面面相窺，陰郁的氣息彌漫在每個人的心頭。 $ _! z* V* D7 ^& w
后半夜，劉強就因為心率不齊引發心血梗塞死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大夫們一致認為，過度驚嚇才是劉強的真正死因。 & v; c, v4 I8 Q 刑警里有人在咬牙齒，有人在抽煙，甚至有人在發抖。 " `# P7 @& t% i' ` 劉強究竟在203室里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在漆黑的房間里將他嚇個半死？劉強臨死前說的眼睛又是什么意思？以及在刑警們沖進去時所聽到“啪”一聲又有什么\古怪呢？ . w: z& Z+ D2 C% G. K* ] c; A
一切的一切，難以解釋，而且發生的詭異而離奇。 / z, ^; L% ?& `: u2 r! P2 V
劉強就在人們的眼前被活活嚇死，死的匪夷所思。 9 H) }5 h) q9 a. \ 是不是可以說，203室真的有冤魂？ * w6 e. P9 Z* @6 {/ O
第二天下午，李敏坐在辦公室的微機前開始打昨天晚上的行動報告。面對一團又一團的詭異離奇，她實在打不下去了。一切証據都表明，對這個案件的偵破不是和人在打交道，而是在和鬼打交道。寫什么呢？如果寫專案組活見鬼了，估計省局的領導是不會滿意的。 " y Z& }8 s" T
倒了杯茶，李敏握著有點發燙的茶杯猶豫著。好在報告過明天才交，有的是時間趕。所以她索性點開Internet，挂上QQ，在網絡上放松一下。 0 `( j/ |/ b; m 看了會股市新聞，她的QQ開始跳了。 & w% C! N) a9 x! i l! d
跳動的是一個獨眼海盜頭像，叫做花落無聲。 1 E: n+ ^; R6 R: b “嗨，你好。” % q+ Z' K" m$ u u, a1 C; J
! |1 l4 z7 v k, G0 K! g “你好。”李敏敲擊著鍵盤。花落無聲在她的好友欄里，可是她記不起什么時候加過著個人。 , d7 Y4 n5 j2 K3 b: K9 ]! {8 `* _
“聊聊好嗎？” + Y8 T" w, s/ }/ p# M; P/ y, k, k) h “我為什么要和你聊天？”李敏在網絡上一向志高氣昂。 ; }6 N9 y! J1 y 對方沉默了一會，發過來一句話：“你的報告打不出來，需要休息一下。或許聊聊天是個不錯的選擇。” / Z+ ~: ~* J% g8 G6 N" S6 ]
打報告的事他怎么知道？李敏吃驚地捂住嘴。難道是哪個認識她的男同事在搞鬼？ 4 ?* s; d( v$ \$ G$ M
點開花落無聲的資料，只有一句話：這家伙很懶，只留下一只眼睛。 2 Z8 l, C/ s" g8 ]6 L$ F 一看眼睛兩個字，李敏心里不禁打了個寒蟬。她立刻想起那個死去的盜賊劉強臨死前曾不停念叨兩個字──眼睛。人體最脆弱的器官總能帶給人類最深的恐懼。 $ }) Z/ @: Z2 u* @0 y2 ^+ F
李敏敲著鍵盤：“你留下眼睛做什么？” + U8 s7 n8 J% C. n% x% g
“還債。” 0 V% x# Q$ G) U7 I
“還誰的債？” 3 w& d }% Y8 ^& \' |" v “我父親。” ; J o' ^1 h" E6 F7 |. O# K “你很奇怪哦，為什么要還他一只眼睛？” 7 A4 |2 W H, l) n2 O' q9 C3 B' V
“因為他的眼睛被人打瞎了。當時我也在場，卻阻止不了。所以我是幫凶。” # U) m5 c* _% |7 e/ z0 P3 s! ?# B “沒有報警么？”身為警察，李敏相信公安機關能夠維護正義。 ; X! v# d9 e! J
對方沉默了。良久，才發過來一行字：“有時候沒有人能夠維護正義！” q q- f) z# M0 o. K
李敏在警校學過心理學，她能估計得出，坐在長長網線后面的，應該是一個經歷過痛苦而悲觀失望的人。 5 Z* a. L+ j q 大多數女人都很善良。對于每個悲觀失望的人，她們都會帶著一份憐憫的心情想給予別人幫助。李敏也不例外，雖然她是警察，但她更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 ?/ x: S9 k) p q 她打著：“我是個警察。也許我可以幫你維護正義。” 8 g" M: P3 s/ F: {
“我們不是同一時代的人。你不可能維護已逝去的正義。” 1 ]! j$ b0 g( U& y2 @3 Y3 J" I “難道我很老么？我想我們都很年輕。( ：”李敏想把話題談的輕松些。 $ k8 a% }/ \: S4 F( x
“我們見面吧，趁我們都年輕。”對方提出意見的態度很堅決。 A% h$ H [* y
李敏猜一定是哪個同事在跟自己開玩笑，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快提出見面的要求？可是轉念一想，怕什么，說不定是哪個暗戀自己的人在試圖跟自己約會，也說不定網絡那頭真有一個白馬王子在等著呢。“去就去，我這么\大一個人，又是個警察，還怕有誰把我吃了？”想到這，李敏在QQ上打了兩個正正的字──同意。 0 Z& D' H. i4 E4 f6 {" j
每天都會有黑夜降臨，就好象每天都會有人死亡。 2 t" ~- ~3 e0 F' S
樂觀的人說：每個黑夜之后都會有黎明。 1 b8 b" r- Q1 G+ f9 F; `& C4 G 悲觀的人說：白晝之后將是一個又一個黑夜。 ! ]. U/ H' `$ X9 `
在車水馬龍的街口，李敏見到了花落無聲。 6 Z8 Q9 r& y) C T8 u( ?* x 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槐樹下面，英俊瀟洒，雪白的襯衣被都市的霓虹映出五色斑斕。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47 PM 標題: 魔湖驚魂
黑夜，吞噬了最後一絲光明，夜幕將整個杭州城籠罩起來。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無垠的夜空幽黑深邃，象是一潭深不可測的無底深淵，又象一張魔鬼的巨口，仿佛要把一切吞噬。星星點點的城市燈光點綴著整個夜幕，仿佛魔鬼的眼睛，邪意的窺測著這個世界。 & X# q4 M1 d. w, s
忙碌了一天的林雪回到家中，如釋重負的倒在沙發上，順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又取出一張VCD放入影碟機，正是火暴全國的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靈。林雪很喜歡看恐怖片，雖然有時覺的很害怕，但是越害怕越想看，人有時就是這麼矛盾，越恐懼的事越想去做，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林雪喜歡看恐怖片時突如其來的驚嚇後那種心臟猛的收縮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刺激。要不她不會接受老總的委托去追蹤那起離奇的連續凶殺案，整個記者部的人沒有一個敢去追蹤調查，據說這個事件與靈異鬼怪有關。 4 E3 C O, @+ D! p7 P8 b' I 這個事件要從兩個月前講起：杭州城西天潤花園別墅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是杭州第二中學的高二學生，名叫駱小苑。據其父母所講，當時只有小苑一個人在房里，突然聽到她一聲慘叫，沖進去的時候，小苑已經到在地上，雙目圓睜，嘴巴張開，臉面扭曲，樣子極為恐怖。而屋內卻空無一人。據法醫鑒定，小苑身上無一處傷痕，死因是腦溢血，但是小苑沒有這種病。根據法醫分析：極可能是死者突然受到極度驚嚇，心臟劇烈收縮，導致大量血液涌入頭部，促使腦部毛細血管爆裂，導致腦溢血而死。 % f: ?) v! e. ]) K2 [0 Y
而僅過了一個多星期，又出現了兩起同樣的離奇死亡，一個是杭州醫學院大一學生李鋒，另一個是駱小苑同校學生莫明珊。二人死狀與駱小苑一樣。一時間在杭州城鬧的沸沸揚揚，林雪所在的單位──《錢塘潮》報社老總為提高報紙銷量，開辟了追蹤專欄，跟蹤報道此事。就讓林雪去追這個熱點。因為林雪一向對靈異事件感興趣，林雪的曾祖父林玄清就是一位清末民初時有名的異人，傳說此人可以通冥界，卜未來。可能是遺傳吧，林雪從小就讀山海經，聊齋志異之類的書。 . h) ^) E6 |& Z9 ?7 G7 g- N 看《午夜凶靈》，是因為林雪覺的此事非同尋常，或許可以從劇中找到靈感，也是因為最近此片特別火暴，她也想一睹為快。調查起初，林雪認為是因為午夜凶靈的緣故，倒不是劇中說的看過錄象帶七日必死，而是因為這些年輕人好奇心重，喜歡一個人看，增加恐怖氣氛，以示自己膽大，而片中懸疑、突然的驚嚇比較多，所以被嚇死。因為此片在日本、香港上映的時候曾經當場嚇死4人。國內流進盜版VCD後，一些人看後，受到很大影響。比如：晚上不敢接電話，電視特意用罩子罩起等等，有報道稱，某市一市民看午夜凶靈後，半夜起床，剛好電視自動打開，當時就把他給嚇暈過去。其實，他忘記了曾經調過自動開機的設置，把自己嚇了個半死。但是到了後來，便覺得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此事肯定另有隱情。 8 h: T9 i: A! Y( T/ u 片子正演到兩個女中學生討論錄象帶的事，一中學生說：看了錄象帶，就會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然後七天後就會死去。中學生的話剛講完，林雪旁邊的電話突然淒厲的響起來，林雪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5 W' ~/ l) [6 m& s/ m4 @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還在響著。 9 j8 e4 `. ]0 g5 r3 x% O9 D7 d1 {! K: X
“不會這麼邪門吧？？”林雪定了定神。慢慢的走近電話機，卻始終不敢去接。 # ^* X* K, n; x
電話依然在響著，在林雪聽來，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聲音。每項一次，林雪的恐懼就增加一分。 . v* @; O. ]0 a 林雪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抓起電話，電話中沒人說話，只聽見一片細微的嘈雜聲，不禁想起錄象帶里面的聲音，越聽越象，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心底升起，一直寒到頭皮，感覺整個人被扔進漆黑寒冷的冰窖里。 - u, R5 `* h Z' B 大約過了6秒多鍾，這6秒鍾對林雪而言，仿佛6個世紀那麼長。電話那邊終於說話了。 4 m* f, H6 I1 Z, f0 { “林雪，我是慶林，你在干嘛呢？” % |% \9 P" W1 G% r# S( p- P 原來是在警局工作的好友慶林，林雪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只覺的拿電話的手一片冰冷，這才發現手心里全都是冷汗，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禁沖著電話大喊道：“你這個死慶林，剛才我拿起電話，你怎麼不說話？” , M' m! Q; c" G: T2 q% e' s: R
“我說林大小姐，一向都是你先搶著說話，今天你拿起電話一聲不響，我還以為打錯了呢？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 q% M! x @0 @: m/ I- n) e
“唉，都是自己嚇自己”林雪苦笑了一下，心想。 8 n% B" s& J7 _& B9 K
“都怪你，打電話也不挑時候，我正看《午夜凶靈》呢，片中剛說會接到一個電話，我的電話就響了，我被嚇出病來，你可要包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 c l" j; o+ R+ h% b
“沒問題，我再天天到精神病醫院去陪你，呵呵。” / ]6 s0 [* k7 y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沒有事也被你咒出事來了。你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 \! P3 K+ D+ w
“當然是好事了，想不想聽？” ! I& j8 R2 E5 c5 l0 e Z “你別賣關子了，有什麼事直說，要不我挂電話了。” $ z: }4 O- w f6 t' d! } “呵呵，你不是追蹤離奇死亡那件事嗎？現在又發生了一起，這可是第一時間的第一手材料，你還要不要挂電話呀？” 0 F+ I( X7 ~3 p# a1 L0 F: h0 Y: o
“算我剛才錯了行吧，你快說在那里發生的？” 3 R/ M1 s! ?; r: S
“我現在正在現場，我一接到報案，來到現場，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在丰華區碧海山庄小區3幢，你趕快來吧。我夠朋友吧？你准備怎麼謝我呀。” - Y. g" W. {2 Y( d' {4 e* @ “明天請你到全聚賢吃飯，行吧，我半個月工資呀。你等著，我馬上就到！”碧海山庄并不遠，搭計程車只要十分鍾就到了。 # n/ Y) N ~4 y, _4 x! \
整個碧海山庄3#樓已經擠滿了圍觀的群眾，旁邊警燈閃爍，警笛轟鳴，預示著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 u9 q3 r1 U- l1 x- W 林雪拿出攝相機，抓緊時間拍了几張照片。然後穿過圍觀的人群，奮力擠到前面。 2 V4 x* u' d( }+ v 前面早已被警方圍上了貼有“保護現場，禁止入內”標志的警戒線。林雪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呂慶林的身影。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 Z5 o2 }8 p9 R" q
趁看守的警察不注意，林雪翻過警戒線，快步向大樓走去。快到樓口時，一個身影突然沖到林雪面前，林雪心中一陣恐慌，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警察，那警察一臉嚴肅，說道：“小姐，這里發生了命案，禁止入內，請您離開！”“是你們呂隊長叫我來的，放我進去吧。”“不行，上頭有規定，非警方人員禁止入內，請您出示証件。”那警察一臉固執，豪無挽轉的余地。 7 I n. a8 ?; x! K: Z) m8 ^% p 林雪沒辦法，正要轉身離去，卻見樓內走出一人，正是呂慶林，感覺象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大聲叫道：“慶林，我在這里。”“你怎麼才來？”呂慶林走過來。那警察對呂慶林敬了個禮，道：“呂隊長”“我早就來了，可這位大哥不讓我進去。”林雪指著那警察對呂慶林說。 ' y) q# A- `: R, c# {7 { “原來這麼回事”呂慶林轉身對那警察說：“小李，她是我的朋友，是我請她來的，你去忙你的吧。”“是”那警察轉身離去。 " x+ u1 G9 ]4 N+ B/ n “現場怎麼樣？”林雪急著問道。 5 Z3 z4 d$ u6 s! b- Y, [ “真是活見鬼了，門窗都好好的，被害人卻死了，凶手也不見蹤影，真他**邪門”呂慶林見林雪皺了皺眉頭，意識到自己失言。忙解釋道：“這是第四起了，上頭催的緊，﹔我這里還一點頭續都沒有，有時候我還真相信這是鬼干的，還要請你這個靈異專家幫忙多找些線索。”“被害人的情況怎麼樣？”“被害人叫劉小□，19歲，是杭州體育學院學生，是校隊的游泳選手，曾經在省大學生運動會上拿過銀牌。被害情況跟前三起基本相同。”前面一陣嘈雜，几個警察用擔架將被害人遺體抬了出來。 ( e# ~4 }& e- f. ?+ M* J9 Y8 s, n
呂慶林上前揭開蒙在被害人身上的白布，一張因恐懼而扭曲變形的臉孔出現在眼前，林雪趁機抓拍了几張照片。 4 U9 J: [0 E3 X2 X 雖然已有了心理准備，在白布拉開的一剎那，林雪還是被嚇的心几乎要跳出來，若不是慶林在旁邊，她一定會大聲尖叫起來。那女尸的臉實在太可怕了，五官已經錯位，看得出死者臨終前受了很大的驚嚇。死者留有一頭秀美的長發，生前一定十分愛美，嘴巴張的大大的，雙目圓睜，几乎突兀出來，驚恐的看著前方。在林雪看來，女尸的雙眼一直在盯著她，盯的心里有些發毛，透過那驚恐的眼神，林雪几乎感受到女孩臨死前的恐懼。 . O) D! f3 F6 C+ n; y “她沒有死。”不知為什麼，林雪腦中突然滑過一個奇怪的念頭，看著眼前這個長發披肩的女孩，不禁想起片中長發遮臉的貞子。 % M% s6 I4 `5 ?1 t
林雪下意識的看了看女尸的雙手，發現女尸的右手腕有些異樣。 ) K& k0 H7 i) ]* I \2 c3 ?
擔架上的女尸突然向她扑過來，林雪一直在專心觀察尸體，遭此一嚇，不禁嚇的亡魂驚冒，“阿”的發出一聲尖叫。 ) ~' Z% i+ j: K “林雪，你怎麼了”呂慶林關切的問道。 % q+ f1 {0 R' s8 U# F$ w
“那女尸……那女尸……”林雪背著臉，指著女尸驚恐的說道。 2 x0 z; D8 u: y6 O “女尸怎麼了？沒什麼異常呀”林雪將信將疑的轉過頭，發現女尸仍然躺在擔架上，并沒有什麼異樣。原來是剛才警察抬起了擔架，給林雪造成女尸向她扑來的錯覺。 9 s8 Z5 y; ~2 ^3 B. `7 h* r6 M" d“那女尸右手腕好象有傷，這點跟以前的不一樣，前四起受害人身上都沒有傷痕。”呂慶林仔細查看了女尸右手的傷口說：“傷口部分愈合，應該是兩三天以前的。這是個重要線索。我們上去看看吧。死者家住十樓” 5 C5 Y. A( ~$ S* t, q7 `$ v
來到電梯前，呂慶林按了一下按鈕，電梯門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走出來，低著頭走了過去，林雪覺的很奇怪，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怎麼獨自一人出去，而且覺的剛才走過去的女孩有點面熟，不禁回頭看了一下，剛好那女孩也回頭看他們，這一看不要緊，當時嚇魂都快飛出來，那女孩競然就是剛才躺在擔架上的女尸。那女孩還對著林雪微微一笑，轉身向樓口走去。 6 D0 H. B3 j2 a/ D 林雪一把拉住呂慶林，急聲說：“慶林，你看到剛才從電梯出來的那個女孩沒有” , t' u" q! A* T b3 D) E$ p “什麼女孩呀？剛才根本沒人從電梯里面出來”，呂慶林一臉訝異。 $ A3 V# l9 L# { “不信你看看，她就在後面。向樓口走了”呂慶林轉頭向樓口望去，整個樓道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什麼女孩。 # ~, D' ]+ |% l6 C: q- `1 f8 j
“剛才還在這里呢，不可能走的這麼快的。好象憑空消失了一樣。”林雪道。 ' y1 e/ V& V+ N
“我看你是剛才被那女尸嚇壞了，別胡思亂想了。快進電梯吧” 4 x" J- q& a* @ y& p+ t
“我真的看見了”林雪低聲嘟囔著，不情愿的走進電梯。 + @: D% P# g4 Q 電梯門合上，電梯內陷入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楚。 1 E6 K1 O- d. K: [3 u
“這電梯怎麼沒燈呀，黑漆漆的，真難受。”林雪發著牢騷。 9 C$ ~' a. u' f- m* Y+ R R “可能壞了吧，現在的物業管理部門就是這樣，我住的那幢樓樓道里的燈都壞了半年了，一直沒人修。”電梯里漆黑的有些可怕，有些陰森森的。林雪想起剛才那個女孩，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林雪越來越覺得這電梯不對勁，心中的寒意越來越濃。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身邊的呂慶林一下子變成一個惡鬼，猛得掐住她的脖子，掐得她几乎喘不過氣來。 ( K! y6 E# k; Q 林雪再也受不了這念頭的折磨，伸手使勁按著電梯按鈕。 3 P- F; r! Q2 N2 G- Y7 z' V
電梯門開了，林雪快步跑出電梯，在樓道的燈光照耀下，這才恢復了平靜。 1 N5 w2 }9 V0 I4 {, {* Y, b1 |, U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跑出來？”呂慶林追出來問道。 " Q" _! ^" Z h4 n! T6 H# i “我覺得那電梯有點怪，陰森森的，怪可怕的。” 6 p P9 H4 e5 g" u “都是心理在作怪，看來你該休息一下了，這段時間你壓力也挺大的” 3 i% ?' P8 ^# S3 i “我們還是爬樓梯吧，我再也不想坐那個鬼電梯了”林雪對那電梯還是心有余悸。 0 @6 [8 ]- }& [ K4 V6 G2 H “這才二樓呀，什麼時候才能爬到十樓呀？別耍大小姐脾氣了，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9 E3 m% `/ h8 _9 o% l! a9 q “我寧可不上去了，也不坐那鬼電梯” 6 S, F; T) {! `* T* E+ f" Y9 i
呂慶林見林雪執意如此，也不忍心讓她再受驚嚇，嘆了口氣說：“好吧，就當我鍛練身體，我們一起爬樓梯，走吧！”劉小□家算是一個中等家庭，父親劉振華是浙江大學的一名教授，母親羅紅英是一名紡織廠的職工，家境還算寬裕。進入劉家，只見劉母坐在沙發上，不住的抹淚哭泣，劉父陰沈著臉，一聲不響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吸著煙，地上已經扔滿了煙頭。 " q& ]" `( D$ w# K2 k+ O 顯然二人還沈浸在喪女的悲痛之中。 , }* t7 F/ w" i1 l6 F d0 H/ T8 Q
“劉教授，劉夫人，我叫呂慶林，是公安局的，來了解一下你女兒的情況。”呂慶林向二人說明來意。 |# v; r2 g% ~& l/ T$ W/ T “我女兒死的太慘了，□□呀，你怎麼扔下媽媽就這樣去了阿，你叫媽媽以後怎麼活呀！”劉母說了几句，悲從中來，又大聲哭起來。 1 Y: w, ?. t1 S5 z7 B7 U 林雪見劉母悲痛的樣子，心里也一陣感傷，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突然死了，凶手也太殘忍了。忍不住勸道：“劉夫人，人死不能復生，你也節哀順變吧，別哭壞了身子。”此時，原來一聲不響的劉教授把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煙扔在地上，一腳踩滅，站起來對劉母說：“紅英，這位小姐說的對，你也不要再悲傷了，如果孩子看到你這樣，一定會不安的”劉教授聲音有些顫抖，顯然他在極力壓制心中的悲痛。接著又轉身對呂慶林說道：“有關小□的情況，我來說吧。”“好”呂慶林點了點頭“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劉小□死的？”“今天吃過晚飯後，小□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正幫她媽收拾飯碗，忽然聽到小□一聲尖叫，我和她媽立刻沖進她房間，發現小□坐在地上，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眼神，大聲叫著”不要過來！“”□□，你怎麼了？我是爸爸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小□依然大聲叫著。雙眼恐懼的看著前面。 - Q2 p1 |5 i7 q
我這才發現，小□的話并不是對我說的。因為她看的方向并不是我這面。而是左面的窗子。“”當時房內還有沒有其他人？“呂慶林插話問，”除了我和她媽以外，沒有其他人。“”那窗外有沒有人？“”也沒有，因為小□一直看著窗子，我特意看了看窗外，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況且我們家住十樓，小□房間的窗戶外沒有護欄，根本不可能趴在窗戶外。“”好的，你繼續說下去。“劉教授又拿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繼續說道：”我走過去抱住她，發現她身體在劇烈的顫抖，眼睛恐懼的盯著前面，好象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口中大聲喊著“不要過來，不要殺我……”後來，小□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就再也沒有聲音了。過了好一會，我才發現小□已經死了。“”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女兒有沒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比如說精神異常。精神分裂之類的？“”我女兒性格開朗，活潑好動，從沒發現她有這方面的疾病。可是，大約一星期前，她突然變的沈默寡言，有時還精神恍惚，聲稱有人要害她。一開始，我以為是她學業壓力太大，也沒留心。後來競然越鬧越凶，不時的大聲尖叫，學也不敢上了。她媽媽為此經常請假回來照顧她。直到今天中午，小□突然又變的性格開朗，吃午飯的時候也有說有笑，還說明天要去上學。見她恢復以前的樣子，我和她媽也很開心，沒想到晚上她就……“劉教授一陣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47 PM
“劉教授，你女兒今天為什麼突然好轉呢？”呂慶林接著問。 " ~7 i- g9 d4 O' T: ^
劉教授將顫抖的手湊到嘴邊，吸了一口煙，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好象是一個穿深藍色羽絨服的人找她談了一會，後來她就開始好轉了”“穿深藍色羽絨服的人？他長的什麼樣？你認識他嗎？”“我也記不清楚了，當時也沒注意這些，好象他里面還穿了一件紅毛衣，我并不認識他，他說他是小□的老師，來看看小□，跟小□在房里談了一會就走了。”“對了，你女兒右手手腕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那是兩天前的事，我進小□的房間，卻發現小□坐在梳妝台前，眼睛直直的看著鏡子，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不斷的在右手划著，鮮血直流，她卻象沒事一樣，嚇的我趕緊上前把刀奪下。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清醒過來，問她為什麼要自殺，她卻好象對剛才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打那時起後，我和她媽都寸步不離看著她，怕她再作傻事。”“好了，你還有什麼線索提供嗎？”“沒有了”劉教授回答道。 # V0 C* _8 ^- u, p' K: L$ Y
“我們可以看看劉小□的房間嗎？”“可以”劉小□的的房間右邊是一張床，牆上貼滿了趙薇和林心如的宣傳畫。前面是一個梳妝台，旁邊是一台電腦。左邊就是窗戶，拉著粉紅色的窗帘，呂慶林將窗子打開，探出頭去上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可供攀援的地方。 9 L6 a' b% O6 V2 r3 g" I
呂慶林看了看表，已經身夜12點了。便對劉教授說：“劉教授，我們先走了，有什麼線索請及時通知我們。”走出樓口，一陣寒風扑面而來，林雪不禁打了個寒戰。 " a- E. v& k3 `3 W; P 呂慶林脫下風衣，給林雪披上，說道：“我送你回去吧”“我搭計程車回去就行了”“都12點多了，到那搭計程車？況且一個單身女子，不安全，還是我送你回去吧。”轉過一個彎道，林雪看到前面圍著一群人正在忙碌著，旁邊還停著一部交警車和一部路障清理車。 " m3 p& x9 e* e) U/ ?2 \$ C0 M. a “前面好象出車禍了”林雪說道。 * x9 D+ `% I& L* s8 i$ P, l
呂慶林嗯了一聲繼續開車。 4 i4 y# {) J/ X: z2 I
漸漸的靠近了，林雪發現出事的是一輛警車。撞在路中間的界石上。 , V4 V! G- |( ^$ M
“咦，那不是你的車嗎？”林雪驚訝的發現出事的警車競然是呂慶林平常開的那輛。 . d5 Z1 J" m4 v3 h7 M; v, l 呂慶林看了一眼，說道：“今天借給小劉了，沒想到他又給我撞了。回去一定找他算賬”“你還是下去看看你的同事吧，看他有沒有事，我快到家了，自己走就行了”，林雪說道。 & y9 n: f: T( V1 g' C% N “還是先送你回去吧，回頭再過來看看。”說著，呂慶林猛踩一下油門，飛速的沖了過去。林雪回頭看了看，發現界石邊有一大潭血。將整個路面都染紅了。 . ^6 m6 E) u/ P% t9 c, @5 S. n
到了林雪住處樓下，呂慶林說道：“我送你上去？”“不用了，你還是趕快回去看看你的同事吧，我好象看到現場有一大潭血。我自己上去行了，今天多虧你了，明天請你吃飯。再見”林雪揮了揮手。 ( p) l' x M( U7 T; H0 U# X: Z
“可能吃不上了，好吧，再見。”呂慶林調轉車頭，車飛速的開了出去。 ' B0 G/ r( { g( M" P1 L% l# e' K
“開車還是這麼莽撞，老毛病就是不改！”林雪嘆了口氣，看著呂慶林的車消失在視野中，這才上樓。 9 ?0 z+ Y& C: w+ z# A0 U
“看來今天晚上又睡不成覺了”林雪自言自語道。前兩次采訪回來後，林雪一晚上上老作惡夢，後來再采訪回來，林雪就一晚上不睡覺。 + | E+ z8 G) V( w% l/ ~9 R 林雪把相機拿出來，將膠卷取出，走到暗房，一會便洗了出來。 " `- k6 J& {- b* t: d$ D
林雪一張一張的翻看剛洗出來的照片，首先就是那几張拍那女孩尸體的照片，林雪怕看到那張恐怖的面孔後又產生聯想，連忙放在一邊，翻看其他的照片，這些都是林雪在現場拍攝的。 ! P) a3 E) W6 E" c% b 林雪忽然注意到照片中有一個穿深藍色羽絨服的年輕人，想起劉教授說的那個找過劉小□的人，連忙翻看其他的照片，競然發現三張都有他的身影。林雪馬上將照片放大仔細觀看，那人羽絨服里面正是一件紅色毛衣。林雪不禁產生了疑問，他為什麼會在現場呢？他為什麼會那麼快得到劉小□的死訊？ 7 |4 A; h( v a) d “難道他就是凶手？”一個念頭滑過林雪的腦海。 9 I9 L2 a, a+ I7 K9 C) m
林雪馬上找出前三起死亡案的現場照片，競然驚奇的發現，除了第一起駱嘵苑的現場照片沒有外，其他兩起他都在事後現場觀看。 9 a6 [- R8 ]8 @3 ^4 [
結合劉教授的話，他肯定在事發前跟被害人接觸過。林雪判定，這絕不會是偶然，因為能很快得到被害人的死訊的，除了警方和鄰居外，另一個就是凶手，林雪跟警方的人很熟，即使有些沒有來往的，但她大都認識，從沒發現警方有這樣一個人。他也不可能是鄰居，因為四個被害人居住地相隔很遠，不可能都是他的鄰居。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就是──凶手！！ ( w2 U( ?& S+ { Q8 J% ^ 找到這樣有力的線索，林雪簡直認為自己是福爾摩斯轉世，心里特別暢快，心想：明天的<錢塘潮>如果登出這個爆炸性新聞，肯定會被搶購一空，這一個月來的辛苦算是沒白費。 1 ~9 g2 ?5 }+ S9 C& c 林雪馬上撥打呂慶林的手機，想盡快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可是怎麼撥都撥不通。只好打他警局的電話。 $ A* Q D$ d2 o# H$ |0 a% u
電話接通了，競然是小劉接的電話。林雪想起那起車禍，不禁關切的問：“小劉，你沒受傷吧。”“沒有呀，你怎麼這麼問？”小劉的語氣有些驚訝。 f) T: \1 A! y “沒事就好，以後開車要小心一點，別學你呂隊長，他開車象瘋子一樣，我老擔心他出事，呂隊長在嗎？我有急事要告訴他，你幫忙找一下。”林雪一心想著要找呂慶林告訴他好消息，沒有注意小劉說話的語氣。 & k7 y9 R" C) ^ x+ w “呂隊長……呂隊長他……嗚嗚……”小劉競然大哭起來。 % Y7 y6 n3 [* Y, n7 N “慶林他怎麼了？小劉泥別忙著哭，慶林他到底怎麼了？”林雪感到事情有些不對，急切的問道。 9 s: X. k! |# Q! n! B
“呂隊長……呂隊長他……他……死了！”“阿！”這不諦為一個晴天霹靂，林雪頓時呆在那里，腦中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 3 S2 `/ j6 ~% p v( g1 z “剛才還送我回家，怎麼才兩個小時就出事了？”小劉還在線上，林雪又問道：“慶林他怎麼死的？什麼時候出的事？”“昨天晚上，我們接到報案，說碧海山庄發生命案，呂隊長就急急忙忙駕車趕往現場，可是等我們都到了現場，等了半天都沒見他來，後來才直到他由於開車速度太快，在路上出了車禍，當場就死了，嗚嗚……”“慶林那輛車不是你借去了嗎？小劉你開這種玩笑，你不要嚇我。”“我根本沒借呂隊長的車，呂隊長真的死了，嗚嗚……”小劉哭的更傷心了。 ?& y; J# B) `' f( \3 H" ~7 i# f) ~) G1 Z 林雪想起在現場攔她的那位警察，他也在現場見過呂慶林，連忙問道：“小劉，你們警局里有沒有一個姓李的警察？”“我們警局沒有人姓李，只有一個叫李志兵的，可半年前在一次追捕行動中，被罪犯開槍打死了！”一晚上見到的兩個人競然都已經早死了，林雪不禁感到一陣恐懼，難道昨天晚上真的遇到鬼了？此時，林雪腦中思續象一團亂麻，昨晚明明在現場見到呂慶林，而且他還親自送自己回家。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切，可小劉又明明說慶林早已經在到現場之前就死了，難道昨晚自己真的和一個鬼在一起嗎？ 2 G1 V4 w# c! p. N+ q1 c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林雪發現自己還緊緊握著電話，小劉那邊早已挂斷了，便順手將電話挂上，轉過身。 ! m+ x9 f& k! g9 f- F! n: d 卻聽林雪“阿！”的一聲尖叫，後退數步，撞在桌子上，把電話都撞到地上。 ) `" Q6 y/ x' y9 H8 m% }
只見林雪前面直挺挺站著一個人，林雪剛才轉身時差點撞到他身上。 那人身穿深藍色羽絨服，正是那連殺四人的凶手。這時，淒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將凶手的臉映的一片慘白。凶暴殘忍的凶手就在眼前，林雪感到心臟在砰砰的劇烈跳動著，几乎要從胸腔內跳出來。覺的整個人被籠罩在一股恐懼的氣氛中。屋子里一片死寂，林雪聽到自己那急速，沈悶的心跳聲，更增加了心里的恐懼。 : C+ o4 R& V A$ M. h5 c4 |
凶手雙手插在口袋里，林雪心想他手里肯定握著刀或者其他的凶器。雙眼緊緊盯著凶手手上的動作。 : u2 r/ X, }% H& I/ Q8 p t 突然，凶手向前邁了一步，手也准備從口袋里拔出。 0 l* m- s& W3 w8 @ “你想干什麼，不要過來！”林雪大叫一聲，聲音里充滿了恐懼。林雪發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而且出奇的大，那麼的陌生。几乎被自己的叫聲嚇了一跳。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象毒蛇一樣鑽入了林雪的腦海，“那聲音不是自己的”。這念頭越來越強烈，象潮水般涌來。那種奇異的感覺又出現了，林雪連忙告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努力克制那念頭的擴散，使自己平靜下來。 8 m: f9 _# w8 r6 z" X$ m# Y: |: u, m
林雪的手無意中碰到了地上的電話，仿佛碰到了救兵，連忙抓起話筒，撥打110，可是話筒里一點聲音都沒有──電話摔壞了！林雪几乎要哭出聲來，絕望的看著凶手。 , Q; i9 q! p5 J9 w5 }" ~
那凶手聽到林雪的大叫，怔了一下，說道：“林小姐，我是沒有惡意的，剛才我只是想將你扶起來。” 0 K2 H( f, B7 J) |
林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凶手競然會沒有惡意？鬼才相信，心里對他仍懷有戒心，警惕的說道：“你不要過來，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 y7 `3 n3 b8 x 那凶手一怔，隨後哈哈大笑“我是鬼？你看看我有沒有影子？”林雪望凶手身後一看，果然有一條長長的影子，這才稍稍放了一下心。 4 Z1 u) H; y' @' k2 ^: B$ i
“你為什麼要殺死那四個人？” ; t4 x+ O4 t( t' j, e. d1 C
“你是說那四起離奇死亡案吧？看來你對我有很大的誤會，他們四人都不是我殺的。我此行來的目的是想跟你合作。” 6 D, z- X, Q7 @0 C# Q “跟你合作？干什麼？一起去殺人？” 4 F8 ]) r1 Y3 t3 u5 n
“我是想跟你一起合作去調查，我也正在調查此事。” n# X4 g k! y; p: X “你是警察？” 4 a% z. p" g8 P2 f0 Y- L “不是，我叫凌風，是一個特異功能人士。” ; c- e6 O; ] s8 u( A6 h7 ~ “特異功能？”林雪一向相信世上有超自然能力，但是近些年“偽氣功\”“假特異功能”泛濫成災，對面前這個自稱有特異功\能的人還是有些懷疑，“你不會說你是張宏堡的關門弟子吧？特異功能都是被你們這些招搖撞騙的人搞壞的” 7 n# i0 P" B% `7 W0 T" f “你不相信？”凌風說道。 & X( m8 L8 ?! x( B “鬼才相信呢”林雪脫口而出，但令林雪大吃一驚的是，在林雪說話的同時，凌風几乎同步的說出同樣的話。 : d; _; f ^1 |2 D9 ?
) ]. h: }& V9 r5 p3 Z) y: F+ X “你現在相信了吧？我可以感應到你的思維。”凌風笑著說。 * y$ R0 C0 T" u w: r
林雪有些相信了，但是還是不服氣。強詞奪理道：“你肯定事先猜到我會不相信你，會說這句話，我沒那麼笨，這樣就相信你。”凌風沈吟了一會，說道：“好吧，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看完你就會相信了”林雪抬頭向凌風看去，卻見凌風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有，與凌風目光交錯時，發覺凌風眼神中好象有一股魔力，直射到自己心里。林雪想把目光移開，卻始終無法擺脫。 ' r7 I9 @) y" g( _5 q: N ] “林小姐，請你把手抬起來”凌風的聲音充滿了磁性。 9 _# C% F, K/ y 林雪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她努力想讓自己的手放下。但是雙手好象不是自己的了，已經無法控制它的動作。 * d- b n2 {/ U
“把你上衣的第一個扣子解開”凌風的聲音再次響起。 5 e9 S2 K" i4 Y$ `5 {" E" w/ ~ 林雪看著自己兩只手伸到胸前，將上衣的扣子解開，想阻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6 D* f a$ J1 \0 {
“把第二個扣子解開。”那兩只手繼續動作著，林雪此時腦中十分清醒，但是雙手卻不聽自己使喚，焦急的几乎要哭出來。 1 P3 Z* m. {- k1 c, z 這時，凌風將目光移開，林雪發現自己又可以控制雙手了，看到自己的上衣，連忙將扣子系好，臉上泛起一片悱紅，狠狠瞪了凌風一眼，罵道：“你這個色狼，卑鄙無恥。”凌風聽了這話，反而笑道：“我如果是色狼的話，就不會只讓你解兩個扣子了，不過你的身材還滿不錯的嘛。現在你該相信了吧？”林雪一想也對，若他真是色狼的話，剛才就不只是解兩個扣子的事了。看來他還不算太壞，林雪對他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不過剛才的玩笑他開的太大了。但他那句恭維的話使她很高興，喜歡別人的稱贊是女人的天性。 ' [/ g( F, }* [' }) M0 r9 Y3 v- f“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合作了吧？”凌風說道。 [/ u) D$ s# Z$ o “可以，但是你為什麼會找我跟你合作呢？”“有三個原因，第一，你也在調查此事，并且相信這不是一般的案件，第二，你在特異功能方面有很大潛力，第三，我的感應能力告訴我，你一定會幫助我找出真凶。”“我在特異功\能方面有潛力？”林雪有些驚訝。 % U+ u7 B T' K “你是不是有時會產生一種莫名其秒的感覺，比如做某些事時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經常會有一些特別離奇的念頭？”“對呀”“這是特異功能的先兆，只要慢慢培養，你也會擁有特異功\能。對了，為什麼剛才見到我時，你會把我當成凶手？”“因為我發現在三起凶案事後第一時間你都到過現場，所以就把你誤認作凶手了。”林雪解釋道。 7 R% \0 q# o' p8 K “原來這樣，其實我到現場，是想去感應死者的殘留記憶。”“殘留記憶？”林雪對這個名詞有些不解。 " e) f1 r- |5 l' e, [ _; v “不錯，人都有記憶，死人也不例外，每個人死後，死前的記憶會在腦中殘留一定時間。你想不想知道劉小□臨死前看到了什麼？”“當然想”林雪很好奇。 # s* c% V* m5 S& U- S7 ]8 } 凌風開始給林雪講述他感受到劉小□的殘留記憶。正是當天晚上發生的事。 1 o% b, i. J) Z' L, O y 劉小□吃過晚飯，來到自己房間收拾東西，因為她准備明天上學。 ' W$ F- X0 S0 E+ M. |$ h" b
正在收拾的事後，只聽“！”的一聲，接著一陣寒冷刺骨的風吹了進來，劉小□不禁打了個冷戰。轉身一看，窗子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兩扇窗被風吹的來回搖晃。便走過去把窗子關上。轉身又去收拾東西。 5 i3 C& N1 \5 t8 U3 e8 B
“砰……”，“砰……”身後又傳來兩聲，仿佛是有人在敲窗戶玻璃。劉小□回頭向窗外望去，窗外黑漆漆的，什麼東西也沒有。繼續收拾東西。 ( L2 E; h+ G- V
“砰……”，“砰……”又是兩聲敲玻璃的聲音，這次聲音更大了，劉小□回頭一看，只見窗戶上──什麼也沒有。 3 }9 |1 P) r5 ]# }
劉小□突然想起自己家住十樓，不可能是有人敲窗，難道是外面挂的什麼東西，被風吹後打在玻璃上？便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劉小□趴在窗上，臉貼著玻璃望外看。 : S7 f$ o7 ]- p8 }- N) D& m" ~ 突然，一條白色的身影猛的扑在窗戶上，那人競然沒有頭顱，兩只慘白的手緊緊貼在玻璃上。 5 i% ~- G+ }# X9 [7 H4 ~% {5 ~) e E0 `
在沒有任何心理准備下，受到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嚇，劉小□“阿！”的一聲，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身體劇烈顫抖著，驚恐的看著窗外。 2 |. d+ {6 K5 K! C3 @ 這時，緊貼在玻璃上的那個白影開始活動，劉小□這才發現那人并不是沒有頭顱，而是被一束漆黑如瀑的長發遮住了面部，加上外面也是漆黑一片，所以剛才誤認為沒有頭顱。那人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長裙上遍是污泥，兩只慘白修長的手緊緊貼在玻璃上，十指上競然沒有指甲，指尖血肉模糊，一根根慘白的指骨象棘刺一樣突兀出來。在玻璃上划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慘紅的血痕。 / n6 Y* i& z- }; p: n& f “貞子？”劉小□嚇的魂飛魄散。不錯，窗外的女人正是她前几天看過的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靈》的女主人公──貞子。 9 N% v+ ~; X2 U/ J1 a6 z
這時，貞子把長發遮臉的頭顱貼在玻璃上，劉小□驚奇的發現，貞子的頭競然穿過了玻璃窗，完好無損的玻璃把貞子的頭顱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屋內，一半在窗外，極為恐怖。貞子的雙手也穿過了玻璃，搭在窗台上，在窗台上留下兩道刺眼的血痕。 1 N/ d! f- E1 Y: ]8 z 劉小□想起午夜凶靈中貞子從電視里爬出的情節，跟眼前的情景簡直一模一樣，當時只是把它當電影看，現在貞子卻真的出現在她面前，她覺的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頭部如同被火烤一樣，漲痛欲裂。想站起來逃出房間，卻發現身體好象不聽控制了，怎麼也動不了，只能驚恐的看著淒厲可怕的貞子趴進房內，貞子大半身體已經進入房內，慘白的雙手抓在地上，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 j1 \7 x. m( D0 p$ K
“不要過來”劉小□驚恐的大叫著。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47 PM
但是貞子依然在緩慢的爬行著，身後留下了兩道長長的血痕。漸漸的向劉小□靠近。 ; u! D: u! y, E0 w, f' ? “不要過來”劉小□只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和粗重的喘息聲，那喘息聲就象豬被宰殺正在放血時的聲音，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几乎要窒息了。 ' Z0 m: i9 s5 r7 t1 N. O
淒厲的貞子已經爬到她身邊，緩緩的舉起那雙慘白的，露出森森白骨的手。 9 Q8 d( \9 |% P4 y/ n “不要過來……不要殺我……”劉小□絕望的慘叫著，但是沒人來救她。 : J: m, q" k8 A( w1 m x: p 貞子的雙手猛的分開遮在面部的頭發，一張丑陋可怕的臉出現在她眼前，一張沒有肌肉的臉，露出慘白森冷的顱骨，眼洞，鼻洞和嘴巴爬滿了令人惡心的水蛭，僅剩一塊下頜骨的嘴巴上下開合著，發出一陣淒厲的尖笑。 $ i" c0 W- i) I7 H& l: u7 @ “阿！”劉小□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極度恐怖，精神終於崩潰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便失去了知覺…… $ t7 ]# m/ u6 {; s1 M3 x L) i
林雪聽的几乎窒息了，沒想到劉小□臨死前競然看到這麼恐怖的情景。早已嚇出一身冷汗。 4 Y, Q- ]8 V. E: [! _. W- @ 過了好一會，林雪才鎮定下來。想起剛才凌風講的話，變問道：“為什麼劉小□會看到貞子呢？午夜凶靈不只是一部虛構的電影嗎？難道這一連串案件的凶手真是貞子？” 6 R& ]5 d/ l0 v5 X I4 M
“其實劉小□是被自己嚇死的，貞子是不存在的”凌風回答道：“是某種東西，也就是真正的凶手利用了劉小□在看午夜凶靈產生的恐懼，激發了存在於劉小□潛意識里的恐懼感，使她產生了恐怖幻覺。最後承受不了這種驚嚇，所以就死了。” 4 n1 v2 t$ d, Y- \% P “原來是這樣，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什麼呢？”“現在我也不清楚，所以來找你合作。一起找出真凶。” + M1 @0 I$ v9 f! A4 J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 s5 d* N) o' g/ A3 |
“我找到四個被害人另外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澎浪游泳俱樂部的會員，如果找到他們的教練，或許會找到什麼有力的線索。” 8 n% w3 i+ _6 f$ q- R' {/ c
林雪看了看牆上的挂鍾，已經5點鍾了，外面開始有些蒙蒙亮了，便對凌風說：“那我們趕緊去找那游泳教練吧” 7 Y* q X( e) L" M p1 S$ p
凌風卻微笑一下說：“不著急，你一夜沒睡，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先睡一覺吧，養足了精神後，我們再去找游泳教練。”一覺醒來，已經是11點多了，林雪梳洗完畢，從冰箱里隨便拿了點食物吃起來。 4 c6 J+ l8 p" X1 F$ [$ w( k2 l
“叮呤呤……叮呤呤……”電話響了。林雪拿起話筒，電話那邊傳來小劉的聲音。 , l; U: ?1 F/ C4 r “林姐，下午局里要在殯儀館給呂隊長開追悼會，你來不來？”“我一定來。”追悼會開始了，殯儀館里響起沈重的哀樂，看著呂慶林那張放大的遺像，林雪心里一陣酸楚，眼淚漱漱的落下來。 + A& x7 \3 M9 B 開完追悼會，已經5點多了。林雪想起游泳教練的事，連忙跟小劉他們告別。 5 e% n9 I; X0 Y: e
走出殯儀館，只見凌風從對面匆匆走過來。 ' `- t! |. p* D. [, i
“咦，你怎麼在這里？”林雪問道。 * n) {1 @( ] h h# s- G0 g& T- d
“我打電話到你家沒人聽，知道你在這里，就連忙趕來了。”凌風見林雪面露傷心之色，又勸道。“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吧。” : S- H) N- o6 Z5 n% i' x7 V “慶林他工作起來很拼命，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調查這個案件。案子還未水落石出，他卻死了，他一定不甘心。我一定要把真凶查出來，讓他在天之靈也感到安慰。” ( x7 Z. H6 z+ l1 f+ b
“那我們趕快去找游泳教練吧。” 9 D+ ~6 |) m9 g$ k, U- ?3 v 澎浪俱樂部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兩個工作人員還沒下班。 $ N: n3 [/ U8 ` “請問你們這的游泳教練王云海在不在？”凌風走過去問。 $ X& {% |# V1 G% J0 }5 M
“他几天都沒來上班了。” . ?8 r2 Q q$ o3 P7 \3 V9 ? p “你有沒有他的地址？我們找他有點急事。”凌風很失望，接著問道。 ; W* _4 m( Y8 E6 f4 x( d) ?
“他住在天台區銀河小區6幢302.” / ^- V: u9 }7 w2 ~8 J3 J7 f 王云海的住址很好找，林雪他們十分鍾就到了他家。凌風上前按了按門鈴。 4 ]9 E0 _+ r7 W/ k3 u7 ]; y+ C4 O3 n. i “咳咳……咳……歐……”房內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有人說道。“誰呀？”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 Q) \7 u4 B" V$ T7 r. g% s3 H “請問這是王云海教練家嗎？我們找他有點事。”“吱……呀……”門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門前。 , T$ V1 J* ]7 I7 i( K H
“我就是，咳……咳……”，剛說完這句話，王云海又掩住嘴，大聲咳嗽起來，咳的腰都佝僂下去，好一陣子才直起身來。 6 y/ ?- V$ G1 l" {0 G 王云海將他們二人讓進房內，坐在沙發上，王云海又是一陣咳嗽。 6 k4 ^; ^3 g4 f* d& r) T7 c' \- X
“請喝茶。”王太太端出三杯茶放在茶几上，又轉身進入另一個房間。 6 U8 ^& ]9 w1 d0 \+ n; T. f “王教練，你好象病得很厲害。”林雪說道。 / I; i- d, Z* W& E3 d" z
-------------------------------------------------------------------------------- " w" A# Y& Q" h5 c8 q “前一陣子帶學員到千島湖游泳時被水嗆傷了肺，咳咳……”王云海嘆了口氣，“沒想到我大半生跟水打交道，最後卻傷在這水上。”“最近有關你的會員的事你聽說了吧？”凌風問道。 ) o0 k# y) A$ |) ] “新聞上都報道了”王云海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現在外面傳言俱樂部有鬼，嚇的會員都不敢來了，俱樂部也快倒閉了。咳……咳……”又是一陣咳嗽，連剛喝進的茶都嗆了出來。 2 C0 R. O& f1 O1 Y" ?0 p4 _1 e: j
凌風見王云海咳的這麼厲害，根本無法正常交談。便說道：“你這里有會員的資料嗎？可不可以給我們看一下？”“有，我這就去給你拿一份。”王云海起身走進書房。 V; {( }. c$ v, t3 u 看著王云海佝僂瘦削的背影，忽然一個奇怪的念頭滑進林雪的腦海。 " \- k% x5 _6 @2 q$ }* ~' C; S
“他不是人！”林雪感到一陣寒意。對凌風低聲道：“我剛才忽然有種感覺，他好象……” ) ~4 ~7 K' \. M+ ^' M- t" `+ v' M# j
“不是人。”凌風笑著接口道。“你的感應能力進步不小，不過他的確是個正常人，至少現在還是。但是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怨氣，好象也被感染了……” 6 V3 o. R& m; S1 U% o2 D 這時，王云海從書房走出來，凌風立刻止住話頭。 : K* w0 u! B/ [# u7 l+ Q6 {/ _ x
“這就是會員的資料，你們可以把這份拿去。”王云海把一疊資料放在二人面前。 % Z( n2 v* V7 I, ?$ N9 Z
凌風拿起資料，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 0 t8 Q! N: F; M1 a& _/ a % z8 {3 k4 m% Z 1 q3 X9 F$ X. j( B% J9 D. U' X 澎浪游泳俱樂部會員登記表編號 * Z0 @1 J0 u$ D 姓名 性別 年齡 家庭住址99001 李海蓉 女 4 V8 r% K @, a) X9 ] 20 ; c: ]1 S* F0 t8 |# g; ^ 杭州興華區長春路162號31699002 駱嘵苑 女 4 l) H) y- }+ U9 o
21 # A9 n6 B$ ~+ {8 X2 |8 `. U) z
杭州丰華區碧海山庄小區3幢99003 李鋒 ) \- A: n; A9 a: w3 [0 S% ?
男 4 G0 D" P/ [) @$ t+ g
22 & A/ \6 }/ p" R0 r+ T, U$ T 杭州天台區福星花苑3幢403號99004 莫明珊 女 9 ?) N& I4 p7 J$ |2 c
21 ' Q# L/ s! i) S1 f( { \8 ~ 杭州開發區臨海路63號61299005 傅雪萍 女 0 L2 P, L3 v; }1 r0 \6 V
19 4 K/ W6 `* t0 w4 c0 t* X 杭州丰華區玫瑰苑別墅28號99006 劉小□ 女 6 H$ t9 m3 K5 a3 Q: l( @ 19 4 m& r6 [2 i& z1 J+ B3 C' _ 杭州丰華區碧海山庄3幢99007 霍劍明 男 ; M% W: `: h% i
23 7 R0 ~1 v% ^0 s+ _6 d1 H0 f
杭州西湖電器集團居民小區436號………………………… 7 M9 Y# I3 y3 K' ]
名單上會員很多，一時難以看完，凌風合上登記簿，對王云海說：“謝謝你，王教練，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告辭了。” 4 d% {8 d3 C+ Y; W 走出王家，天色早已黑了。 3 c% f) [2 W% Y% Q @: O! _" e7 l
凌風看了看表，對林雪說：“登計表上前几個人，除了李海蓉，傅雪萍和霍劍明外，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我們就先從李海蓉查起。” 7 H: e8 B* M( W0 I# L “好吧，那我們先去李海蓉家。”林雪點點頭。 $ q' d) z: ?, t
長春路162號316房間。李海蓉將電視關上，把影碟退出來放在盒子里。無聊的倚在沙發上休息。父親出差了，母親又整天跟別人搭麻將，經常一打就是一晚上。只能看看影碟打發一下時間。 3 G; h) G7 d$ S! X& k" z1 V; i0 p
“喵嗚……”一只雪白的小貓走到她腳旁，用頭輕輕的蹭著她的腳。 ) l0 } e+ q5 X) |) Y; |( o$ z) N, u9 L
李海蓉一見，高興的俯下身，小貓一下子跳到她懷里，親昵的蹭著她。 ) ~1 A3 @5 Q& e" e “小雪，只有你天天陪著我。獎勵你一個吻，你和我男朋友可是同等待遇了喲。”說著，李海蓉將小貓捧起，在它頭上親了一下。 " C6 L# v8 K% {- R6 O' \% ?
放下小貓，才發現小貓身上臟兮兮的。假怒道：“你這小家夥，又到哪里瘋去了，弄的臟兮兮的，把我的臉都弄贓了。以後再亂跑，就找根繩把你拴起來，關你禁閉。”說著打來一盆水，將小貓洗干靜，又用大毛巾擦干。然後抱著小貓來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梳妝台前，把自己的臉的污物擦淨，補了補妝。 . \0 T5 [ J' y8 { D+ a) G# J 看到旁邊一件織了一半的毛衣，順手拿過來織了起來。毛衣是給男朋友的，已經織了三天了。 5 _* v7 W8 L2 S# p1 d, \$ Y( N5 r- c9 g4 b) a6 U/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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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啪！”的一聲，好象是玻璃破裂的聲音，李海蓉抬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梳妝檯上的鏡子競然無緣無故的裂開一道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啪”的一聲，鏡子競然又裂開一道縫。李海蓉不禁感到毛骨悚然。驚恐的看著眼前這面詭異的鏡子。 $ Z# h5 {" e, r0 T& I/ G6 M9 ? 更令她感到恐懼的是，鏡子裡的自己競然衝著她笑了笑。笑的那麼詭異。李海蓉以為自己看花眼，用力擦擦眼睛。鏡子裡的自己突然張開嘴，接著她便聽到一陣凄厲的尖笑聲。李海蓉被嚇的心膽俱裂，頭皮都發麻了。但是恐懼並沒有結束，鏡子裡的自己競然舉起左手，把長長的毛衣針一下子插在脖子上，鮮血象箭一樣噴射出來。噴得鏡子一片血紅。9 k1 D1 M. @( y. C
李海蓉“阿！”的一聲尖叫，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便伸手拿起毛衣，準備離開這個詭異的房間。卻發現自己的左手競然鮮血淋淋，令人觸目驚心。低頭一看，只見那根長長的毛衣針插在心愛的小雪的頭上，摜腦而過。凄紅的鮮血和慘白的腦漿流出來，染紅了自己的裙子。 6 C+ L* D4 {7 J6 a, } S' ] 李海蓉一聲尖叫，把死貓扔到地上，想跑出這個房間，卻發現自己雙腳好象定住一樣，怎麼也動不了。抬頭看那鏡子，鏡子裡的自己仍然在大笑著。( |+ g' \" W" m2 t
接著，自己的左手競然自己舉起來，手上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慢慢的逼近自己的臉。李海蓉想轉過臉，卻發現自己的頭也不能動了，想閉上眼睛，也不行，只能眼睜睜看著鏡子裡恐怖的景像。% }& U r. D9 X) C; J& [# {4 U
李海蓉只覺的一陣劇痛，透過鏡子，只見自己臉上已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李海蓉一向以自己漂亮的臉自豪，現在卻被劃了一刀，簡直比死還難受。8 {8 g1 `' S5 X; `% M" }$ Y* L
“哈……哈……哈……哈，……”那凄厲的尖笑聲又響在耳邊。“你現在是不是更漂亮了，哈哈哈！”李海蓉此時心中的難過早已被恐懼所淹沒，身體劇烈顫抖著。那隻象著了魔的左手並沒有停止動作，又在她臉上深深的劃了一刀，由於恐懼，刀痕兩邊的肌肉向外翻開，露出慘白的顴骨。 3 M) N3 y: V( X' B1 \8 `% Z) z% D “你的嘴脣也很性感呀！”那尖笑聲再次響起。左手立刻將下脣從中間劃開，露出雪白的牙齒。李海蓉幾乎要暈過去了。5 g# O! Z5 s. v4 S2 \5 D4 Z; r- |
左手依然在臉上肆虐著，傾刻間，李海蓉的臉已經變得血肉模糊，除了眼睛，其他地方根本分不清了。, D# x3 d# G/ `3 U2 {
“叮呤呤……”門鈴響了，但是李海蓉似乎沒有聽到。+ s6 C, `" p* k; W8 S7 Q! ]# t
按門鈴的正是凌風和林雪他們，按了幾次門鈴都沒人答應，林雪說道：“是不是沒人在家呀？我們明天再來吧。” 0 b! z5 ~: ^/ g' C 凌風沒有回答，突然面色大變，說道：“不好，她在房裡，好象有危險，我感受到了她的恐懼。”說著，用力撞向房門。但是房門太結實了，凌風肩膀都撞痛了，還是沒有撞開。5 j* G1 D5 G7 b1 z4 s9 Y ^
“你們在幹什麼？！”，隔壁房門突然打開，一個中年人探出頭大吼道。. l% b( P# [! F9 B* q& H
“快點報警，裡面的人有危險！”說著，凌風又撞在門上。那人一聽，連忙跑進房報警去了。1 j& q" P8 j" I
“哈哈哈……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呀！”那恐怖的笑聲又響起來。 6 S6 p' l/ D7 [: v 李海蓉驚恐的看著左手上的刀，絕望的等待著那刀插向自己的眼睛。不料，左手競然放了下去，透過鏡子，李海蓉看到左手正在修右手的指甲。不！不是修指甲！而是在修手指！右手食指和中指上的肉一片一片的被削了下來，露出慘白的指骨。肉被削完了，左手又開始削手指的指骨，不一會，兩個手指被削的尖尖的。接著，右手自己舉起來，停在李海蓉的眼前，兩根尖銳的手指正對著她的眼睛。7 l+ v' j/ @9 h6 e& v; d
李海蓉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濃，那手指還是沒有插下來，那手指越是不插下來，她心中的恐懼就加重一分，就在李海蓉幾乎要崩潰的時候，那手指閃電般插入了她的雙眼，穿過眼眶，一直深入到腦中。一聲凄厲的尖叫之後，李海蓉失去了知覺。- K( N9 s/ w7 G% Z1 p. j2 d @
凌風聽到房內一聲慘叫，心內更加著急。後退幾步，用盡全身力量，狠狠的向房門踹去，房門轟然到底。 - n, ?0 H4 q! Z5 R! K: l3 P 凌風和林雪衝入房間，卻發現李海蓉坐在梳妝檯前，雙眼驚恐的看著鏡子，臉面露出恐怖的表情，雙手緊緊抓著一件織了一半的毛衣。林雪走上前去。 3 H8 ?9 m8 G& H4 B2 l" n+ m/ x “喵……嗚……”一個白影突然衝向林雪，差點撞在林雪身上，林雪猛的一側身，那白影竄了過去。林雪驚魂未定的看了看身後，才發現是一隻通身雪白的小貓。撫著砰砰直跳的胸口，這才放下心來。 # d. E& F1 P/ G* Q “已經死了。”凌風看了看李海蓉說。走出李海蓉的房間，來到大廳。9 F+ y( G9 K: b' a6 Q' `
林雪連忙跟了出來，疑惑不解的問：“李海蓉究競看到了什麼？為什麼那麼恐懼，不會又是貞子吧？”凌風指著電視機櫃說道：“你看看那裡就明白了。”林雪順著凌風手指看去，只見影碟機上放著一盒VCD，封面上赫然寫著──“古鏡怪談”！ # N6 W) ^& w! l! m5 Y! o [8 N 豐華區玫瑰苑別墅傅雪萍家。 % T% n% B0 f2 N “小萍呀，都11點了，還在上網，趕快去洗個澡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傅振天大聲的衝著傅雪萍的房間喊著。 - V) x0 v4 q4 B/ r* t “才看了一會，又象催命鬼一樣催人家，真掃興。”傅雪萍低聲嘟囔著，她爸爸是市檢察院的院長。平日在家裡也保持著威嚴，她從小最怕的就是爸爸。 / H/ P J' `* B. i7 @ “等洗完澡再回來偷偷看。”傅雪萍心想，便大聲說道：“好啦，我聽你話就是了，這就去洗澡。”電腦還沒關就跑出房間，走進浴室。 6 y" E: P% r3 e" k: K( n* w) a 傅雪萍脫下衣服，放在旁邊的梳妝檯上，走進浴缸。% Z0 [) H5 ?; o8 {9 Q N: u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傅雪萍哼著歌，一手打開噴頭。溫暖的水淋在身上，特別的舒服。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48 PM
傅雪萍一邊唱一邊洗，洗著洗著，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覺得身上粘乎乎，睜開眼一看，只見雙手鮮血淋淋，身上也是滿是鮮血。一抬頭，才發現那噴頭噴出來的不是水，競然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8 b/ n' c* \2 J: F) x& e" R, U 傅雪萍慘叫一聲，跳出浴缸，衝到梳妝檯前準備拿衣服，卻在鏡子裡面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自己的肩膀上空盪蕩的，自己競然……競然沒有頭！！ 3 l- Q9 K/ n* `. b. X3 t 這時，她忽然聽到腳邊傳來一陣凄厲的尖笑聲。低頭一看（作者注：可能細心的朋友會發現這裡的邏輯錯誤，沒有頭怎麼低？其實傅雪萍看到的只是幻覺，她的頭還在肩膀上，只是在驚慌之下，沒有想到這一點。），自己的左手競然抓著一個鮮血淋淋的頭顱，正是自己的。那頭顱張著嘴，發出一陣陣恐怖的尖笑。頓時嚇的她魂不附體，大叫一聲，衣服都不拿，衝出浴室。8 x2 c1 j1 C1 d6 c. i
剛進客廳，便一頭撞到一人懷裡，正是爸爸傅振天。心中的恐懼才稍稍減輕，有了安全感。 9 }) p6 d7 ]8 P" V/ u “小萍，你怎麼了？怎麼嚇成這樣？”爸爸關切的問道。 1 t/ Q6 f( K) S6 o3 T9 n 聽到爸爸那關切的話語，傅雪萍這才放下心，抱著爸爸大聲痛哭起來。! P1 e$ `' z8 I" R2 W- a: J
“我剛才……發現浴室的噴頭噴出的是血，而且我看到我肩膀上競然沒有頭，我的頭抓在我左手裡，嚇死我了。嗚。嗚……嗚……”隨即，傅雪萍聽到爸爸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有什麼可怕的？你看看爸爸不是也這樣嗎？” ; w9 q2 j. g) b5 n, g5 O 傅雪萍抬頭一看，看到爸爸肩膀上競然空盪蕩的，右手抓著一個頭，嘴巴一張一合的，正在跟自己說話。大驚之下，一把推開爸爸，向門外衝去。卻見一個人站在門口，正是媽媽，她右手也是抓著自己的頭，只見她手中的頭大聲喊道：“小萍，這面晚你到那裡去？”! \$ P# W: N1 w M. O% z# s
傅雪萍感到這個世界簡直瘋了，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一下把媽媽推倒在地，向門外衝去。卻被追上來的爸爸一把抓住。2 f& Q0 v9 \* Z+ ~, J$ H+ f
只見一向疼愛自己的爸爸此時變的那麼的陌生，右手上的頭顱面目猙獰，左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傅雪萍感到一陣窒息，恐懼加上無法呼息，不一會兒邊失去了知覺……8 D' }1 E4 o+ e. d& ]6 z
此時，凌風和林雪正在李海蓉的家裡，樓下傳來一陣警笛聲，接著小劉和幾個警察衝了上來。 % J* W$ [6 }* j4 g4 L2 W “林姐？你怎麼在這裡？他是誰？？”小劉驚訝的問道。 - \- }% h: Q H# C1 \- ^, K “慶林為查這個案子而死，我想查出真凶，讓慶林也能安心，我就按著線索來找李海蓉，沒想到她還是遇害了。他是我的朋友，叫凌風。”林雪為避免麻煩，沒有提到凌風是個特異功能人士。其實說了，小劉也不會相信。他跟呂慶林一樣的牛脾氣。( E2 O% u* G# @( i3 v/ ]2 h5 ?7 k
“那我代呂隊長謝謝你了，我們全隊也是這個心情，所以一聽到報案就馬上趕來了。小張，小王，鵬哥你們檢查一下死者，注意保護現場。”這時，小劉的手機響了，小劉走到一旁，打開手機。4 x( t) S* o# T
“什麼？”小劉提高了聲音。 % Z5 T& O [% I “在那裡？”“好，我馬上就去！”小劉關上手機，面色沈重的走過來說道：“剛才報案中心說，豐華區玫瑰苑別墅又發生一起命案，死者叫傅雪萍。林姐，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 $ W4 {5 D$ q% O “傅雪萍？”林雪和凌風互相看了看，不就是名單上的那個嗎？林雪馬上說道：“好”, y3 L# u& r: q; A. u
“小楊，老彭你們倆跟我到另一個現場，林姐你和你朋友坐老彭的車。我們馬上就走！”小劉說道。 * r' r* N) l4 B. _* E 來到傅家，只見傅振天在客廳裡來回的踱步，傅母正在一旁哭泣。傅振天見小劉，馬上迎上來，劈頭就問：“小劉，你怎麼才來？”4 ?" D/ h7 o! C8 a1 E6 ^/ {* i
“對不起，傅院長，剛才在另一個命案現場，接到您的報案，我們馬上就趕過來了，究競發生了事？”小劉陪著笑臉說，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話一點沒錯。' X) f2 O" z8 o9 W& `3 R' L) [
沒想到傅振天怒聲道：“我剛才報案時說了多少遍了，你競然什麼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事的？” 6 {& H! m- [( {4 a) J' S8 z 林雪見傅振天如此盛氣凌人，很為小劉抱不平，不禁在心裡暗暗嘀咕“擺什麼臭官架子，不就是一個院長嗎？” - h0 Y2 ]" C3 G. a “傅院長，我剛才不是說了，我接到報案中心的電話時在另一個現場，他們說的不太清楚，我知道事關重大，就馬上趕來了。你一定要說清楚，我們警方才好查案呀。”0 ?3 H9 Z. e9 Z) o" E; p4 J
傅振天聽了小劉的話，怒火漸漸平息，想想小劉的話也對，如果不講清楚，警方也沒法查。說道：“我女兒死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凶手呀！”: n: o1 t# x3 ?( I# Z
“傅院長，將凶手緝拿歸案是我們警方的責任，請您把事發過程仔細講一遍。”傅振天點了只煙，說道。* J2 K0 Q& H- S
“今天晚上11點，小萍又在上網，我催她趕快洗澡睡覺，她就進了浴室，過了一會，我聽到她發出一聲尖叫，我連忙往浴室跑，接著她衣服都沒穿，從浴室裡衝出來，差點把我撞倒，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卻一聲不響，只是渾身哆嗦，後來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大叫一聲，仿佛見到鬼似的，一下把我推開，向門口衝去。這時，她媽也跑出來，看她這個樣子，怕她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跑出去，而且沒穿衣服，會有危險，就攔住她，問她這麼晚到哪去。沒想到她一把將她媽推倒在地，我上前抓住她，她極力掙扎，過了一會她就死了。”“請問你女兒屍體在哪？”小劉問道？ / C; x( N" @0 }& O( u: g “在那裡”傅振天一指門後。 # p g- r8 L, }. B+ `, G. O# q 只見傅雪萍身上蓋著一床被單，小劉他們走過去，將被單拉開一點，一張被恐懼扭曲的臉出現在眼前。因為死者沒穿衣服，為避免尷尬，小劉又被單蓋\上。起身對傅振天說：“傅院長，可不可以帶我們去看看你女兒的房間？”一進房間，凌風發現電腦正在亮著，便上前查看，只見屏幕上打開了幾個網頁，正是著名文學網站──《榕樹下》的聊齋夜話欄目，裡面全是恐怖小說和鬼故事。其中一個網頁上的故事是《浴室裡的血》，另一個是《一個提著頭的女人》。 . Q5 g' d0 j }: B “傅院長，你女兒的死極可能與這些鬼故事有關，可能你女兒看了這些鬼故事，受了驚嚇，所以……”小劉推斷道。 & W6 ?8 R0 M; ]- c “你是說我女兒是被這些鬼故事嚇死的？這些什麼爛網站，競然公開宣揚封建迷信，害死我女兒，我一定要告他們！現在的網站簡直是無法無天，什麼色情暴力，封建迷信的內容都敢做，下次人代會我一定要把這個問題提出來，清理一下這些網站。”傅振天大怒道。2 n5 [" c2 {6 ?! F
只有凌風和林雪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2 C' D- r7 P% K& ?# ]# ~6 e
凌風起身對傅振天說道：“傅院長，其實你女兒的死跟這網站並沒有關係，是……”凌風卻說不下去了，如果照實說，他女兒是被鬼殺死的，傅振天肯定不信，弄不好還要給自己扣上一頂宣揚封建迷信的大帽子，如果這樣，又不知該說什麼好。0 b% ]2 c' x3 s% H1 s" z9 f2 w. j
傅振天一聽，不禁勃然大怒。“你是說是我女兒自己去看這些鬼故事，死了活該是吧？”“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凌風連忙解釋道。! Q* A- V5 u5 A. m4 F+ ~) n+ N
“那你是什麼意思？”傅振天越說越氣憤。轉頭對小劉說：“小劉，你是怎麼管教你的手下的？嗯？！”“他們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朋友。傅院長，對不起。”小劉解釋道。2 ]+ D: z7 R. y8 Y
沒想到傅振天更加憤怒，對著小劉大聲道：“你是怎麼辦事的？勘查現場還帶閒雜人員，你這是違反辦案規定的，你是不是不想乾了？” 林雪一直反感傅振天的盛氣凌人，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院長嗎？你憑什麼罵人？” 傅振天沒想到有人敢跟他頂嘴，頓時氣的老臉發白，又衝著林雪吼道：“你是哪個單位的？敢這樣說話！” 凌風一看苗頭不好，對小劉說：“對不起，給你惹了這麼多麻煩。”連忙拉著林雪走出傅家。 5 P( S( }' d# o' h S% M! E" H7 Z “我哪個單位關你什麼事？有什麼了不起的？”林雪一臉氣憤。 ; J) a5 z' y+ r+ T5 `+ o m% C% o “其實也不能怪他，剛剛失去了女兒，心情悲痛，情緒失常也有情可原。”凌風道。 1 e( o$ H- A) F' C3 i 林雪想想傅振天也夠慘的了，中年失女，心中憤怒也就消失了。想起凌風還被傅振天罵，現在還幫他說話，不禁“撲哧”笑出聲，說道：“看不出你還挺理解人，挺會為人著想的嘛！” * v4 O F: ]3 ]2 k- J 這時，凌風的手機響了。原來是王雲海。 / W% Z: Z: ]1 X( e9 R+ ?+ R “王教練，你有什麼事？”凌風問道。 6 I2 I9 Z$ y3 d9 F4 T “我有一個線索，咳咳……這一連串的怪事好象是從……咳咳……我帶會員去千島湖遊玩後。會員就開始一個個發生以外……咳……咳……你看這個線索有用嗎？”王雲海說道。 / U& r" D0 @9 Y7 O: j “太好了，謝謝你王教練，我一定盡快查出問題所在，解救你的會員。”( q- _. c. W% g7 S' w* \! p
“什麼事”林雪問道。7 x& i! ^5 I" u1 k/ n. O6 W( X$ I+ w
“有重要線索，我們馬上去千島湖，路上我再跟你說。”2 |2 a% h% d; H/ D( I2 Y+ y
千島湖，位於中國浙江淳安縣境內，距離杭州大約150公里。是一個馳名中外的風景旅遊勝地。每年吸引了不少中外遊客來觀光。千島湖有“四絕”：島綠，石怪，洞奇，水碧。尤其以千島湖的水最為出名，是國家一級水體，不經任何處理即可達到飲用水標準。近年來掀起飲用水熱潮，附近已經建起了不少飲用水生產廠，提起千島湖的水，大家都會想起那句經典的廣告詞“農夫山泉有點甜”。% C' L" Q. l* ^ U* g% e$ d& I# u. `
抵達千島湖，天已經亮了。千島湖裡已經有很多人。有晨練的老人，也有遊覽名勝的觀光客，風景區內一片歡聲笑語。看著這些人，凌風不禁憂慮的說：“如果這裡真的是凶手的根源，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害！我們必須盡快找出根源並消除它。”& I/ @0 }( y! I1 l
各個風景區都是熙熙攘攘，沈醉於優美風景中的人們絲毫感覺不到那潛在的危險。走到溫馨島水上樂園時，凌風忽然停下來，說道：“就是這裡！我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怨氣。”, Z/ B/ @( D4 u( M n: g
凌風走到湖邊，將手伸進水中，一些零碎雜亂但卻很晴晰的畫面象電影一樣出現在腦中。 ; w9 u$ x2 T; g' u' G0 T6 u 一艘豪華游輪正夯行在漆黑的湖面上，游輪上寫著“公主號”三個字。, b8 M) h9 b7 f% G. B
接著，游輪好象開始下沈，船上也冒出熊熊的火焰，火光中，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喊著“我的孩子！”，跳入冰冷的湖中。 6 U1 }0 r* u% y/ M% D 人們驚慌失措的奔跑著。“媽媽……”一個與母親失散的小女孩大聲哭著，瞬間被奔跑的人群淹沒。1 Q1 {: }) Q2 Q/ }% P# i v! w- @
漆黑的湖面象一張魔鬼的巨口，吞噬著游輪，終於湖面恢復了平靜……! l' [' p$ S4 B. J
凌風站起身來。 # @- n( U' c, p “你看到了什麼”林雪急切的問。" w8 X$ m: s4 J" M
“好象是一宗沈船事故，那游輪的名字叫公主號。” 0 `& s" ?( d! C% }% I& X; K8 z& K “公主號？那不是十年前在這裡沈沒的那艘豪華游輪嗎？聽說那船沈的有些古怪，幾分鍾內就沈沒了，船上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 9 b0 v2 f; G! r0 E* W “看來這幾起死亡案都與這起沈船事故有關，肯定是那些死去的人冤魂不散，所以就報復那些來千島湖旅遊的人。都已經十年了，為什麼沒有人把他們屍體打撈上來呢？”* m' @6 v: Y& @ p5 R. T
“聽說當時曾經組織過打撈隊，後來不知怎麼又停止了。”- a9 q* T9 R$ \0 ?
“看來我們必須把他們的屍體打撈上來，妥善安葬，或許這樣才能平息他們的怨氣。他們就不會再報復了。現在最緊要的是要先找到當年船上人員的名單。” $ n0 I; C7 {2 W( g “千島湖的船務處應該有人員名單，我們去看看吧？” 5 n+ j7 _4 J! U9 N: }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大腹便便的船務處長坐在高背老闆椅裡，看著林雪和凌風，冷冷的說。) u' d9 J4 k& q3 s+ g
“黃處長，我們想了解一下十年前發生的公主號沈船事故。”林雪答道。! q! g4 O! U( _5 Q2 p4 p
那位黃處長面色大變，隨即說道：“都已經十年了，我都記不清楚了。” 5 H: l8 i* H7 _3 V. ~ “那麼當年船上人員名單還有沒有？”林雪又問道。( d$ [, o7 @" t1 ]% X* b4 m
“早就沒有了”黃處長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關於沈船的事我一概不清楚，你們走吧。” 0 X N- s4 A, @* k* E “黃處長，這關係到許多人的生命安全，你一定要幫助我們。”凌風忍不住站起來說。 & |: B* `; X- J2 j “關係到很多人的生命安全？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了” ( k, i4 b* n) P: |" m “這是真的，當年那些無辜死亡的人由於沒有被妥善安葬，所以冤魂不散，就報復前來千島湖旅遊的人。現在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1 {4 L! l* f1 ^1 y* Z4 Y “什麼冤魂不散，我不信這一套，我活了大半生，連個鬼影都沒看到。我越看你越象個邪教分子，你再在這裡宣揚封建迷信，我馬上報警抓你！” % B" \# j# H4 J ~ 凌風見黃處長如此固執，知道再說也沒用，只好和林雪走出船務處。 9 B, L! E( y- M: |9 S ?: ~3 a9 ^% t “這個黃處長真是不可理渝。”林雪憤憤的說道。, Z* P, a; |: d O! W# ~
“這件事情可能另有隱情，我感受到他對十年前的事十分顧忌。”凌風說道。 & T- E) {6 R/ h “這黃處長肯定不是個好人，說不定那船就是他弄沈的。”林雪一臉氣憤。 3 I& f5 s" |5 T( w* C, ` e 走著走著，林雪老覺的有人跟著他們，回頭一看，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人站在她身後，差點被嚇倒。- A& R1 d, [" F/ H- I
“老伯，你幹嘛老跟著我們？”林雪問道。 ; n* j2 h% }. c V- [- |) o “你們是來查十年前那起沈船事故的吧？”老頭答非所問。; b# R l2 c D2 F- P4 A) _
“你怎麼知道的？”9 k, ^( S+ S W/ E
“我剛才在辦公室外聽到你們的談話，所以就來找你們了。” 1 W* J; A& F; y& t . [0 x5 J! h; ~; k6 g% L+ w “你知道當年的事？” / _) n/ [4 } ^9 n3 ? “不錯，你們跟我來。”( N- {# C6 S% l4 p7 f# q
來到一座破舊的樓前，老頭說：“到了。”，接著走進樓內。 J$ }) ~) Y9 X0 Z4 r7 ^3 ^6 V
大樓已經失修多年，樓道裡沒有燈，陰森森的。林雪覺的老頭怪怪的，住的地方也陰森森的。心裡很害怕，始終不敢邁進樓內。 m! S- l& c' N$ S0 S 凌風攬住她的胳膊，低聲說：“別怕，我感受到他不是個壞人，並沒有惡意。”林雪這才放心走入大樓。% _5 |: Y: u( j4 ~" v
老頭打開一個房間，把他們讓進去。林雪四下看了一下，房內裡的擺設都已經十分破舊了，頭上一盞電燈把屋內照的一片昏黃。要不是凌風在身旁攬著她，早就嚇的溜走了。 L: c# ` f+ e* E' x
“老伯，請問你貴姓？”凌風問道。' |, `" E7 e5 l: Q
“我姓滕，叫滕崑山。說起當年那起沈船事故，唉，慘吶！”滕崑山想起此事，也心有餘悸。: t- m# X0 R* Q$ N8 R% H
“滕老伯，當時船上有多少乘客？” * B3 `4 ?& T3 M “八名船員，三十名乘客，眨眼間都沈入湖底。救援隊趕到的時候，湖面上連一個倖存者都沒有，只漂著一些救生衣。” ! |. G& |" C/ [7 N" t6 I “老伯，為什麼那些人沈在湖底10年，都沒有人把他們的屍體打撈上來呢？”林雪插話問。 ( J. `7 ~" s- o1 B$ F9 K “唉，當年也曾經組織過打撈隊，說來也奇怪，打撈了兩天，連一具屍體沒找到。後來又因為黃處長的極力阻撓，打撈工作就停頓下來，再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 N# K- e2 P \: _ G3 g “我早看出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為什麼要阻撓打撈工作呢？”林雪想起黃處長在辦公室霸道的樣子，不由恨恨的說。 ! \2 _$ Z6 l7 P4 R) k+ n “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3 T- q; G' @4 w( s, T* t2 H
“老伯，你為什麼對當年的事情這樣清楚？”林雪又問。4 j0 e( {% [/ X' {2 y6 U
“當時，我是公主號的接待員，專門檢查乘客的貴賓卡。出事船上的乘客都是我接待的。”1 S" M9 a& d% v, |$ K
“那你為什麼沒……”林雪止住話頭，對一個老人說“死”字實在是不太禮貌。 V. o0 Y9 H' T( u& e 滕崑山聽出林雪的意思，說道：“當時那船的確有些古怪，我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在要開船的時候，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我老婆出車禍進了醫院，我連忙下船。後來才知道，她並沒有事，是因為她前一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公主號出事了。擔心我出意外，就叫人打電話把我騙回來。沒想到當天公主號真的出事了。” “那您的妻子呢？” “公主號出事後第二年就死了。” “那你的兒女呢？” “我沒有兒女，醫生說我老婆不能懷孕，後來她堅持要給我生個孩子，懷上後三個月就大出血死了，宮外孕。”滕崑山說道這裡，聲音有些哽咽。2 R6 f' h) t" [+ c; L
林雪見勾起滕崑山的傷心事，連忙轉移話題。+ m% j2 w g& v3 F: j: k: H
“老伯，你有沒有公主號上乘客的名單。”( z9 F1 b0 \7 x6 `. j6 z3 a6 _
滕崑山從櫃子裡拿出幾張發黃的紙說道：“都在這裡，當年我覺這事有些古怪，特意複印了一份保存下來。”凌風拿起來一看，上面詳細列明了乘客的資料。說道：“滕老伯，謝謝你了。林雪，我們準備一下，馬上去打撈屍體。” “就你們兩個人？我帶你們去見幾個人，他們是公園最好的潛水員，或許可以幫上忙。”滕崑山說道。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48 PM
滕崑山帶他們來到一棟小平房，還沒進門，林雪就聽到一陣吆五喝六的聲音。開門進去，只見幾個二十多歲小夥子正在打撲克。其中一個留有絡腮鬍子的青年看見滕崑山，馬上站起來問好：“滕叔，你怎麼有空到這裡了？好久沒有跟你喝酒了，怎麼樣，來兩盅？” “志強啊，我不是找你喝酒的，這兩位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去打撈公主號上乘客的屍體。” “滕叔，不是我幫你，千島湖那麼大，怎麼找呀。再說都十年了，屍體還在不在都成問題。”志強面露難色。4 S' c: d5 |! K, d+ L0 X% d8 u
“你小子越來越沒良心了，別忘了裡面還有你老爸的屍體呢。你就認心讓你老爸作一輩子水下鬼？” * j& B8 g; p# f4 S8 |: Q* ^ “你以為我不想作個孝順兒子，把我老爸撈上來風光大葬呀？前前後後我都去了十幾回了，每一次都空手而回。”提起老爸，志強眼圈都紅了。 , V! D# l. F" ? “這位凌風先生有特異功能，可以幫你找到你老爸的屍體。”滕崑山指著凌風說。 / M! D8 r5 b6 l# v “特異功能？”志強看看凌風說：“拷！這幾年我聽多了，全都是騙人的。李洪志還說他是神呢，不照樣嚇的跑到美國去？老兄你現在這個時候還出來招搖撞騙，不怕被逮進局子改造幾年？”. ?8 |$ w7 R- |/ e2 I
凌風看到桌子上的撲克牌，說道：“你的牌不錯嘛，兩張大王，一張小王，七個2，四個A，你打牌從來不記牌，其他的牌在你腦中沒有記憶，我也看不出來。”又指著另一個人說：“你有一張小王，三個2，四個A……”5 P6 i6 ?3 Y ]1 z- S
說完又指著一個穿皮夾克的說：“你記憶力最好，你的牌我都可以說出來，一張大王，兩個2，三個A，六個K……”打牌的幾個年輕人都呆呆看著自己的牌，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5 [6 b4 }% g3 Q2 ~& a2 m& `7 |! V; {( }
志強跑到每家看了看，跟凌風說的一點沒錯。猛的衝到凌風面前，用力拍拍凌風的肩膀，說道：“拷，風哥，你簡直是我的偶像，比電影裡的賭神還厲害，什麼時候教我兩手？” 0 _. s: I3 P7 C+ a! F “賭錢我不會，特異功能不是手藝，是教不會的。”凌風見志強相信了，並且連稱呼都改了，笑笑說。 , `: j$ O1 A4 q. _4 {/ A “沒關係，能交上你這個朋友我已經很高興了”志強回頭對著那些還楞在那裡的牌友喊道：“兄弟們，拿家夥，開工！” % [/ l9 s. X3 v 千島湖裡冰冷刺骨，凌風怕林雪受不了，沒讓她下水。叫她在岸上等。自己和志強幾個穿上潛水服，跳進湖中。# g3 {0 a- D+ Q' n' F6 o
有凌風的特異功能加上志強他們豐富的潛水經驗，打撈工作十分順利。十分鍾後，第一具屍體被打撈上來。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屍體保存的出奇的好，除了由於湖水浸泡，屍體略有漲大外，屍體沒有任何損傷。林雪從屍體上找出一張身份證和一本泡爛的護照。得知這個女人叫黃玉玲，香港人。) s: A$ r$ x' ^ R
一具具屍體被打撈上來，有的屍體身上的肉已經被魚蝦吃了大半，有的已經腐爛，散髮出陣陣臭味。林雪嚇的遠遠的躲開，不敢再靠近。 * P# X; E8 O9 N0 b! Y# g 到了第二天中午，三十八具屍體全部打撈上來，溫馨島聚滿了圍觀的遊客。凌風他們把這些屍體運到一處公墓，妥善安葬，又燒了許多紙錢。這才回來酒店。 8 D% x7 ^2 H# a p4 i 回到酒店，洗了個熱水澡，林雪感到一身輕鬆。現在離奇死亡案的凶手終於找到，並且根除了，王雲海和他的會員再也不會受到死亡的威脅，而呂慶林的在天之靈也可感到安慰了。林雪躺在柔軟的床上，享受著舒適的感覺。一個月來一直為這幾起離奇死亡案奔波，很久沒有這樣舒心的休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S# S6 o8 W4 ?: i( I" [ 一覺睡到八點多。這時，凌風打過電話來邀她到下面餐廳吃飯。林雪對著鏡子化了下妝，又換了件衣服，來到餐\廳。- @ d1 n1 _3 }5 E, H
凌風看到林雪，盯著林雪看了足足有二十秒，看得林雪都臉紅了，林雪重重的敲敲桌子，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叫過服務小姐，請林雪點菜。林雪隨便點了幾個菜，凌風又要了瓶香檳。* o6 q) \& C: @7 }
“為我們合作成功乾杯！”凌風舉起酒杯，對林雪說。 ) Z3 K7 z3 M6 W+ c. M9 q “好，乾杯！”“這事終於了結了，你有什麼打算？”凌風放下杯子，說道。/ }/ o. ~% z0 s9 O. W" u
“還是跟以前一樣，到報社上班唄，每天朝九晚五，也挺自在的。那你呢？” * p5 S: K& ?, M* n+ K/ ? “我這人一向居無定所。以後嘛，還是四處漂泊，做我該做的事。不過如果你讓我留下來的話，我一定會考慮的。”+ z. O5 B) R! `# G5 S0 ^3 @' i
“休想，任何人在你面前象透明似的，我可不願過那種沒有隱私的生活。”林雪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有一絲欣喜。跟他相處的這幾天，隨著對他了解的加深，自己已經對他產生了感情。 3 h9 ]" p( B' Q+ A& U1 A) {" L “呵呵，你說謊了，我已經感受到了。”凌風笑著說。 % v; e; r4 v" [ “少臭美了，快點吃你的飯吧。”林雪夾起一塊東坡肉，一下塞進凌風嘴裡，說道：“塞住你的嘴，再叫你亂說話。” : p. y- u2 ~* P1 q4 z “一塊怎麼夠？再給我夾一塊。”凌風嘴裡含著肉，含糊不清的說。 ; Y+ a$ E# c- ]+ } 看著凌風的樣子，林雪也忍不住“撲吃”一聲笑起來。 ' M6 A% ]$ U0 ]* _ g* Y& z 吃過飯，已經將近十點了，二人回到各自房間。林雪打開電視，剛好是浙江衛視的“現場追蹤”節目。 ! t) X) Z* N+ S' S “各位觀眾，我是現場追蹤主持人李冉，現在天台區銀河小區向您作現場報道。大家都知道，最近一月來，本市發生了幾起連環凶殺案，至今為止已經有四人被害。今天在銀河小區，警方又發現一人被害。被害人名叫王雲海，是澎浪游泳俱樂部的一名游泳教練。據王雲海妻子說，今晚9時15分左右，她聽到丈夫一聲慘叫，進房後發現丈夫已經死去，凶手也逃之夭夭。現在警方已經將被害人屍體抬出來了！”$ x8 U: ^( q5 l5 N3 X& @; k
這時鏡頭轉向抬擔架的警察，然後給被害人的屍體做了個特寫。只見被害人雙目突出，臉上露出恐怖的表情。林雪頓時呆在那裡。 ; C" |* m; S4 H$ ^ 鏡頭轉向主持人，主持人奮力擠到一位警官面前說道；“高局長，請你就此事對觀眾說幾句話。” ; w$ x3 m4 d3 @ 高局長推開話筒說道：“我們現在時間緊迫，不接受媒體採訪。” - y X+ g- G& I: Z* h, B 但主持人不甘心，又說道；“人們十分關注案子的進展，現在人們對此事傳言紛紛，已經是人心惶惶，不少人對警方的破案能力產生了懷疑。請你務必對觀眾說幾句話。”. I8 W0 R; J; F! Z# u6 F0 T6 c, i/ H
見主持人祭出關係警方聲譽的殺手戩，高局長不得不站住，對著話筒說：“各位市民，我是公安局長高健雄。最近本市發生幾起連環凶殺案，給大家的正常生活帶來很大的影響。現在中央和省裡有關領導對此事十分重視，我們已經成立專案小組，將盡快對此事展開調查。請大家務必要相信警方，相信在警方的努力和全體市民的配合下，一定會將犯罪分子繩之於法。警方已經開通舉報熱線，請廣大市民踴躍提供線索。熱線電話是2745666.同時警告凶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盡快投案自首，爭去寬大處理，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則，面臨的將是法律的嚴懲！”5 H: W- l8 A6 J2 |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1 w. L; m J% Q' F
林雪打開門，只見凌風焦急的站在門外。5 B% x) f4 W- M3 _9 @ N$ z, V0 O
“王教練死了！”林雪說道。) S7 {7 }4 H z3 y" K8 K
“剛才的新聞我也看到了，我就是為這事來找你的。”9 w# c- ?! k9 R3 i1 x
“王教練是晚上9點多鍾死的，而那時我們早已經找到凶手，並且妥善安葬了，為什麼王教練還會死呢？” ? m1 _7 ~) y( s1 c “難道他們不是真正的凶手？我們必須馬上再去一趟千島湖。” r/ q) b' ?. f8 H: b 二人在酒店門口攔住一輛出租車，正要上車，只見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抱著一個女人氣喘噓噓的跑過來對司機說：“司機大哥，我老婆快生了，請您帶我們到最近的醫院。”8 `* V/ \) |0 K* a- [
載快要生產的孕婦在出租車行業一向是很不吉利的事，那司機就指著凌風說道“這位先生和小姐已經叫了我的車，你去搭別的車吧。”# S! p/ V1 i) F
林雪看到那孕婦痛苦的神情，有些不忍心，對司機說：“我們再搭別的車，你送這位大姐去醫院吧。”那男子連聲對林雪說謝謝。林雪又叫來一輛車，對凌風喊道：“快上車吧。”( M p. n5 k; _4 k
只見凌風呆呆的代站在那裡，口裡不住的念叼著，“孕婦……快生了……孕婦……生了……”好象沒聽到林雪的話。 , E# B' l4 y6 _) ^ 突然，凌風大叫一聲：“林雪，我想通了，我們先去滕老伯家。”8 ^ F3 x! a' Q2 E2 ~+ Y; v
在去滕崑山家的路上，林雪不解的問道：“你想通了什麼？剛才差點嚇我一跳。” “如果船上有一個孕婦的話，剛好在出事前生產，那麼船上就有三十九個人，而我們只打撈了三十八具屍體。也就是說，我們漏掉了那個嬰兒。我們現在就去找滕老伯求證一下。還多虧那位孕婦，要不我們想破頭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看來我們還真應該謝謝他們。” 來到滕崑山門前，凌風按響門鈴。滕崑山打開門，見是凌風他們，很是高興，把他們讓進屋內。0 Y+ M/ x) N9 z; V' w
“滕老伯，當時公主號上有沒有一個孕婦？”凌風問道。 % r, T @+ ~% r8 ]* `2 P “是有一個，好象有八九個月身孕了。”滕崑山答道。9 V) {+ [, H, j/ u# e
“你能肯定嗎？”8 Q! }2 i2 }! R$ h* I2 Y
“這事我記的非常清楚，當時我見她挺著個大肚子，很不方便，就幫她拿行李。她還給了我一百元錢的小費。所以我特意看了看她的貴賓卡，她叫黃玉玲，是香港人。”+ ^: `: Z3 p% G- X# h- ^, o
“黃玉玲？”林雪想起那具女屍，當時查看時並沒有孩子。說道：“凌風，你的推測果然沒錯，那孩子已經在船上生了。我們漏掉了那個嬰兒！” “滕老伯，謝謝你，那我們告辭了。林雪我們馬上趕去千島湖！”凌風說道。1 K9 a5 Y) |- l" g. j& Z
黑夜籠罩著千島湖，湖面上一片死寂。0 }- ]* M, }5 V$ g
凌風和林雪換山潛水服，潛入湖中。凌風立刻感到一股跟上次不同的怨氣，這股怨氣更加強烈。凌風很奇怪自己上次競然沒有發現這股怨氣的存在。二人順著怨氣的來源，在湖底找到了一具嬰兒屍體。那嬰兒左胸插著一把手術剪，雙目圓睜，眼中射出怨恨的目光。8 t9 m5 S$ E+ N. a9 D- O7 Z, H
林雪游過去，將嬰兒抱起。不料那嬰兒的手卻突然抓住林雪的氧氣管。那嬰兒手力氣出奇的大，競然將氧氣管扯斷了。瓶內的氧氣噴射出來，產生的反作用力幾乎把林雪衝走。凌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雪，將她身上的氧氣瓶卸掉。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氧氣，把氧氣罩交給林雪。一手抓住嬰兒的胳膊，拉著林雪向湖面游去。在觸到嬰兒手臂的一剎那，一股強烈的記憶衝入凌風腦中。 $ }; M6 s& O9 ^5 }! J/ B 那嬰兒剛生下來，奇怪的是，他沒有象其他其他嬰兒那樣大聲啼哭，而是緊緊盯著為他接生的醫生。忽然，那醫生面色劇變，大叫道：“你為什麼要盯著我，你的死不管我的事！那是醫療事故！都六年了，你為什麼一直纏著我！” 2 S+ H2 V9 P! b2 U2 g% N “我讓你看，再讓你看！”那醫生瘋狂的抓起一把手術剪，插在嬰兒的左胸上。接著抱起嬰兒。衝出房間。把嬰兒扔到冰冷刺骨的湖中。黃玉玲拖著產後虛弱的身體，跌跌撞撞的跑出來，大叫一聲：“我的孩子。”接著跳入湖中。 ; v$ q% `2 `' e$ @* ] 凌風和林雪一邊輪流使用氧氣罩，一邊奮力游向湖面。瓶中的氧氣越來越少。2 n2 \' y1 \) @0 W0 i
氧氣已經用盡了，凌風深深吸了最後一口氧氣，將林雪攬在懷中，把嘴緊緊貼在林雪的脣上。林雪大吃一驚，見凌風這個時候還在吻自己，正想將他推開。忽然心中響起凌風的聲音“林雪，待會我呼氣的時候，你就吸氣。”這才明白凌風是想利用交換呼吸，盡量利用二人肺內的氧氣。就配合起來。 6 W' T( [/ D% o) B( S& r; X0 A 但二人肺內的氧氣十分有限。二人肺內的氧氣越來越少，林雪感到胸中無比的憋悶，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了，幾乎要暈死過去，僅靠著一點求生的慾望堅持著。 & L6 @1 f" |0 X3 ?$ _/ B, r 在接近湖面的時候，林雪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折磨，一把推開凌風。一口湖水衝入口中。二人剛好浮出水面。林雪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感到今天的空氣特別新鮮。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 _5 ^8 W7 \7 J7 _$ p 二人換好衣服，來到嬰兒屍體邊，只見那嬰兒依然雙目圓睜，仇恨的看著這個世界。凌風想起剛才感受到的記憶，明白了他為什麼要報復。看著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Q, z* _. ]6 s
凌風忍不住說道：“收手吧！當年害死你的人早已經死了。現在你已經害死了五個無辜的人了，難道還不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嗎？我知道你恨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不只有仇恨，還有愛！當年你母親為了救你，拖著虛弱的身體，不惜自己的生命跳入湖中。這就是愛，是偉大的母愛。每一個被你害死的人都有父母，難道你忍心讓他們承受當年你母親那樣的痛苦嗎？你收手吧！為了天下的父母，也為了這世界上唯一真貴的愛！” % ^, U" y( r# v9 H8 l- F 就在凌風說完後，嬰兒的眼睛慢慢合上了，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下來。或許\他已經感受到母親的愛，消除了心中的仇恨，終於悔悟了。( R- x) s* g2 Q. B
二人將嬰兒屍體安葬好。林雪一下躺倒在草地上，她早已經疲憊不堪了。凌風也陪她靜靜的躺在在草地上。8 ?. a2 D' q7 x, f( j# o% D
“凌風，你到底在嬰兒身上感受到什麼？”林雪突然問。 % i2 b( V. B4 u# t( K# A7 e1 K 凌風便將自己感受到的嬰兒記憶對林雪說了一遍。 . @& p5 E7 M: F# h- E+ _ “那醫生為什麼要殺死嬰兒？”林雪又問。 F8 L/ Q' u5 I( P9 z* v, q “打撈屍體的時候，我曾感受到一具屍體的記憶，應該是那醫生的。原來16年前，他為一個病人作手術，出了意外。那病人死後一直不肯閉上眼睛，只是死死的盯著他。5 ?) l8 i O m7 y
這件事給他留下深刻的記憶，一直困擾著他。那天他臨時為黃玉玲接生，那嬰兒生下後競然不哭不鬧，只是象當年被他醫死的病人那樣盯著他。他認為是那個病人來向他索債，導致他精神崩潰，殺死了那嬰兒。“凌風回答道。- o/ s: [4 E3 D: R) s/ M+ H
“真可怕，還有人出生時不是沒有記憶嗎？為什麼那嬰兒會記得那麼多事情？”4 m6 L+ u( h6 K6 d! g/ F1 G; V( A! q
“那嬰兒不是普通的嬰兒，是一個魔嬰！他母親生前曾經受人詛咒過。”. o N: S1 `; ?/ v3 n$ I' l: F
“這一連串事件的真相競然這麼可怕。”林雪心有餘悸的說。* c* C! Y' J1 v; {* j1 o+ s
“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凶手也收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為此而死了。”凌風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 c9 j4 {6 X% Q+ w “是阿。”林雪望向夜空，發現今天的夜空特別美麗，星星在眨著眼睛，月亮也在微笑著。不由的笑著說道：“寧靜安詳的夜空永遠是最美的！”轉頭望向凌風，發現凌風一直盯著自己。- | G3 o- l* _
“林雪，我發現你笑起來特別的美麗。”凌風說道。8 K$ s* ~8 }1 D) J) y; {* e8 c
“你好肉麻呀……”# e# C6 R7 y- w( n/ d
凌風突然象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枚精緻的草戒指戴在她手上，說道：“林雪，嫁給我吧！” 1 K% `& ]: Z( a: p4 g 林雪心裡一陣羞澀。也有一絲甜意，開玩笑似說道；“一枚草戒指就想把我騙走。不行，我要一枚鉑金戒指，上面還要有一顆5克拉的大鑽石。” ) |3 P7 Q; R" }8 I* D; h" P “可我沒那麼多錢呀，我只好去搶銀行了。” 0 B4 N8 p# T* G* f. D2 p! n “你可以象志強說的那樣，用你的特異功能到澳門賭一把，不就有錢了嗎？” @0 U( d5 W7 O, M5 K( [
“用特意功能時是不能有私慾，否則會遭到天譴的。不過為了你，我不怕，你不會真的願意讓我去死吧。”$ F# u5 A& Q1 k" _
林雪微笑著，沈默不語。 # m' W/ M$ v9 \ 凌風一把抱住林雪，大聲說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去死的。我已經感受到了。” “你少臭美了……”林雪話還沒說完，嘴已經被凌風的吻堵住了。 9 j _) ~2 c) \) k! T* s1 X. g& k& G 美麗的夜空中，月亮微笑的看著這對甜密的戀人。但願世界永遠這麼美好！還有兩天就要同凌風結婚了，這幾天林雪一直沈浸在幸福之中。一早林雪就同一個要好的姐妹李紅去婚紗店看婚紗。凌風這幾天一直住在西湖大酒店。. ~' ^: T% J r) I* C, Y) t
林雪看好一套婚紗，到更衣間換上，出來時頓時光豔照人。 3 I" D1 Q8 _! F “林雪，你穿婚紗樣子實在太漂亮了，我都有點忌妒了。”李紅驚訝的看著林雪。 , g6 |; _5 V! l2 t( U3 ]4 x, u 服務小姐也說道：“林小姐，這套婚紗特別適和你。” ; o7 x7 ~, [" u1 w9 g" ~4 [. o 這時，放在櫃檯上的手機突然響了，林雪拿起手機。 5 P% a! }% f* j2 b" F/ |. ` “你是林雪小姐嗎？”一個女聲從那邊傳過來。; i" b7 @8 e! R) A' m
“是呀，你是那位？”% Q6 Z. y$ Y9 |5 R
“我是西湖大酒店的經理，今天酒店服務員發現凌風先生死在他房裡，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你的名片，所以就……” 6 z9 o4 r n" W' o 林雪腦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手機也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眼淚一下涌了出來。 9 O' [9 ~7 z8 T7 H9 S1 o “林雪，你怎麼了？”李紅見林雪面色蒼白，焦急的問道。 2 b9 U6 L) ^' \7 S* S5 h 林雪沒有回答，轉身向門口衝去。 # u/ o# Z% o9 q& N/ L “林雪，你到那裡去？”李紅在身後大聲喊著。8 c) f+ Y7 P: O
林雪跑到大門時，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鞋根跟斷了。林雪索性將兩隻鞋脫掉，丟在一邊，光著腳跑出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到西湖大酒店。 - z ^ S9 [* d6 X% S 路上的行人都停下來，驚訝的看著林雪，看著這個穿著婚紗在街上赤足狂奔的女人。$ C, V4 `; ?8 l9 Q9 r, @4 F- ]
林雪終於看到了凌風，他靜靜的坐靠在床邊。臉上露出恐怖的表情，雙眼恐懼的看著前方。前面正對的就是窗戶，靠窗台桌子上放著一台飲水機，上面還有一桶喝了一半的純淨水。0 x+ n3 M v4 ^8 |
看到這種情形，林雪一下暈了過去。 8 N# I9 z$ G. Y! G9 a 醒來的時候，發現已在家裡了，外面天已經黑了。李紅正陪在她身邊。見她醒來，高興的說道：“林雪你終於醒來了，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了。可把我嚇死了，你沒事吧？”林雪搖搖頭，沒有說話。 : o- a! o1 Y0 y% _1 N; P1 c% Q# x “沒事就好，我也該回去了，你不要太傷心了，好好保重身體。”說完就離開了。 # A5 Q) {& t5 J, O C+ P1 E 林雪想起慘死的凌風，心裡悲痛的大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起身把所有有關此事的資料拿出來，一遍一遍的翻看，但是一點頭續都沒有。 ) C& o7 x1 e" L# p1 @4 w q3 w$ ^ 已經是深夜了，林雪仍然沒有什麼發現。便起身去倒了杯咖啡，加入一塊方糖。林雪呆呆的看著杯子，方糖慢慢的在咖啡中溶化。( `* w$ F/ F4 f: v7 a+ y, [# z: r/ t% U
“水！”一個念頭突然滑入林雪的腦海，心中頓時豁然開朗。終於明白凌風臨死前為什麼看著那台飲水機。 0 a8 t! M5 o5 _+ a" [$ l9 `. E “我大半生跟水打交道，沒想到最後卻傷在這水上。”王教練的話又響在耳邊。* X/ u/ W' o' g6 k
“水！一切的根源都在水上”林雪晃然大悟。怨氣歷經多年，早已經溶入水中，所有人都是因為喝了含有怨氣的水而出現幻覺而死。( b/ S8 h0 ~1 F2 C
千島湖是旅遊勝地，每年有上百萬人去觀光遊覽。更要命的是，近幾年千島湖周圍建起許多飲用水廠家，將湖水擴散到全國各地，這將造成更大的災難。( P; ?9 l; j! W5 D
一個新聞記者的本能告訴林雪：必須盡快披露此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林雪馬上拿出稿紙，準備將此事寫出來。就在這時，林雪腦中卻出現了幻覺……9 t( c2 N& M) Y3 r! d
第二天晚上杭州電視台新聞。- {! z3 r0 A# q+ o' I" C9 P0 ~
“今天，全省環保工作會議在我市召開，會上，我市環保部門領導匯報了近年來的工作成績……” # ]' c3 L! {+ `+ Y6 o “昨天晚上，錢塘潮報社記者林雪在家中死亡，據其同事介紹，林雪應該是接受不了男友突然死亡而自殺的。現在警方已經開始調查此事……” ; U3 D/ z8 x- i7 ~3 c* ?+ I “今天上午，市長王永明和市部分領導視查了千島湖集團的飲用水擴建工程，千島湖集團是我市最大的一家飲料，食品集團，千島湖牌礦泉水，純淨水享譽全國，最近耗資千萬上了一條國內最先進的飲用水生產線。建成後，千島湖集團將成為國內日產量最大的飲用水生產廠家。王市長在座談會上鼓勵千島湖集團再接再勵，再創輝煌……” 3 G# _3 y7 m0 Q' _& a: K ！！！！！！！！！！！！！！！！完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49 PM 標題: 老宅凶咒
故事這是1925年民國時期的發生在上海的一棟老宅裡。 6 o2 g2 i8 F' I E 秀鳳整理整理衣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寒傖的圓口布鞋。，吸了一口氣，扣響了二姨家的宅門。吱∼有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畢恭畢敬的拉開了門。 0 J& ]! [, B* R- f) A “小姐裡面請！太太在內院候著您那！” Y9 I) N! Q, Y: k6 ~% f. } 秀鳳注意了一下這個老人，他總是卑微的半躬著瘦小的身子。他引著秀鳳到了內院。 e8 y4 o! B% b( W! I7 p& C
“恩，怎麼稱呼您呀！”秀鳳問“小姐，您就叫仲伯吧！這院都這麼叫。我是王家的老僕啦！”他笑道他倆來到內院正屋，王太太早已站在那裡等候了。這位高貴的夫人看著秀鳳寵愛的笑著，秀鳳猜這一定就是二姨了，她也回了甜甜的一笑：“二姨！” . |1 m H( Q- P. o+ X “哎！”王夫人上前摟住了秀鳳：“看看，十幾年不見都出落成亭亭玉立大姑娘了！來，跟二姨到屋裡坐。仲伯，接過小姐的皮箱，就安置在西廂房吧！”交代完後，王夫人前前後後看看秀鳳，眼淚婆娑的說：“這丫頭跟你媽長的一樣一樣的。你媽命也真苦，俺們姐倆命都不好啊！” / O g4 K! L$ U0 N4 d' ^3 y. @
秀鳳紅著眼眶說：“二姨，秀鳳給您添麻煩了！” 8 ^9 t9 ^+ Y$ S) Q; \( o' d& }
“這是那兒的話呀！傻丫頭，你媽走了，你二姨夫也走了，我家你哥又不常回來。咱倆正好是個伴兒。”王夫人抹抹眼淚說道：“秀鳳，你四處溜達溜達，這院大著呢。你二姨夫死後，我好不想留在傷心地，這不！搬到這裡來了。我還沒來得及走走。我去到廚房給你張羅張羅晚飯啊！”秀鳳點點頭。 $ g# q0 M" S4 s6 E& \! |. j2 U0 |
秀鳳小的時候就沒了爹，在北平還念著書，娘又得了癆病去世了。丟下了她自己只好來投奔上海的二姨。秀鳳見這宅院真的好大而且，景致很美，就四處走走。秀鳳心想，二姨人真的好親切，也好美，比媽還年輕，是個古樸的美人兒，她從沒見過哪個貴夫人穿起祺袍能如此落落大方，端莊嫻靜。她緩步走到一側偏房，這裡柳樹成蔭，百花齊放，比正房還吸引人。有一個小池塘，上面有一座“七步橋”。秀鳳試了試果然是七步就能過橋，她蹲在橋邊，俯看池內，有一些小水蟲，池裡映著自己姣好的面容，她正陶醉其中，卻看見池內自己的鼻子流血了。她拿出拭帕擦拭，她費解的盯著手帕良久，沒有血？她再看向水池中的自己，沒有血呀！想是自己看花了眼，秀鳳站起身。聽見後面有腳步聲，轉過頭一看，沒人？這是怎麼了？她氣自己總是疑神疑鬼。還是回去吧！她剛要走，身後突然有一隻手抓住了她。她驚懼的回頭。 8 k. l2 L$ M r' \) y: g “你是誰？怎麼這麼隨便？”一位身著國民黨軍裝的高個子軍人質問她。 2 s& {4 T: a" c) p; C+ v$ E9 N “我……我是女主人的外甥女。”她輕聲的回答：“你……弄疼我了。” 4 x/ M: t- k( Y2 M: M% x {
軍人發覺自己有些太用力了，趕緊縮回手道歉。 / |/ d& Q9 R) o" y
“你是這兒的客人嗎？”他問“哦，不是客，是來這裡居住的。” ( o' S2 q8 o7 h) N. t8 c) G 男孩笑了：“是我的妹妹？”秀鳳錯愕的看看他笑道：“你是表哥？” : x6 k7 H% c9 D- t7 z' k# e 男孩點點頭：“我剛剛到家！咱們小的時候見過呀！你可能是太小記不得了！你小的時候可是個泥娃娃，天天黑著小臉到處跑！現在，可真是看不出來呀！”他爽朗的笑著秀鳳赧然的低下了頭：“你提它做什麼？” 4 [' p# q$ t9 y5 g0 G& Z' x; z0 w
王琨摸摸秀鳳的頭髮：“都長這麼大了。怎麼想到這裡走呢？這麼偏，我帶你去看看我的房間。” 8 w* L1 f' u7 _$ J2 R: Z* P$ b
秀鳳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回頭看了看，見偏房側墻那兒有一個圓形的拱門，用鐵門攔著鐵鏈鎖著。裡面有一個穿舊試旗袍的女人向她搖著手帕。秀鳳停下腳步，翹望裡面。 0 r; y9 U( c+ ~ “秀鳳，看什麼呢？”王琨向著她看的方向看去。 6 E& m3 I" o6 m) J/ Q
秀鳳指了指拱門：“那個女人是誰？”他仔細看了看：“哪個女人？” ! r- d% H5 i% y& T; N 秀鳳腦袋嗡的一聲：“你看不見？”他搖搖頭，又笑了！看看把你累的，都產生錯覺了。走啦！秀鳳也覺得是這樣，沒有在意。表哥房間很大，秀鳳被桌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了。 g( \/ s5 y o# N* j “表哥是你嗎？”她指著那個臉上髒兮兮還在哭鼻子的小孩說。王琨憋不住笑，搖搖頭：“那不是我，旁邊那個高個子是我。”他走到她身邊附在她耳邊悄聲的說：“那個是你！”秀鳳紅著臉倒退了一步，這個小小的舉動引來王琨哈哈大笑：“怕我吃你呀！小妹妹。”秀鳳尷尬的搖搖頭。王琨仔細打量了這個丫頭，個子不高，長的很漂亮，齊齊的及耳短發。靈秀的大眼睛，微微嘟起的小嘴，煞是惹人憐愛。秀鳳不喜歡他這樣看她，清脆的叫了一聲：“表哥！”喊愣了王琨。他清清嗓子，扯動一下嘴角。 7 N$ y, }- V4 m' O1 R “廚房喊吃飯了。咱們走吧！”他牽住秀鳳的手跨出了房門。 A8 n" k6 o" X N; J |* l 晚上秀鳳躺在床上，拿著書怎麼也看不進去，想著這個冒冒失失的表哥。竟然甜甜的笑了，覺得自己挺不害臊的，紅著臉埋在被子裡。夜裡，秀鳳吹了蠟燭，蓋上被子。嘆了口氣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 i0 a5 C: g7 O8 h 滴答！秀鳳感覺有什麼東西滴在臉上了，從枕頭下面摸出手帕擦了一下。嘀咕著：“什麼東西呀！”嘩啦！又有一堆東西，掉在她的被子上，她凝神一看！腸子！ # l* X, l. B2 d9 y @ “啊” - O- \( G- B* Y4 f! q* z 西廂房一陣尖叫，整個院子裡的人全過來了！王琨第一個衝了近來。搖醒秀鳳“鳳兒！鳳兒！你醒醒，做噩夢了！” , I( Y( j7 A1 p( ~/ D* U7 G3 g 秀鳳喘息著張開眼睛一把摟住了王琨的脖子。王夫人披上件衣服，也趕了過來。 , ^% N, w1 [9 L “秀鳳這是怎麼了？”她焦急的問“媽，沒事，鳳兒做了噩夢！” % {, T. w% e- R: H+ Q “秀鳳要是害怕，趕明個你就搬到隔壁吧！也好有個照應。”王夫人和兒子說。 4 @. h3 T U5 s. y4 g/ m" B
次日，王琨搬到了隔壁。 ) y. ?0 j( \$ I% j- b- y$ q" y
“昨天是不是太累了？做夢都胡思亂想。”王琨給秀鳳削了個蘋果送到她嘴邊，秀鳳無精打采的要了一小口：“也許是吧。” W! M, _6 h4 J0 [8 Q8 w
“好了，別瞎想，收拾收拾，我帶你到大街上走走。” & k: h- B' G# }4 {$ X
他們在熱鬧的街市裡買泥人，吃棉花糖，在街攤吃熱包子。秀鳳忘卻了一切似的，無憂無慮。“有表哥在身邊真好！”她仰著小臉說。 1 l" R8 C. r# L “那……要不要表哥一輩子在身邊？”他一語雙關的說秀鳳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3 I7 }/ o4 H+ ?; K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栓住我了。我可是個花心大蘿蔔！哈哈……”秀鳳聽出了這是在占她便宜呀！衝他歪歪嘴，腳下狠狠踩了他一下！ % b& `' w9 S1 }) j
“哎∼∼呀∼” : m5 n1 T- q* Q1 b& n* T
王琨可真是頭一次這樣孩子氣，在大街上和秀鳳你追我趕。平時，這個國民黨少帥辦起事來可是一板一眼的。 . P9 c) a \3 h& S5 }8 @ “鳳兒，我這兩天去一趟重慶，等我啊！給你帶好吃的，吃過重慶的米花糖嗎？很甜的。”王琨和秀鳳坐在偏房門前的池塘邊。“恩，要早點回來！我不吃飯等著你的米花糖！”她孩子氣的話逗得王琨笑彎了腰。“你餓壞我會心疼的。”秀鳳用清澈的大眼看著他笑的前仰後合。他停下笑，看著她：“看！看！我要吻你啦∼”他用大手捏住秀鳳的下顎，深深的吻住了她…… . b9 G" z7 L( G3 v0 ?. h' ^ 王琨與秀鳳依依惜別了，終於在母親和她不捨目送下坐上了趕往重慶的車。 $ b2 | u: e$ c5 V5 r5 l: A8 z
秀鳳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總是能聽見一個女人在唱歌“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回來∼” & A% t8 [7 @+ K* H7 K: n
她氣憤的坐起身，捂住耳朵。忽然，聽見有人敲門。她看過去，門口沒有人影，會是誰呢？ 0 `5 y y/ S I' n& y$ p t
“當當當……”她的目光移到門檻上，這聲音是在門檻上發出來的。門上面透明的地方不見人影。總不能是貓吧！她穿上鞋子，準備去看個究竟。 / V' F1 g: Q3 O+ b/ W
“當當當……”她只把門咧個小縫。■當！門被什麼力氣給衝開了，秀鳳木了，眼睛慢慢的移到地上！ * e& U% R) b4 l- L
“不∼∼” ) j+ d' [6 l+ z& O: @ 一個斷腿的女人血粼粼的趴在地上，手伸向秀鳳，臉上露著詭異的笑。披散著頭髮。 f0 G/ d0 b2 e1 n5 l2 o$ h! Z: a
“救救我，救我……”她慢慢的趴向秀鳳。 # C/ j3 M1 U$ Q0 F, I# r# a* \& \ 秀鳳踢開她的手：“你走開，你是誰呀！別糾纏我！” ) {$ i$ [1 t! e8 @0 _& V9 L
“我是這的女主人……救……”她嘴裡冒著血沫說：“你愛他？恩？嘻嘻……” 3 r8 ?# m6 j l! r2 K) S5 M 秀鳳使勁的關上門。把她的手夾在了門裡。她歇斯底裡的怪叫：“啊∼救救我……你……啊∼”刺耳的尖叫如同在殺一隻貓一樣。她抽回手並使勁的把門板砸出個大洞，抓住了秀鳳的腿。長長的指甲深深抓進了肉裡。 ; y i2 B; F. K( f1 Z: q/ G
“疼！表哥∼∼！” 3 Z' t% g! {# ~' ]( b
仲伯在第二天，發現了暈倒的秀鳳。腿上還帶著傷，為她處理罷傷口，就告訴了夫人。秀鳳剛剛清醒就看見了她擔心的樣子。 ( _5 y* T; Z# \% K8 Z “二姨。”她虛弱的擠出一點聲音“孩子，別動，這是怎麼搞的？” 0 d x" a& t) r# F& Q- G 她身旁的一個女僕人說：“不是讓鬼給抓的吧！” * a- h5 |( j3 {& g' E% p+ u “鬧鬼？”王夫人驚異的說：“怎麼會這樣呢？” 7 u; U3 R/ m9 S8 |% ]/ O! q
女僕是本地人，多少是有些耳聞。她說：“這棟老宅很久都沒有人租住了。早些年，住著個老爺，有四房姨太太，這最小的姨太太都可以給他做女兒。家裡定了家規，哪個姨太太要是和別人私通，就給丟到偏方後院的井裡。這小姨太太就不首規矩，和老爺的兒子通*，讓人給抓到了打斷了腿丟在後院的井裡了！原來只聽說有這事可沒聽說鬧鬼呀！” # U$ C9 U) [/ ]3 b 秀鳳摟住王夫人：“她是這樣的……” ' g. z5 u! k6 t i+ {$ ~
“什麼樣？”王夫人問“讓人打折了雙腿！” # O a* p, _ Y 王夫人倒抽一口氣。老天！ & c4 T2 F, s7 }: i7 F “我今天就去找人降她！還能有這樣的事！” . s. Y# G5 C8 b! Q
王夫人匆匆就要趕往菩提寺：“秀鳳今天二姨怕是回不來！你和僕人將就一宿。我盡量早回來！”出門前囑咐一翻。 1 X. z1 J; {+ @" a M
秀鳳就怕黑夜，黑夜來了她就來了！傍晚，秀鳳關上房門。看見偏房有人進去，就跟了進去。“■！”門關上了她環顧四周，發現一副畫像，和那個女人很象！她心跳加速，轉過頭推開門，衝到了拱門前。撲通！跪在地上“■！■！■！……”磕了無數個響頭，地上占滿了血漬！ 3 p* P- f/ u. u/ B. t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糾纏我了！”最後趴在地上痛哭了起來！那個女人坐在井邊晃著雙腿還在唱著：“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我的愛人……” 1 f6 d/ c. z3 H9 { } 翌日清晨，王夫人帶著法師回來了，卻看見家僕們忙前忙後，仲伯迎上來告訴夫人“秀鳳小姐死了！”王夫人暈了過去：“晚了！” + o$ Z2 u: P! l2 P
王琨興致衝衝的跑回家，卻看到舉辦喪事！而中間的遺像正是他唯一鍾愛的女孩！ " H' H9 T! n. ]- w; e* f+ L “啪！”很多很多的，米花糖，撒了一地！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49 PM 標題: 失蹤的日本新娘
分類：試衣間的暗門、被截肢的女人 9 E7 C: c& x, a3 ~4 H6 J出處：不詳 ( 知道的人請告知 ) - q, `- B, Q( ]: L. Y一對日本新婚夫婦到巴黎度蜜月。在巴黎，妻子在一間時尚服裝店試衣服，身為丈夫就在試衣間外等候。但等候多時卻不見妻子走出來，緊張的丈夫要求店員幫忙到裡頭查看，卻意外發現試衣間空無一人。丈夫以為妻子開玩笑作弄人，要他緊張。於是回到酒店等她回來。幾小時後卻不見妻子的蹤影，才知事態嚴重。丈夫趕忙報警，並到巴黎所有服裝店和醫院詢問妻子下落。三星期過去了，妻子猶如從人間蒸發，音訊全無，傷心的丈夫只能收拾包袱回到日本。由於無法從絕望中振作，丈夫無心工作，甚至獨自生活，決定把自己放逐，流浪到各地方。幾年後，他心血來潮到一破舊的屋子參觀一畸形秀 ( FREAK SHOW ) 。他見到一骯髒生鏽的鐵籠裡，有一女人四肢全無，身軀，包括臉部，猶如破布般殘破，充滿疤痕。她在地上扭曲著，併發出有如野獸般的呻吟聲。突然間男人驚恐地發出尖叫聲。他從那毫無人樣的女人臉上見到，一他再熟悉不過，屬於他新婚不久就告失蹤的妻子臉上的紅色胎記。 ' G4 y7 p/ j& a6 G. s) ~
另一版本則發生在上海。幾年前一女通知公安她的表妹在上海市集購物時無故失蹤，可是遍尋不著，直到五年後一友人撞見這表妹在泰國曼谷街道上行乞。恐怖的是她不知何故沒了雙手雙腳，身子被鐵鏈綁在燈柱旁。 ! j5 ^& s2 @5 _* D: m7 |; j$ s - P9 A$ R( r# P, X9 h1 _'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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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_( G1 |: O \$ p篇名：不倒翁 ( 一 ) 9 ?6 H% e7 x9 Q, x) G分類：試衣間的暗門、被截肢的女人 3 s+ R) y9 N/ m* L
譯者：沙沙 ( artbacteria ) 譯自《真都市傳說101夜》 0 G/ U) `2 l8 y) y
出處：惡魔書閣 ( 奇摩家族 )% |/ W4 F& a+ ]' h
這是在某一對夫婦去香港遊玩時發生的故事。( a; C) K) m3 H; P
一對夫妻不知不覺走入了全香港治安最壞的地區的一家精品店裡。, n7 P4 D$ W- J4 \
妻子對店裡的衣服樣式十分喜歡，隨後就進入試衣間試衣。* V, W. N% y ~1 n
可是，先生在外頭等了又等，卻不見妻子出來。, R7 U s* G$ o& O5 m1 G0 ^) w
由於實在是等太久了，所以先生開門進去找她，可是試衣間裡早已空空如也。 & Y6 e6 z5 z5 `他吃驚地向店員詢問妻子到哪裡去了，可是店員們卻好象是串通好了一樣，都說沒有看見，並堅持根本沒有像他妻子這樣的人來過店裡。 9 F7 J! [6 |4 Z; ~3 G# C8 x! J因此他只好請當地的警察協助搜索這家精品店，可是卻一無所獲。 " A" u2 c* l% `) ~3 _& V& k" {* d後來他又一個人找了一段時間，直到他的簽證到期。! f, g) ^0 t3 G. a
最後不得已他就在找不到妻子的情況下回國了。 ( u2 m# T0 e' Z% I/ A之後經過了一年… , W0 W, r$ y$ ^# N
他向公司請了一段長假，再一次回到香港去找他的妻子。 * K2 g% A& ]6 M8 E q; y1 S他帶著妻子的相片走遍香港的大街小巷，但這次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j7 a4 S6 W7 `) M
終於假期就要結束了，他身心疲憊地開始考慮要回國的時候，有一天無意間經過了一間珍奇小屋。2 O! Y0 L& F4 X% W6 J, o0 g7 o
小屋的看板上寫著：”日本達磨”（不倒翁） + X2 T- k& y7 I
雖然他對珍奇事物並不感興趣，但由於連日疲勞他想讓自己改變一下心情，加上看板上寫著＂日本＂的文字也引起他的興趣。最後他決定進去瞧瞧。0 V1 p2 ?# G4 e9 J" p
但是他不該進去的！因為珍奇小屋裡面展出一件令他慘不忍睹的東西…6 h/ b3 }" x3 n5 }: n# u
小屋裡的舞台上有一位手腳都被切斷的全裸女性被當成花瓶一樣擺在那裡！! R p4 i: {: p/ l0 p/ |; P+ }
這位女性的舌頭已經被拔掉了，不斷發出奇怪的呻吟聲。* z8 [" |$ P* }! z S6 W9 V
看到這麼噁心的東西真令他恨不得馬上拔腿就跑，但不知為什麼他心裡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氣氛，於是他又重新仔細看那女人的面孔…5 k4 Q7 \ A$ r3 G: t- }) C
沒錯！這女人正是他一年前失蹤的妻子。 + Q' {, _9 h- J8 h0 C5 M, x6 E
後來，他向當地的黑道支付龐大的贖金換取妻子的剩下的軀幹。 1 q" M; ~5 z9 l" K& o但一切都太遲了，他可憐的妻子早就已經瘋了。 ) r- Z( U0 F2 f4 b現在她還住在國內某家醫院，繼續不斷地發出奇怪的呻吟聲… & o. |$ f; i- o8 W7 ?) F" q+ F- _ 8 v y W& V) Z. V0 A0 N7 w1 E 1 E+ p% K' T# j/ ~% m篇名：不倒翁 ( 二 ) s" R4 S V4 c% N: d2 \! L b
分類：試衣間的暗門、被截肢的女人3 T* @2 d: `" x) ]7 S
譯者：沙沙 ( artbacteria ) 譯自《真都市傳說101夜》 ' X/ i4 b, y8 ?; M出處：惡魔書閣 ( 奇摩家族 )9 k0 H, m$ M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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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裡＂不倒翁＂的舞台除了香港之外也有出現在中國內地，東南亞等處。) b4 E1 x9 L c9 t2 f* ?; L
1969年5 月，法國的城市－奧雷安有一家猶太人開的精品店，傳說發生許多女人進入試衣間後失蹤的案子。當時傳聞這些女人進入試衣間後被人施打藥物然後賣到國外做*女，後來還差點引起暴動。 - _. C# W: _% o這就是有名的＂奧雷安事件＂(誘綁白種女子為*事件) 1 L% w3 t. p1 V; ^: ~, a
＂奧雷安事件＂後來經過媒體澄清，這個綁架事件其實是一個誤傳。因為這個傳說就像是納粹主義在排斥猶太人一樣，為避免受到外界批評所以很快就被壓下來了。然而這一類型的故事後來仍然在世界各地廣為流傳。 ' i" D2 }" @6 e8 i+ Y. F
這次介紹的＂不倒翁＂，原本應該就是從這個＂奧雷安事件＂所衍生出來的。 0 K3 ]/ \% E: m+ \' Y; o為何在日本版的傳說會有＂手腳被切斷，被當成花瓶擺在那裡＂這種殘酷的元素呢。 7 B W9 q. L S( @; T
這種情節安排使整個故事更具衝擊性，故事的重心也從＂在試衣間被綁架＂轉移到＂發現不倒翁女人＂。' `6 y3 }! D: h. k/ x/ {+ D
這種駭人的故事，和＂奧雷安事件＂的故事可說截然不同。3 q7 [, B7 U3 g
那到底這＂不倒翁＂的元素是哪裡來的呢. K$ Y( T/ u& s$ k# Z! Y
首先想到的是在昭和43年過世的雜耍藝人－中村久子。( j, A9 O, I( L* M
明治30年11月在■驒高山出生的中村久子， ! I3 h* ?1 c' s; _* l兩歲時不幸罹患了壞疽而雙手雙腳都截肢了。 $ z; t' j, d8 t% q+ m在她長大之後她為了討生活而在雜技團裡當起了＂不倒翁＂。 ) _/ b% ^8 }* n1 ~6 q她靠著只用嘴巴就能穿針引線的本領而在雜技團裡占了一席之地。0 p/ D$ P( \+ z7 [1 c5 \
在當時的日本，向她這種重度殘障者除了靠這個表演外根本沒有其它選擇。- x& S" d% H$ F S! ^( @
到了昭和17年，她告別了26年的雜耍生涯，而致力於提升殘障者地位的演說活動。 & J# x" a( U p" r當時她的先生背著她跑遍日本各地巡迴演講，直到她逝世為止。* p5 T4 k/ t' C8 ?
中村久子的故事，和不倒翁女人的故事有著很高的相似度。 ; d' N- D; ?- h因此＂不倒翁＂的都市傳說的故事起源很有可能就是從過去曾在雜技團表演的不倒翁女人－中川久子的故事所演變過來的。" q* Z4 ?# n$ g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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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5 O- |! j$ _0 @: a篇名：不倒翁 ( 三 ) 2 g3 L' Z; w4 P分類：試衣間的暗門、被截肢的女人 ( K* A, ^# m- h, Q: X! Z譯者：沙沙 ( artbacteria ) 譯自《真都市傳說101夜》 % j F, Y9 j1 B* E$ s3 w
出處：惡魔書閣 ( 奇摩家族 ) & B0 v8 Z, q) }7 C" P話雖如此，中村久子女士是因為生病才失去四肢的，而進入雜技團表演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在這一點上，傳說裡的不倒翁女人和實際上的不倒翁女人完全不同。 & p+ U' ]7 k9 p6 }% X* t傳說中的不倒翁女人究竟為什麼手腳都給人砍了呢？, w. i F7 ~$ I/ u
這裡先給各位介紹一種曾在中國古代出現過，將人的手腳全部砍斷，再拿剩下的軀幹以儆效尤的恐怖刑罰。5 T$ H6 h* V# ^$ V# { k: w
最有名的例子：＂漢書＂裡面有一篇＂人彘＂的故事。4 A3 ~* o. J' ~6 n6 e8 r
漢高祖劉邦的妻子─呂後在劉邦死後掌握了大權，她對劉邦生前最寵愛的妃子─戚夫人用一種極為殘忍的酷刑來報復她。4 p7 N7 s0 Q- w c3 z. i" }* d
她派人將戚夫人的雙手雙腳齊根砍斷；火燒她的耳朵奪走她的聽力；挖出雙眼奪走她的視力；灌入毒藥使她發不出聲音；最後將她投入廁所內示眾。呂後還把凄慘的戚夫人命名為＂人彘＂。. [+ Q4 |, S/ E2 l) M* t
另外有被拍成電影的＂慈禧太后＂，如同在她的逸話裡，中國的暴君有時一生氣起來就把人的手腳砍斷遊街示眾。所以恐怕＂不倒翁女人＂的主題就是從這個古代酷刑衍生來的。 3 ^, R1 l6 \ T＂不倒翁＂傳說的初期據說是＂原本被賣到*院的女人，因為想要逃走而被砍斷了手腳擺在珍奇小屋展覽。＂而也有許多版本說是＂砍斷手腳殺雞儆猴＂。故事的背景大多是在中國，所以更可證明它是出自中國歷史上的＂人彘＂。) k& `8 w/ m, w) ?! h- N7 k
奧雷安事件、實際存在的雜技團不倒翁女人、再加上中國的殘忍刑罰…) f) E9 J" `+ w E
興許這個悲慘的不倒翁傳說，就是由這三個元素所重組出來的吧。 - P# T K2 z4 c% y% l篇名：南京城的「人雞」: h! a) w; x; k# I
分類：被截肢的少女 : S$ [/ C; o. E* S7 x2 y1 u% D9 d作者：灰燈籠 ([email protected]) 5 F' k6 F5 z& b5 V, \6 O
出處：tw.bbs.rec.marvel# r m5 B# {6 K, m" [9 N
日期：2004-11-07 8 d1 _# H# [; O: ?在國民黨大撤退之前的南京城， . W* L' o5 e3 O: N有一天來了一群外地人，, B+ k, [0 s6 b% h) L2 S I
租了個場地公開展覽一隻叫做「人雞」的奇妙動物。2 d7 m+ H) s( F8 h
城裡立時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c' V5 o* Z4 O6 m! t
許多人抱著好奇心購票進場， 0 l+ D/ d1 P+ P7 k! X( }) S想看看「人雞」到底長什麼模樣。 8 O m2 |& \5 }展覽室裡擺著一座大鳥籠， ' J9 r _, l8 R, V* @ @( O0 F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 , e* H* p& p' n7 ?$ _一隻「人雞」佇立其中。/ c$ [& g- Z3 g
牠有張七、八歲小女孩的臉，" s- y5 H0 ^6 p! c% m2 c
身體覆蓋一層羽毛， " f6 o0 D5 w' o6 h兩隻粗壯黝黑的爪子像是釘在地上，聞風不動似的。2 J2 q( u0 Y$ ^/ r7 D
人們經過牠的身邊時， 8 Y2 c, {7 ?0 V" }牠會哼起當時流行的小曲，% S- F" f { v5 L
眼神卻泛著憂鬱的光芒。 : p9 b0 j% G* V; M9 r4 n展覽很轟動，% z7 N3 ]" d Z& e+ c5 b% s
不過也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 T$ s( s# _. ]$ Y! f兩三天后南京的治安單位逮捕這群外地人， . t9 A7 e7 t3 q, K% }經過一連串的偵訊調查，( o' |+ G+ ]: i) v% V: S, k
才發現這是一樁人神共憤的凶案。 8 G* A5 h/ q) Q$ d# V* }2 R原來「人雞」是大大的騙局！ % k* }) B2 l7 ]3 e6 i5 t4 D1 g這群想趁風雨飄搖之際大撈一筆的外地人，3 x2 `- u) i" b* z+ _+ H6 v
在鄉村擄走一個小女孩， ! ^$ ^- O8 g- S: g& B& \# G( M先依序斬掉小女孩的四肢，; u9 h) D6 u( q
再拿帶著荊棘的藤條把小女孩的皮膚打得血肉模糊，% d8 {' S* J @+ q
在傷口愈合前插上雞毛，最後設法固定假的雞爪子。9 C( H% [$ y4 c# E' s9 {
後來，這群喪盡天良的外地人被處以極刑，" @' N( p5 K6 R
可是那位受盡折磨、身心重創的小女孩的下落如何， 1 y" d% V7 {5 x卻無人知道。 % _3 j$ U( n- ~, Z9 \/ W$ F' B–9 K' R4 _4 m/ o7 B7 H$ |6 @
這個故事是我小學的時候在報紙上看到的，6 c- h6 M- r3 x8 H/ W
可能是因為太震撼了， 3 ]* X" d6 T3 b所以它一直印在我的腦子裡，無法忘記。8 ?) X' ]0 n2 m5 t
當時的剪報我到現在也都還留著，' b. Q/ I4 P( E/ D- |
隨著小學時的剪報本靜靜躺在書桌抽屜裡。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50 PM 標題: 封住的涼亭
大學是一所普通的大學。依山傍水，教學樓、宿舍、食堂、圖書館、草地、池塘，一切應該有的東西排列得中軌中矩。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一批又一批的學生來了又走，留下一些故事被人回憶或被人遺忘。 0 T7 N# Z6 F' o; y! d. _ `) A" Y3 L; R N4 y" z. w4 T& Z' C
我第一次來到這所學校，高年級的同學帶我參觀每一個地方。新修的外語角，具有現代氣息。轉個彎，是外國語學院大樓前的草坪。零零散散坐著幾個看書的學生。再往角樓走一點點，靠近上山的路，我看見一個奇怪的建築。( E% ?( R3 z5 Y) M
這幢樓裡彌漫著一股妖氣，我第一天住進來時就感覺到了。 2 v4 x2 D5 [2 E o7 D, c2 z( ] 這幢樓很大，但住的戶數很少，因為太破了。聽說本來準備拆除的，但是住在這幾家因為分到的新房不如意，賴在樓裡不肯搬，城建局的人一聽到這幢樓就頭痛。不過，對於我這種近乎走投無路的光棍來說，這麼一幢樓無異於天堂。 % a2 F' U& R$ j9 \ d7 K0 f% D 我分到的是三樓。裡面有一些粗笨傢具，一個幾乎有五十年的破衣櫃，一張沒有棕繃的床架子，以及一面裂了一條大口子的大鏡子，是在一個抽屜變形得拉出來就沒法抽進去的梳妝檯上的。也許，這家的原主是個很講究打扮的女人，只是年華已逝。我在那面照出我兩張臉的鏡子前時，仿佛還可以看到一隻乾癟的手在往滿是皺紋的臉上抹粉。 ' w. R, N: G4 X1 N- o
我打掃了一下，買了張必要的東西就住進來了。酒廠裡的領導跟我說過，我不能做釘子戶，一旦城管委要正式拆遷時，我必須馬上搬出來。我也答應了。 ) ~4 M+ e' \0 w/ N4 q, |- x f" u) O) z 3 u5 Q4 A) j, V + p2 { c# k3 T: N( Q& t! ^5 Z7 d! b/ D
這是個星期三，廠休。 6 O/ r% A+ q6 R, P9 b. H# y# ] 樓裡有四戶人家。四層樓，每層四套房，一共十六套，連我算在內不過占了五套房，顯得空空盪蕩的。儘管樓道裡廢紙堆得一地都是，好在煤餅爐子之類已經沒了，也好走一些。 3 I- T9 Y+ R3 m9 a' n; ~7 v+ P; L' l
我在樓頂上拍打著被子的時候，一個人端了一盆洗好的衣服走上來。 4 K" o5 p3 l( R “你好。”他看見我，笑著跟我打了聲招呼，“剛搬來？” 0 R) o) C! |: X( m
“找不到房，將就住住。” , ~1 }, v, J5 p: b. E6 M; | “貴姓？” 3 \# z- Q1 J& S( y' K% w
“小姓張。”我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遞給他，“你呢？” ' t* W! |0 l8 K& _5 Q( j “我叫徐貴，富貴的貴。”他放下臉盆，接過煙，看了看，點著了叼在嘴裡，“你就一個人住？” ; v5 J) {( _7 K' ]
“想兩個人住也不行。”我笑了。 + j' B! W! ]! R7 G 他吸了口煙，好半晌，才道：“我來晾衣服。” , f9 P4 O3 J$ g& D6 D$ r
我說：“是啊，天氣不錯。”於是，沒什麼話好說。他把一件件衣服攤開來，包括兩件粉紅色的胸罩和褲衩，讓我有點想問他是不是有兩個老婆。 6 _1 G C1 K0 \! M# W) i#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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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貴也住在三層。三樓還有一戶，另兩戶一戶在二樓，一戶在四樓。四樓那戶是對新婚夫婦，就住在我頂上那間，想必也是饑不擇食，沒辦法，先找個地方住。因為剛裝修過，突然要拆遷，賠償的事談不攏，才賴在這兒不搬的吧，不然那個漏雨的四樓真不知有什麼好住的。 9 S; X2 d, c8 z; d/ R6 r1 h 徐貴有個女兒，叫徐嫣。他老婆是個瘦得嚇人的四十歲婦人，樣子還需要端正，真想不出她穿那種粉紅色內衣是什麼模樣。那位千金據說才十六歲，上高一，可我看見她和二樓那戶馬家的公子爺打得火熱。馬公子聽說高中剛畢業，在一個什麼廠裡上班，煙酒不沾，老實巴交。 ( k. ]7 d1 J. f1 B# B. I4 ^1 P晚上，我胡亂吃過一些，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聽著半導體收音機，忽然有人敲門。我打開門，一個塊頭很大的漢子手裡拿著一瓶酒，手裡還拿著個小包，站在門口。我嚇了一跳，道：“有什麼事嗎？” ; m0 {+ J3 x2 R6 N i 這人咬文嚼字地道：“請問，您是在酒廠上班的張╳╳先生麼？” 5 m; C6 I1 @% ~/ y/ ~ 我道：“是啊，有什麼事？” 3 s7 n8 [$ Z: ~. J7 U
“我叫王強林，就在你對門。”他指了指對門，“過來串個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f# Q |6 P9 u/ a+ n
我拉開了門，道：“好啊，進來說吧。” 4 C+ d+ \+ L7 ^. X, O4 x' `! h 我只有一張骨牌凳，桌子也沒有。他探進頭來看了看，道：“你這兒桌子也沒有，上我那兒吧，想跟你喝兩口，剛買了點熟肉。有酒無肴，如此良夜何？”說著，他揚了揚手裡的瓶子。 1 K6 V, K0 M7 W; `5 C. Q 我笑道：“那怎麼好意思？”我看見了，那酒是樟樹的四特，也不算太壞。我沒別的嗜好，煙也沒什麼大癮頭，就是有點貪杯。單位裡因為這也吃過幾回批評了，現在有個請上門，當然沒什麼不樂意的。 7 C! N6 V8 N2 g! g
酒過三巡，我和王強林的舌頭都有點大了。王強林嚼著一片豬舌頭，口齒不清地道：“張兄，我有點事想麻煩你。” ' ~/ y% z, Z1 v0 F" m2 A9 J: m7 M8 d 我費力地夾著塊豬鼻子，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 _3 v- x Z5 i) I& H# i
“我就知道張兄是個爽快人，所謂惺惺惜惺惺也。你那個廠也生產酒精的吧？能不能幫我搞一點，價格上好說點。” $ b) C; v7 V+ l) @! M; D “你有什麼用？” % p2 L' t! _7 |2 V! |
王強林咽下了豬舌頭，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有個親戚，在鄉下開了個釀酒作坊，想弄點酒精。” $ p1 K% _1 L) N% F3 k2 { 我有點擔心地看著面前的杯子，他笑了：“張兄，放心吧，這可不是假酒。怎麼樣？” , P4 _2 M6 s# k& g7 q1 n 我也笑了，喝了口，讓火辣辣的酒流進肚子裡：“要是用食用酒精，也不便宜。工業酒精便宜是便宜，可是有毒的。” / z* m% A' x/ j1 M! x @ 王強林撇撇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沒見喝酒還喝死人的。” / W6 q1 h9 w- Q3 [$ j: x0 @+ _ 我道：“那成，我去說說，給個內部價。” 3 U6 L# X$ S7 |/ _7 y3 g* j “行。成了，少不了張兄的好處，先弄上一噸來，咱哥兒也鬧上兩三百香香手。” $ c% Y# r0 X) m/ j2 E 我心裡突然有點煩，道：“喝酒喝酒。” * Q* J( i5 L6 }) [0 F- Y
王強林喝了一大口，鼻子都有點紅了。突然道：“其實你不該搬進來。” 1 x" |' v4 R- j6 ~7 `# k* G' f
“怎麼了？” 9 s# w+ |- V0 @0 {" r+ A2 S8 c
他看看四周，神秘兮兮地道：“那屋子鬧鬼。”他見我一臉的不信，忙道：“真的，不騙你，就在一樓。我睡著的時候，常聽見一樓有動靜，象女人在哭。” 3 I: P' U; w0 Z5 x# w2 h& Z) p “那算什麼。” " X0 w9 h' w6 O$ x7 L% U' d “可一樓沒人住。”王強林看著我，“子不語怪力亂神，你信了吧？” , Z5 G/ f; C6 s7 c
“你就不許哪兒來的叫化子借宿一宿麼？世界上哪會有鬼。” / h; m2 Z! }& K ) U9 V* Q) f' x9 u4 ` 喝完酒，天黑了下來。我睡了一大覺，做了許許\多惡夢，似乎總有一個奇醜無比的老太婆坐在床邊盯著我看，而且什麼也不穿。本來做夢夢到**女人該是件求之不得的事，只是現在倒象是諷刺，這讓這些惡夢更加讓人噁心恐懼。 2 |6 F+ A$ J; b"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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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隔一個星期，我跟王強林又喝了一通，那點酒精也賣給他了。平常，一回家就中聽聽收音機睡大覺。在收音機那種噪雜的聲音裡，有時我又想到那個惡夢裡的**的老太婆。好在後來再沒夢見她。很奇怪，那時怎麼會夢見這麼個老太婆？我並不是沒有做過春夢，但夢到過的都是曲線玲瓏，叫人一見就知道自己錢不夠的那一類。 ; p1 |: ]" R) d
快立夏了，天也漸漸熱了起來。 $ l" q# C" y& d( b. |
徐小姐和馬公子似乎有點偷雞摸狗的意思，我有幾次在街上見他們手拉手地走，回到樓裡又行同路人。可能徐貴比較響應黨的晚婚號召。 / ?4 g5 m1 z# G5 F
那對新婚夫婦隔個三四天就大吵一次，隨後就是一次地動山搖的交配。我說地動山搖，也並沒多誇張，大概他們的床有點重，每次從天花板上掉下許多灰塵，象是有一列火車開過。 / v3 ^# H" x- I 日子很平淡，也得過下去。 . a2 O3 m5 u }, N1 a 還有一家就是二樓的馬家。男的叫馬家騏，卻沒一點騏驥的意思，五短身材，很有點猥瑣的小男人。他的老婆卻滋潤鮮嫩得象一截剛摘下來的黃瓜，真想不到她居然已經生了兩個孩子，是過了四十五的人了。馬家騏有一子一女，女兒有二十出頭，還沒出嫁，每天很晚才回家，聽說是絲織廠裡上班的。他們和我很少有交往。 8 i% m* j: y# R4 f+ O
這麼幢樓，我們五戶人家尷裡不尷尬地住著。 8 O: N: ~* d1 n7 U0 l/ `
那天正好是星期二，加上剛發了薪水，我在一個小酒店裡自暴自棄地喝了個半醉，東倒西歪地回來，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 : A( i- o+ W- d, Q0 B: b+ u
走到樓梯口，只覺得平常走的樓梯一下陡得嚇人。也許，喝得也有點到家了，我只看見地面也在起伏不定，坐在樓梯上，想醒醒酒再說。 , A g7 @1 c/ ^4 ^ n
月光很亮，是十五吧。天已經熱了，晚上已經不再有剌骨的寒意，加上我的醉意未退，只覺身上很熱。早出的蟲子已經在墻角鳴叫，有如一隻只小小的鈴當。 $ V/ k |$ \' }. F# _3 _ 我定定神。在蟲聲中，我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 G W. y2 v, p- r
聲音很小，象是個啞巴在哭，悶而短促。這不由讓我想起了王強林的話，背上冷汗直冒，酒意也醒了大半。 , O. n- G: a! u4 n# v7 u1 c& ?6 L; E 聲音是從一樓邊上一間屋裡傳出來的。 * ^( G; L' T7 p! C
我走了過去，推了推門。那扇門是虛掩著的，鎖也早被盲流拆走了。 / K s& V w5 J$ J( E 我推開門。 3 r# a: F5 K) D 這是一套中套的房子，二室一廳。大門左邊是廚房，現在空空的，堆了些不要的雜物，右邊是兩間臥室，都關著門。月光照進來，地上白白的一塊，亮而冷。 * O! a( n2 a+ {5 U, \2 u. t 我小心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走過去。那種沉悶有如哭泣的聲音越來越清楚，我幾乎可以分辨出，那是從靠西邊的房裡發出的。 ; K; y9 D4 F7 m# B' j' M+ n: M
我推開門。 ) O2 m7 J8 Z7 d* F o) p9 | 裡面是兩個白色的人影。我一推開門，這兩個人影象受驚的小獸一般，一下分開了縮成一團，我也嚇了一大跳。 $ b8 n( I" x, n7 h: x" o1 ?7 N# K% h 這兩個人，正是徐小姐和馬公子。他們正以最最坦誠的姿態相對，說白了，兩個人都身無寸縷，光著。衣服扔在一邊，徐小姐正抱著衣服，看著我。 ! A* | d; m1 ^9 G0 l 我不禁失笑。原來我說到的就是這個聲音。的確，女人在高潮時發出的聲音，也類似於絕望時的聲音。馬公子的確頗有乃父之風，怪不得馬夫人會如此鮮嫩，很久以前的指示不也說：“雨露滋潤禾苗壯”。 7 i8 J# ^3 Q4 V6 z h0 S 我退了出去，關上門。馬公子卻追了出來，小聲道：“張叔叔，你可別跟人說啊。” ! l: \+ Q/ E" u9 n' [ 我點點頭。走了出去，道：“以後把門頂牢點。” ( C% ~5 o$ A/ ~7 f8 W* ? 看來，王強林胡說什麼鬧鬼，鬧的就是這個鬼。我不由失笑，腦子裡，卻是徐嫣那正在發育中的身體，白白的，也許，會讓我不再夢見那個渾身雞皮疙瘩的**老婦人。 / v" U: f5 C% T
打開房門，我洗了一把臉，躺了下來。 2 M3 C5 m; ]' r% R# J2 F! F" G
酒意多半散了，剛才的事使我心煩意亂。我又夢見了那個**的老婦人，倒象是喇嘛廟裡的神像，她以一些**的姿勢擺給我看，讓我冷汗直流。 ' V# g a( r7 T! T0 U
早上，我起床的時候，在破鏡子時，看到我的樣子非常憔悴。 * t4 J4 I: q; V7 T; C: y; k
) N* n7 n `5 Z3 [' \ 徐嫣看到我出門時，倒一點事也沒有，坦然得很，反是馬公子倒有點種羞澀。也許，做那種事被人撞見了，男的一向都有點不那麼理直氣壯，不象女的，處於強勢地位，被人看了，那是便宜人。 * Z7 _& H; C0 y+ @( P, p
王強林的假酒做得了，給我送了兩百塊錢。聽他說，那假酒一瓶可以賺一塊三，一噸酒精，可以兌兩千多瓶酒，他親戚一傢伙賺了兩千多。他有空還來找我喝兩瓶酒。 + y/ M( a6 v; s. W* w 轉眼，又是一個月了。天熱了，按節氣，已經到了芒種。明天又是廠休，我心煩意亂，晚上想找王強林喝酒，他人也不在。自己在一個小店裡喝光了一個星期的生活費，回來的時候天卻還沒全黑。我一進門，洗了把臉，倒頭就睡。 ( S) H- u$ _0 l8 E5 f2 N 醒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我爬起來，打亮了燈，只覺嘴裡苦得要命，口水也沒一滴。抓起杯子，裡面也空空的。我倒了杯自來水喝了口，放下杯子，卻見杯口有點紅。當然不是口紅，是牙齦出血吧，這些天我有點上火，加上生活沒規律，老是亂喝酒，毛細血管容易破裂。 2 j- @- ?$ ^: L7 v9 |, a/ P4 M
我趿著鞋，又洗了把臉。剛想回到床上睡時，突然，好象眼角瞟到了什麼。我猛地回過頭，卻只有那面裂成兩半的鏡子裡我的身影，別的什麼也沒有。 9 N3 F* T! M3 k& A# k( w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聽那聲音，是二樓傳來的，大概是徐小姐又去顛鸞倒鳳了。我舔了舔嘴脣，想象著徐嫣那白皙的肉體硌在地上時那種不舒服，好象我也有點不舒服了。其實他們跟我說一聲，讓我讓出來就成。只是我這兒在馬家樓上，大概馬文騏聽得到的吧，讓他們來他們也不要來的。 ' I: p. W" A% z6 G& B4 A
剛躺到床上，突然從底下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殺人啦！”我嚇得一激凜，從床上翻身起來衝到門口。 8 a" J( K1 A8 l. `$ x1 G, m" X8 N% V% _ 那喊聲是從一樓傳來的，很悶，這類房子是舊式的蘇聯式居民樓，隔音不太好，這聲音就象從地底傳來的一樣。我打開門，徐貴和他老婆正跑出來，徐貴的老婆只穿了背心短褲，披了件襯衫，看得出她的胸部和她的身材完全不是一種類型的。 1 U) v0 N( E! C% [ 王強林睡眼惺忪地光著膀子跑出來：“出什麼事了？” ! X2 f6 e6 M* Z4 q2 V% Z3 h5 Q
“不知道。”我道，“徐大哥，怎麼了？” $ P# p" b7 b( }2 i 徐貴的臉色發白，嘴脣也在哆嗦：“是馬文江在叫。是不是鬧賊了？” ; G6 F( _5 l- o% m 這時，那對新婚夫婦也衣冠不整地跑下樓來，道：“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走水了麼？” % C$ q; d4 p6 b 我道：“那聲音是一樓傳來的。”我率先跑了下去，心想多半是徐嫣得趣了咬了馬文江一口吧，不知咬在哪兒了，這個樂子可不能錯過。 ; c! m" Q* {/ _" x 一樓，馬家騏和他老婆正在門口發抖。徐貴一把揪住馬家騏，道：“出什麼事了？” ; N1 A* e; S5 |% z1 L& ^ 馬家騏道：“文江在裡面，還有……你們家阿嫣。”他的臉一臉苦澀，象一條老了的絲瓜。我們一擁而入，只見馬文江只穿了個褲頭，衣服扔了一地，站在那廳裡。 6 N3 [8 O, C. l# G% S" F 徐貴叫道：“我們家阿嫣呢？” # |' V" C+ b0 v; O0 X 馬文江衝裡屋指了指。在裡屋的地上，徐嫣赤身**地躺著，臉上，還有點笑容。王強林的眼珠子一下瞪了出來，幾乎要掉在地上，我怕他會說出“玉體橫陳”之類的話來。好在他說的是：“這是怎麼回事？” ; ?" V6 |( F" w 其實不用人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4 E6 ]0 o$ g, E) i/ D* D 月光很亮，窗子雖然關著，裡面還是看很清楚，徐嫣的身體白得象一尾魚，她的兩條腿分開了，地上卻有點血。馬文江的胸口，也沾著點血，但明顯不是他的，也不是從徐嫣下體流出來。 . Q- I, i- A- S T; x6 E/ w# a 血是從徐嫣脖子上流出來的！ 3 X% a. A& Q' ]5 G4 L 徐貴一把揪住馬文江，叫道：“畜生，你把阿嫣怎麼了你？” & k3 I* w- L1 h- y% G( Y0 I* I
馬文江苦著臉，道：“本來說好，晚上來這兒……” % M# d4 n' L1 L. }
王強林插嘴道：“來這兒幹什麼？”只是馬文江還沒說出他幹了什麼，徐貴喝道：“你殺了她！” ! z, \# x7 }! j9 r, ?3 q6 p5 U: J “不是不是，”馬文江尖著聲音道，“我……我以為她跟我鬧著玩，可發現她的身體越來越冷，我的胸口又粘粘的，我才發現她死了。” 9 L5 \& |0 g/ y! F$ i1 ^ 王強林道：“哈，你是在*屍？” 2 _# Y; [& Q* t, A A! U 馬文江象是被人捏住了褲襠，苦著臉點點頭。徐貴大叫一聲，一把攥住了馬文江下體，那在後面看熱鬧的新娘子“嚶”一聲掩住臉，徐貴的老婆忙伸手去拉，道：“阿貴，別這樣。”我也伸手去拉，一手卻碰到了那女人的胸部。我縮了縮手，卻只聽得馬文江一身慘叫，一個血淋淋的東西被徐貴扯了下來。 警察合上本子，道：“事情原委就是這樣？” * |2 z2 {% G6 d, @9 [7 X
馬家騏的老婆道：“同志，我們家阿江不是這種人，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 4 Q; y6 v' l7 a5 @! z
“放心，人民民主專政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警察趾高氣揚地說，“那個……那個徐貴是吧，他蓄意傷人，不會輕判。下午你們都來局裡，詢問一下。” 1 c5 ]8 r' Z3 E 樓裡的每個人都被叫了去問了半天，我被問完的時候，天也黑了。 - A, ]' r) H2 \! M* E; Y* T# u
我走出門的時候，徐貴的老婆滿臉淚水地也走出來，我叫了她一聲，陪她一起回來。 : W) [8 v0 A( ~; f “他們問了你什麼？”她眼淚汪汪地說。 / Y2 i- m1 L: J4 ] l
“也就是問我看到什麼。”我聽到那天的腳步聲，只是我沒有對警察說，想必這也不是件重要的事。“我什麼也沒看見。” 8 w# j6 ?( |/ e6 C$ H0 s4 r “真不知道阿嫣怎麼會做這種事，她一向很乖的，成績雖然不是很好，可老師說她聽話。” ' r5 H) t! r+ }# M w
我沒說什麼。我記得我讀初中時，就曾有一個女同學因為懷孕退學。好在徐嫣滿十六了，不然就是個**幼女罪，被閹了還得被關，那才不上算。這些話我當然沒說。 % O1 v* A, H# M' k8 D3 u% J
路燈亮起來了。我看見兩個人的影子長長短短，濃濃淡淡。 & g1 q" z% E6 b& J( m: \7 C
回到樓裡，她突然說：“我想去你那兒坐坐行麼？我有點怕。” 5 J+ L* v0 B; T5 r3 L1 d+ ~
我怔了怔，說：“好啊。”也是，她一下子兩個家人都不在了，一個人在家，只怕會觸景生情，受不了吧，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安慰她。我用這一類堂皇的理由對自己說，一邊打開門。 4 j* E+ s+ d i) \ “你很清苦。”她進門，打量了下空空的房間。我臉有點紅：“其實也是暫時住住的，反正馬上要搬，一個人方便點。”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52 PM
她笑了：“你一個人住不寂寞麼？”她的樣子幾乎立刻變了一個人。以前李笠翁有詞說：“天意憐儂，只瘦腰肢未瘦容。”她的樣子儘管清瘦得象從非洲來的，只是在燈下看並不難看。我心一動，道：“你不也一樣寂寞了？” 5 e6 ?/ n1 c1 o- }, ]7 G8 X 她無聲地笑了，伸手來解我的扣子。 ( D) F" y/ U' z%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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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過來，有人在敲門，她正象一條蛻皮的蛇一樣纏在我身上。 7 H% r6 W/ R' g; C
我推開她，從地上揀起短褲，套上了，又披上了襯衫，走出臥室時把門掩上了，才去開門。 + A' q' k2 @! r/ i4 c 門外，王強林提了瓶酒站在門外。 & V# w- H! [% C3 Q
“喝兩杯壓壓驚吧。”他看著我，“你的臉色也不好看。” 2 d3 z3 m* \( f9 n( l* [4 ~* @
“是啊，我很舒服，改天吧。” % n/ r* p5 ]- O8 l/ y) \ E6 ~ 他探頭向裡看了看，臉上露出點古怪的笑容：“小心點。” & L* A$ n6 W/ }* A' j' ~ “怎麼了？” " s$ x# A; ?, e4 j& V: u% P! Z! _6 } “沒什麼。”他的笑容還是有點古怪，走了。 ( O' `& E% V0 t" s `# q+ S, ] 等他走了，我關上門，回到裡屋，她從床上抬起頭，道：“誰來了？” ; t, ~1 X8 d G3 I “王強林，就是你家隔壁的。找我喝酒。”我伸手到被子裡摸著她的身體。她的身上保養得還好，四十出頭的人，皮膚還很光滑。她媚眼如絲，道：“我還要。” % F* E& A; ], y$ |2 A 我笑了。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有點象是一部喜劇片裡的場景。我蹬掉衣服，鑽進被子裡。 $ x5 d8 t( j1 N" y& X
她走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沒吃午飯，我象被抽去骨頭的蛇一樣，只覺渾身發軟。這時，門又響了。我不去理睬，可是敲門聲還是不停，輕，而堅決。我拉起被子，矇住了頭，不去聽這敲門聲。 . p8 s. M$ E1 j2 j v5 _% o1 J 6 p, o+ E! l. X1 H+ C1 O 我幫了個夢，那個**的老太婆穿著一雙木屐走過長廊。 ! w1 c6 K( L6 y- v, J; Z, R8 ]1 { 篤篤篤。篤篤篤。 4 Q" U1 o. I6 u: N; ]' A
好半天我才明白這不是做夢，是有人在敲門。我看看床頭的鐘，都已經七點多了。我有點心煩，穿好衣服去拉門。 & o, i% E* S& e, z4 [( K# e 門口，是兩個警察。 " L$ g$ H' V L9 u8 Q! y
“他們在隔壁。” 2 G$ C1 s, `' H, m. z; r% [
我想關上門，一個警察拉住門邊，道：“我們不找徐貴。” 4 O% [, \3 f# x; G) q
“那他們在二樓。” b: p5 S5 ], _( U8 k3 p 這兩個警察對視了一下，笑了，一個對我說：“請問，你是張╳╳麼？” " O/ l5 N* D. S2 ] “是啊。昨天你們問過我了。” 3 u. d4 M5 @1 U 一個高些的說：“我們就是找你。” 2 W P( R' c) v
“我犯了什麼事麼？” : }4 _+ P3 o L4 h @, U
“你自己清楚。” ' n L5 G6 Q, W4 ]9 b. q 那個矮一些的粗魯地說，伸手來抓我的手。我擋開他的手，道：“斯文點好麼，不要因為美帝國主義說我們沒人權你們就登鼻子上臉以為中國人真沒人權了。我犯了些什麼了要找我？” ; a0 S: K! Z$ w: F
那個高些的警察道：“在破案過程中有些疑點想咨詢你一下，請你配合。” ) d, q. ?; W8 v0 M “我又不是福爾摩斯，恐怕幫不了你們。” ' U% Z( P0 R6 B+ f# S
那個矮個子忍不住了，喝道：“老實點，我們懷疑你殺人。” 5 F& T1 O& N' }2 Z: }0 R/ G- M s4 S 我笑了：“得了吧。徐嫣是個黃毛丫頭，我跟她熟都不熟，殺她做什麼？” 0 H7 r& W% P; g4 T2 x. n" K “我們不是說她。” 5 A( B4 l' h/ d& {, W& j7 L' p “那是誰？” 2 [) `+ \" m: i “她媽。” 7 @; L3 Y' E) T/ f5 n: Q. t `. n5 f
我的臉一沉：“人民警察對人民就這態度？怎麼說髒話哪。” 5 F8 m9 v/ Y3 F# i
那個高個忙打圓場說：“他不是罵你，他說的是徐貴的妻子，劉桂芳。” 1 V0 n2 Z. O. P. ~ l 我吃了一驚，道：“她？不可能，她昨晚還在我這兒呢。” 5 j2 w3 ^/ v% t5 ?. e1 o* b5 B8 {& x “你說是前天晚上吧。”那個高個兒說，“今天早上我們接到報案，說她死了。”說到這兒，他不懷好意地露出些淫邪的笑意：“從她那兒發現點東西，想請你取證。” g7 n2 ^* g& F% t+ O* v9 m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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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驗了，是我的。”我對那個瘦皮猴似的法醫說道。 9 `7 b, ?/ P6 H
“你招了？”矮個子欣喜若狂，“人民專政的力量是無窮的。” 3 [* W, d" E- y$ x7 u, D- V2 [+ E “什麼就招了，我只承認她裡面的東西是我留下的。我就知道人不能走歪路，誰知道什麼時候女人就把你訛上了。” 3 Y& M- }! N) ~5 P+ x8 e; m- _. F
“你們姘居多久了？” 9 \3 x/ K+ w6 w “昨晚……不對，該是前晚了。” / P. O0 r# O3 K1 @# k* u9 k
矮個子一拍桌子：“胡說，你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幹的什麼我們都清楚。” , f# H4 k( a9 ^" C7 m “我不清楚，”我衝著他一笑，“那時候我記得床底下也沒你趴的地方。找個女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情我願，其實這事我付出的比得到的要多得多。” * U8 B: J% O& t- q4 K6 W
“你承認你殺了她了？” 6 H; S+ @/ U2 Z/ k# h: Q7 N0 a
“笑話。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 K& m* j0 }8 n “好了好了”，那高個子忙道，“那你們是在哪裡發生第一次關係的？” 3 U4 d- l( O1 m3 c( e. I) \
“我家。” 0 `0 {2 W7 k4 E “她什麼時候走了？” e3 h- _9 t5 ?0 B) U
我想了想，道：“是昨天吧，下午兩點。” 0 Q ?5 y$ {( h+ y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 D7 K G+ s- u6 \# q5 [
我衝他一笑：“同志，她走的時候我看了看鐘。” # Y+ `5 Y0 @7 k& m
這時，那個瘦皮猴法醫從外面進來，在高個子耳邊說了兩句，他叫道：“真的？”瘦皮點了點頭。 7 }9 k+ \2 c" d' d8 U, g% u( j" ` 那高個子轉過頭，對我道：“我問你，你們在發生關係時，有幾個人？” : E6 U' \( c; r! G4 N
“兩個。” 9 X' z4 I- v k! M; m
“撒謊！”高個子也有點沉不住氣了。我的臉一沉：“這有什麼好撒謊，我又不是性變態，受玩漢堡包的。怎麼了？” ) W4 I! L, `/ U1 H# U- D, U5 f0 ]
他象受到沉重打擊一般，苦著臉，道：“你先回去吧，聽候傳訊。” " G4 y$ y* H4 v/ N! @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要求有知情權。” / w( w7 o( K. q g$ V1 q/ J" A6 z9 j8 D
“在她那裡發現了第三個人的精液，而且比較新鮮。”他看著我，又正色道：“在沒有結案以前，你必須隨時等候傳訊，不能離開本市。” ; m/ q1 W( X6 m; C8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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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了。因為我的嫌疑少了，而在我之後與她發生關係的那人成了最大的疑犯。 1 l+ Z* e% a& e! E& W% j1 l 那人就是王強林。 8 R) D1 i3 @ P; v
一進樓，那對新婚夫婦正走出門來。那新郎鄙夷地看著我，我只是低著頭走過他們。走過他們時，在新娘的身上，一股濃重的香水味道撲面而來。 0 E9 d6 Y, N/ ~ 樓道陰暗潮濕，墻上，一些石灰剝落得不成樣子，一片片掛下來象是些標語，整幢樓彌漫著一股妖氣。我從口袋裡摸出鑰匙，心裡，突然跳個不停。 z, k: k" q% y! g$ D
不久以前，這一層還有三戶人家住著，轉眼，就只剩我一個了。開門的時候，我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凄涼。 " I( k' R9 U* S) \* s' y3 U$ I回到家，我倒頭便睡。 8 |) ^0 L% m3 M: p 夜已深。我被那個裸身的老婦驚醒的時候，才發現天下雨了，而我居然開著窗睡著了。因為我的床就靠在窗邊，雨打在我身上，把我的被子也打濕了一些。 4 v" b% \8 ^: C; C 我開著了燈，去關窗子。 Z/ t0 g m* b. t
當窗子關上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看見，在玻璃窗上，隱隱約約地，映著兩個人影。那另一張臉暗淡無光，象一張褪色的照片，那張臉上，似乎還有一種不懷好意的微笑。 3 S7 l! a% T. K' A; C; s 那是一張老太婆的臉。 1 c/ r* ^ u: \$ T8 p& }0 l7 a% _" | 雖然有著微笑，然而，在她的眼裡，是一種盛氣凌人的傲慢，還似乎有一種刻骨的仇恨。 % ]! j2 B, @. j7 i& z9 Q( [ 因為太突然，我嚇得鬆開手，一股風正吹進來，象從我手裡奪走了窗戶，那窗子“砰”一聲，又開了，雨點登時又打進來。我回過頭，毛骨悚然地看著我身後。可是，身後沒有人，連一隻老鼠也沒有。 4 L# w$ L$ Z; m/ Q* @ 我轉過身，關上窗子。現在，雨敲在玻璃窗上，“沙沙”的一陣陣，讓我心頭一陣陣發涼。 8 H: b6 E" |9 h& [, e- R 躺在床上，我還在想著那張玻璃窗上的臉。也許，那是我的幻覺吧？ ' C) Z/ x. c3 B0 e' h 躲在潮濕的被子裡，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惡臭，伴隨著輕輕的“■■”的聲音，象是從梳妝檯裡傳來的。 ) i0 K" o' u/ O1 Y 我忍受了一會兒，然而這聲音細小而堅決，越來越清晰。我翻身起床，坐到梳妝檯前。 * k+ a V3 d) M& a" B 鏡子裡，我的臉象涂了一層白粉一下，沒一點血色。 # z' C! G+ x1 }% {2 M
這聲音象是有什麼東西在撞木板。也許是那種蛀木頭的報死蟲吧，歐洲人迷信地認為那是預示一個人的死亡，但我不信。儘管我記不清我小時候的事了，但我相信我不會迷信。 ; q, I0 ]& ?- R _ 我拉開了一個抽屜，裡面什麼也沒有。我發瘋似地拉開了另一個，裡面一樣空空如也。可是，這聲音卻一下子大起來了，還是從梳妝檯裡發出來的，就象在我耳邊一樣，那股淡淡的惡臭也濃了一些。 : m5 G5 ~9 W( n; p" y* i w
顯然有一個暗屜。 Q8 N$ { y% s* W
我猛地把那兩隻抽屜都抽了出來。 . ?7 c& I0 R$ J 裡面，果然有一扇小門。我伸手到桌肚裡，拉開了這扇小門。一隻蟑螂一下竄出來，嚇了我一跳。 * E$ |5 x+ ] G4 j 這隻蟑螂相當肥大，我抓起拖鞋，猛地打下去。蟑螂被打得扁扁的，從肚子裡冒出了白漿，六隻小爪子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7 N: @! I/ V% l* `8 g) y; N" g
現在，那種聲音沒了，可是，那股惡臭更濃了些。 - M# h1 o9 l. X
我湊上前去看了看，那股惡臭象是有形的一樣一下鑽進我的鼻孔，讓我幾乎要吐。 7 B& X; ] H. _) l8 U7 p. {( O
光線太暗，看不清，只依稀看到有一小段象粉筆一樣的東西躺在那暗屜裡。 7 j4 q9 V$ ?' z- |( g0 [2 A; I1 ^: w6 k
我找了根棍子，把那一小段東西撥出來。“啪”一聲，那東西掉在了地上。 $ S3 L& O0 ^% e 那是一截已經開始腐爛的手指！ ( C2 F( U. }# p( i$ R/ Y; h
我盯著這一截手指。它被切下也有很長時間了，斷口的皮肉已經變色，流出膿水來，也許這成了蟑螂的美味吧。 4 e! b* B) H7 {2 E n 我用一張廢報紙把這截手指包起來，扔進了垃圾箱。就算這暗示了另一起案件，我也不想再惹麻煩了。 # }9 e9 L1 z4 \5 F( ~0 V! D0 a, Z. m
窗外，雨還在下。 9 Y4 f) s: u" A8 e$ F, l.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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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林只承認那天晚上他鑽進了了徐貴家裡，和徐貴的老婆發生了關係，一口否定他殺人。也許他酸溜溜的咬文嚼字惹惱了人民警察，警察還在給他做工作，他認罪也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 j b8 x5 c1 d% @3 g* q
然而，有一個可怕的傳說在漫延開來。據說，徐嫣和她媽都是因為被吸乾了血而死的。據說被吸血鬼咬死的人也會變成吸血鬼，但那兩個女人都沒有回來吸血，可見這個傳說只是謠言。可是，這個故事不脛而走，越傳越真，廠裡的領導怕影響不好，允許我帶薪休息。 3 l! x7 g) l! m& l1 n
城管部門的人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消息，來做過工作了。馬家騏還有點要求，那對新婚夫婦卻已經同意了立刻搬走。但公安局的人卻來干涉，說在結案之前所有人都不許走。好在王強林雖然還沒鬆口，看情形也快了。 * ?% G4 K' B4 s- k* A, s) @! a) W
馬家騏整天苦著臉，而他的老婆的臉上也開始淡了些容光，有點不滿足的表情了。馬文江因為就算治好了也只能尖著嗓子說話，讓馬家騏也高興不起來。馬家騏的大女兒馬文虹卻一直正常上班，和那新娘卻好得很，常在一塊兒說些悄悄話，有時見到我忙停住了，象是商量什麼軍國大事，只是她們看我的眼神卻讓我無地自容，覺得自己的嫌疑實在不該洗清。 4 s' s3 Y1 P5 A$ ^# Z" u
樓裡，沉浸在一股陰森和恐怖的氣氛中。 , h: a2 {1 v' d" ?9 w( @
/ s, g. k( R' g 又是兩個星期。 ; b0 `1 D" p/ `; E
王強林還沒鬆口，因為警察還沒有來通知。 ' C* v3 \6 Q: ]/ G7 a/ v/ X 我還在休息。那天我去廠裡領了工資，想再去那個去慣了的小店喝酒，可是門上貼著封條，邊上的人告訴我，老闆因為販賣假酒，吃死了兩個人，被抓了。我想他可能是冤枉的，至少他沒賣我假酒過，我喝下去的酒除了頭痛一些，沒什麼不適。 6 v6 y$ g9 n. Y 我找了另一個地方喝了一頓，昏天暗地地回來了。 " S# s' `! J0 f2 S9 T0 \8 o4 f* n 天很暗，因為農曆月初，月亮很小。我走到門口，又覺得眼前如此熟悉。樓梯象一條蛇一樣在蠕動，我幾乎踏不出一個穩一點的步子。我坐在樓梯口，想醒一下。 / m- N, d+ i3 \9 a 藉著外面照進來的路燈光，我憂鬱地看著手腕上的一個傷口。 + j' R5 M2 a; N) e& h7 X% m
儘管我想不想來我以前做過什麼，但我相信我一定受到過很大的刺激，因為那個傷口正好和大動脈在直角，電影上壞人割腕自殺常是砍在這個位置的。 7 n: l5 d4 X6 ]/ F4 F" A5 x 我正在憂鬱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了那種細小的聲音。低沉，象從一個密閉的箱子裡發出來的，象是一個啞巴在哭，夾雜著粗重的喘息。 & M0 K( U) D; m6 j8 j# [: e 這讓我有點毛骨悚然。如果徐嫣回煞，那可也太遲了點了，早斷七了。 % S- D7 Y2 h& q9 X" R& _4 x 我不由閉上眼。 1 O2 F/ T% y, B2 E* L! w# ]& }; u' M 我瘋了麼？ % c4 U$ k# J, r* K0 ?+ } 那聲音象針一樣直穿過我的耳膜，刺到我腦子深處。 " k! g$ N2 z u" a" V
我站起身，做夢一樣，推開了那扇門。 * i/ o0 o9 G5 M' T0 I3 c
幾乎和那一天一模一樣，只是月光沒那天亮。我聽到了，那是女人壓得低低的呻吟。 * G8 v/ U7 |( w0 c: V7 f 我推開了裡屋的門。那扇門顯然已經被踹過，發出了“呀”的一聲。 4 P# {5 P, O9 e5 U8 W5 k/ [
一個黑影向我撲來。 2 b% b. B u; S1 q
這讓我嚇了一大跳，可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黑影已經從我身邊鑽了出去。 6 B* X# p! ^3 \, ~: Z( |$ c
那是條很大的狗。它衝過開著的門，跑了出去，象一道黑色的火。 $ B a% s m8 m3 o( T, p
“是你麼？”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53 PM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在地上，馬家騏的老婆正躺在徐嫣死掉的地方，一樣以最坦誠的姿態對著我，分開了兩腿，地上，衣服褲子扔了一地。她正懶懶地擦拭著兩腿中間。 # L/ O2 t2 M3 |6 S% Y3 G
“你……” " T% q, C' S( j5 l+ K1 @$ U z6 t
“過來。”她抬起頭。在暗中，她的臉上是一股媚笑。我惴惴不安地走過去。 , K! [! l1 Z- l, D/ m/ D9 a" T “便宜你了。”她笑著，欠起身，伸手來解我的皮帶。我嚇得一動也不也動，直到闖進了她體內，或者更確切地說，她吞沒了我。 3 @5 Q* T7 f! Z8 y e3 E 我在她不停擺動雙腿時，氣喘吁吁地說：“你……為什麼？” 0 |. H; u; x, ]
她不說，只是笑。 8 e: q9 g2 c$ S, E% w/ X2 B! _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反正我醒來是一個人在我自己床上，頭痛欲裂。 - ^: l& Z, P. i4 t 我去洗了把臉。刷牙時，牙膏沫也染成了紅色。 4 ]/ d7 w% L& o6 n
牙齦又出血了。 % A! r& I4 x: M/ `) q1 R 我有種可怕的預感，似乎她又要死了。這兒已經死了兩個人，似乎和我發生關係後她就得死。儘管我沒有進出過徐嫣的身體…… / I1 h( e4 p* H( A 我的心一陣發涼。因為我聽到一個女人在撕心裂肺地叫著：“死人啦！” 4 o6 X0 Y% E1 t5 \
" N6 j/ f# {, T6 \3 A* J# b! B; w 死的是那個新郎。她也死了。她死我並不驚奇，我奇怪的只是那個新郎居然也會死。我一直覺得死的似乎都是女人，可這回有男人也死了，死在一起，以出生時的樣子死去。 f% ^6 v5 q \8 n) c
我去看了看。在那個昨夜我有過一次奇遇的地方，他們摟成一團，心滿意足而又恐懼難名。我看見了，在他們脖子上，的確有傷口，但並不是牙印，只是兩個小孔，人的牙絕不可能這麼尖的。 # Q" j$ a( f% K4 y4 q# x m- d 那個好脾氣的高個子警察也失去了耐心，一根接一根地抽煙，一邊跟哭成淚人也似的新娘說話。看見我在外面探頭探腦，不懷好意地瞪了我一眼。馬文虹陪在她身邊，用一塊手帕給她擦著眼淚\。 6 W+ i9 r& ?' F# B0 u9 b/ J) o( V
真是是鬼怪殺人吧。我想起了那截手指，不由打了個寒戰。 ' _, F; N& i2 i
$ G0 X0 Y' i5 W 警察在街上一個乞丐身上發現了馬家騏老婆的內衣。那個乞丐賭咒發誓說是在樓外揀的，但警察否決了這種說法，認為是他*殺了馬家騏的老婆，順便把那正得趣的新郎也幹掉了。 & N5 p/ z) @ ^5 ]9 U* l 一幢樓，現在只剩下了四個人。那新娘已經馬上要搬回娘家去，而馬家騏的臉色已經從絲瓜變成了苦瓜。 % {! n5 n+ P, ~4 E G W8 b, r1 d 我也準備搬出去。廠裡給我隨便什麼房都成，就算讓我住在值班室天天值班也成。只是廠裡一時騰不出空房，讓我務必再等一些日子。 ! X/ |* `' D4 K# ]7 ^ 接連死了四個人，而且都是那種色情的死法，儘管報紙上沒有報道，但每天都有鬼鬼祟祟的人鑽進來看看。用警察的話來說，“給破案工作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1 G: n6 B: p4 v1 R& x+ ~ 天黑了，我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在街上。在滿身汗臭的人群中，一輛汽車正在身後按喇叭，可沒人給他讓路。我突然感到苦悶和孤獨。 , P- g% u6 Y& p) ]" |' h
走進樓裡的時候，馬家騏苦著臉站在樓道口，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我看見他，臉上一陣發燒，想溜進去，他憂鬱地看了看我，也沒有說話。 ) ^ V w, H" ^/ u 我剛走進樓，他忽然在我身後道：“小張。” $ w. E! L' L0 @+ s
我站住了，準備接受一頓臭罵。 2 d8 E, Z) @2 e3 Y# M4 V: c
“最近的事，你不覺得奇怪麼？” . M: w5 L, t) }/ S9 a+ I: z3 E @ 我打了個寒戰。不論是誰，對連著死了四個人，每個人都是那麼古怪的死法都會覺得奇怪的。也許，他在懷疑我麼？ ) t. k4 q9 U+ X& a “是有點奇怪。” 1 v b A. T* r; G$ u& t8 n; i “那不是人乾的！”他忽然斬釘截鐵地說道。 & E' N9 ~ `8 g9 e$ u
“那會是什麼幹的？” 9 l' s7 W0 e; I# s9 F" d
他一字一頓，道：“鬼，吸血鬼。” 0 V x8 ^ B3 L- R+ K; f6 u 我笑了：“還是進口的？” " ~% b+ F n& d1 [' x; n. M) T+ C
“你別笑。我看了本牛津大百科全書，裡面有關於吸血鬼一條，據說是最早出現於羅馬尼亞。他們平常和人一樣，但是要靠吸人的血活命。” / ?0 W" D: A* A3 s/ W “那可不對，據說被吸血鬼吸過血後，死人會變成吸血鬼的。可最早死的也快半個月了吧，也沒變成吸血鬼回來。” 9 ^/ J/ g& d! b% h
“那是因為中西的葬儀不一樣。”他憂鬱地說，“現在都火化了。” 7 |" ?2 s6 n- j! {$ o2 A 我又激凜了一下：“聽你的口氣，好象你猜到了？” 2 K# j9 C6 J% j' \5 C
他苦笑，把煙頭扔在地上，踏滅了：“警察一直覺得殺人的是個男的，可是，為什麼不能是女的？” : g; F9 F' a! R( z# p9 ?3 P
我的心抽緊了。現在，樓裡的女人只剩了兩個。 : Q. ?& r% @$ J! r: u( x
我道：“你說的是……” 4 [) Z6 E+ B) l9 ^7 y
“文虹。”他又摸出一根煙，“去年文虹她們廠和羅馬尼亞一個廠交換技術，她去了兩個月。她回來後我就覺得她有點不同，老是不理人，要她找對象也不肯，晚上還老是不回家。” 8 _1 W3 _9 W) I: X
“那又能證明什麼？” % ^2 j: k1 [8 L! x$ t8 s( u4 [( _ “我要你去證明。”他扔下煙，“你去追求她，看她是什麼反映。” + }" }. _0 c2 h1 h
我看著他，他的樣子一本正經，不象說笑。也許，他覺得，如果我也死了，那更證明馬文虹已經是個吸血鬼了？ , V4 l( [- H2 R1 w" ? . C6 M+ b- l( Z 馬文虹走進樓裡時，沒有一點異樣的表情。 6 M" w1 [* C6 U" A- z3 S7 A! s1 i “你好。”我看準機會，從一邊走出來，擺出我最能讓人接受的微笑。希望她不至於尖叫起來。 ( G% s L4 a& F# |* q1 F+ K( g “你好。”她只說了一句，腳下卻沒停。 3 c* q- Q% K9 `% ~ “哪兒來？” * E8 f& a. @/ R# d4 G& E “廠裡。” 1 _/ p6 _$ H1 W( o( H1 r “馬小姐在哪裡上班的？” $ D! @. t- z( p) h0 ]
“絲廠。” $ p( U" H+ U4 C: ? Z" s 我笑了：“是不是你只會用兩個字回答問題？” % I( x8 a( U# f1 Q8 s
她停了停，看了看我，道：“可能。” . @/ H( h. o0 B 她想越過我，我急了，攔住她，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榮幸請你吃飯？” 8 j5 s* I U8 F0 ^/ d5 x6 F7 b0 t
“沒有。” ' R- y- v$ C* t3 S4 i7 O7 [4 Z
她扔下目瞪口呆的我，顧自上樓了。 9 z" ?1 y: I- o; }- }) \7 h6 _4 e9 e
“你發現了什麼？” o! W7 i F6 J; F$ G, B
“什麼也沒有，”我灰心喪氣地說，“她理也不要理我。” * o+ ^( w5 J" V" j5 Q& y “你的魅力不夠。”他笑了。他這時候還開得出玩笑，實在讓我佩服。我說：“你為什麼老以為是她乾的？我看不想。” 0 H; d5 V L) U* }8 ?* \
“要不，是吸血蝙蝠？” , a' U* r9 y" Q# O. B
我沒理他。我當了一回傻瓜，沒理由再當第二回了。 + S1 D8 Y8 n& H7 {, c
第二天一大早，樓下鬧成一片，我醒來時，胸口鬱悶得厲害，咳嗽起來，吐了一堆濃痰，痰裡帶了些血絲。難道我得了肺結核了？今天我又要上班了，大概廠長覺得養我實在不象樣吧。我洗了把臉，樓下的人已經鬧哄哄地上來了。 8 y! o( F$ u$ C. |5 C5 L
又死人了？我打開門，一條極粗的漢子道：“喂，金美霞住在這裡麼？” O' ?7 r; G. l" D9 ]; R2 v6 q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她是誰？” ( p+ J; e4 @+ U$ S ?; c “就是結婚沒多久，老公死了那個。” + z$ U( r- w8 h( e" c" {8 T6 b
我恍然大悟，道：“噢，她住樓上。怎麼了？” 9 [) |) S5 Y S$ W2 o “她今天要搬，說好了早上來搬的，叫我幹等可不行。朋友，你也知道，我們這碗飯可不好吃，你要不要搬家？這是我的名片，價格從優。” + h7 E2 I- H0 h' `$ g# G 我接過他的名片，也沒看，塞到口袋裡，就下樓去了。在樓下，我還聽得到那個粗漢在大聲叫著：“金美霞，金美霞是住在這裡的麼？” 4 i2 H: g3 {# A# a1 P' I' J+ H; T/ R' F
中午，我蹲在地上吃著食堂裡打來的難以下咽的飯，車間主任領了兩個警察走過來，指著我道：“他這是。” 5 h1 _: _" J+ V! \
那就是那一高一矮兩個警察。我站起身：“又見面了，又是什麼事了？” 8 h. Q L9 V$ L7 m5 @
那個高個子摸出一張紙，道：“你有重大殺人嫌疑，請跟我們走一趟。” 5 u1 w5 z- ]+ m& O: K. k# U 我被他們塞進車裡，廠裡的同志們圍成一團，不過不是為了救我，只是象看猴戲似的看我蜷縮在車後面。我木無表情，讓自己的姿勢好受一些。 & c. q- @9 R2 v% l% A$ C g4 q1 L0 l* Q) f* R* ~, w; F 還是那兩個警察。不過，這一句不是問話，是審訊。 ; `4 J' Q2 q' }! ^% R) @ 那個高個子打開一支很亮的檯燈，照著我的臉：“你的口味很獨特？” % ^+ V+ H* @1 R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就愛喝上兩口，別的也沒什麼特別。” - w0 s, C6 x0 E; }+ a' p
他喝道：“老實點，我們有了確鑿的證據，你殺了馬文虹和金美霞！” 5 Y$ B1 B/ m( V; r2 ` 我的心頭一顫。要來的，還是要來，可是我的臉上還帶了點笑意：“還是兩個？” % R4 a( z4 [! j2 p: _% L
“你不要自以為得計，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快承認吧。” - E. s& m1 |% N8 l/ r2 l 我笑了：“你這話是誘供。” 1 ]; y, l: M& E8 y& K& U
“***。”高個子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斯文，他從桌後衝出來，一拳打在我臉上。我猝不及防，被他打得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爬起來，放來椅子，道：“法律規定，警察不得動用私刑。” / G. w: j1 _' I' b; [* x “放屁！你看見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再不老實，還要讓你吃生活。” % }' v5 d5 G- F) ~' x* b$ z “你想要我說什麼？我晚上爬到她屋裡殺了馬文虹和金美霞麼？誰見到了？是不是樓裡只剩了我一個活人了，就非是我幹的。” 5 l3 U- ^ l2 f! g
高個子還要動手，那個矮個子卻按住了他，道：“老陳，等等吧。” * |+ z9 N! d& x 我擦了把嘴角的血跡，道：“還是這個矮同志聰明點，當心我告你。” ; s u8 B' r! R* E7 M5 o
“屁，”高個子鄙夷地看著我，“你告我有屁用，狗屁，揍你還不是象揍一條狗。” ' l5 Y% \' m" ^2 `% ^% _/ W
那矮個子道：“老陳，跟他多說些什麼。喂，你跟我來。” , x4 q' s: D& l( q 他把我帶到拘留室裡，把我扔進裡面，道：“你也不要太器張，要知道，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歷史早就證明了。” * _0 [( ^6 L4 l 0 c- a( t- G+ V 第二天，那個高個子十分和藹地向我賠禮道歉，因為他們又發現了“確鑿的證據”證明是馬家騏殺了人。一切都有了圓滿的解釋，馬家騏因為反對兒子與徐嫣交往，把趁徐嫣先在一樓等他兒子時殺了徐嫣。因為也只有他才會知道，徐嫣和馬文江常在一樓空房裡效魚水之歡。他兒子被徐貴揪掉了下體後，他懷恨在心，因此為了報仇殺了徐貴的老婆。他的老婆性慾旺盛，因為馬家騏越來越滿足不了她，就把那個新郎勾上了，結果被馬家騏發現，殺了那兩人。至於馬文虹和金美霞，她們早在中學裡就已經建立了超越友誼的關係，也就是累斯班，俗稱的女同性戀。金美霞結婚後，仍然不願離開馬文虹，所以他們一對新婚夫婦要住到這麼套舊房裡來。馬家騏因為對這個女兒徹底失望，所以趁她們晚上睡在一起時殺了她們兩人。由於他有很方便就能從馬文虹的鑰匙圈上找到金美霞家的鑰匙，所以他要進入金美霞家是很容易的。而且，他本身是個十分內向、十分脆弱的人，據警察估計，他一定有了精神分裂症，據他單位裡的人說，他曾宣稱他女兒是個吸血鬼，可是他的狂想症已很深了。 + d1 ?0 a z0 h0 b, h( P 這些複雜的人物關係把我搞得昏頭轉向。我唯唯地聽著，直到他說完。 5 h) q3 d. ?+ l! {# x$ P; X: V0 l) _ 當我第二次走出警局，在我的心裡，充滿了厭倦。 6 o' Z* |1 l: U' X7 e: d& e
我又在外面喝了一頓。廠裡多半已經做不下去了，這也讓我失落。回到樓裡，天已經黑了，在空盪蕩的樓裡，我開著門，想著不過幾個月，這兒幾乎已經死光了，這麼一層樓，只剩了我一個人。興奮的，也許只有城建局的拆遷辦吧，因為釘子幾乎一下子全沒了。如果按得益者算，城建局該是第一嫌疑人。 : h: q" ^6 L: z& ^1 y* G4 s; A, ?
我關上門，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5 x0 p! s, ^( H& r9 M b& W7 r 金美霞和馬文虹的死，在警察告訴我以前，我並不知道。可是，我卻對那個高個子說“晚上爬至她屋裡殺了馬文虹和金美霞”！從這話裡，我是知道她兩人是一塊兒死在房裡的！ ) ]) A& U( V) e3 x# w% Z
天並不太熱，但也不冷。可是，我身上，卻起了雞皮疙瘩。 % h) k9 ~; X3 R. ~1 c* y 我躺下了。 ; ]: E P; j! h) D! Q. _$ |6 F. o# S6 J3 k
“你是我的。” + n, H% O Q& O. w
風吹著，黑色的。在黑暗中，我看見一個瘦小的人影站在黑暗中。 & l/ J R; }' k) {8 X ]9 K6 N6 {0 v
那是個裸身的老婦。 ) Z# J9 L' H E- I* V- {
她向我伸出手，摸到了我的額上，我看見了她手臂上象蚯蚓一樣的血管，在皮膚下活了一樣在不停地跳動。她的乳房象兩個空了的面口袋掛在胸前，在風中就象鈴當一樣晃動。 8 k( s) ~6 i" f" a8 `# T8 o “你是我的，我的。”她笑著。如果從一個年輕女子嘴裡說出來，那是句多麼讓人心襟動搖的話啊，可是，現在，我只是恐懼，好象是沉沒在深不可測的黑水裡，呼吸也困難。 & o4 a: p) J- B% s, ]9 K “我說過，你會回來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 E- l7 ]% ~- [. D3 P; ~ 她的長長的指甲刮在我臉上，讓我感到一陣刺痛，我想躲開，可是，她那隻爪子一樣的手毫不遲疑地伸過來，以只有噩夢中才有的與她的年齡不相稱的力量，抓住我的肩膀。 6 O1 _$ S* _7 A: e6 ^+ p+ |1 K9 S
“你是我的。” 7 j& q0 E; ^; i* }) r9 _5 j0 b
她的臉湊在我眼前，張大了嘴，看得到她嘴裡，那些因為蛀洞而變得黑黑的一口爛牙中，一條細長的鮮紅色舌頭在嘴裡卷動，帶著一股腐壞的惡臭。她鐵一樣的手抓我我的手腕，用她的右手那利刀一樣的指甲劃了一下我的手腕。我腕上的皮膚象熟透的水蜜桃皮一樣被劃開，血就同固體一樣冒出來。只是，毫無痛感。 3 `- Q$ f) U- v3 G' T 這個太有虛假感的噩夢讓我毫不羞恥地大叫起來。然後，我醒了。 # T5 B9 }6 p4 S: E, F 我象炸屍似地直挺挺地坐起來。外面。月亮又很亮，今天又是個好天。玻璃窗關上了，月光在玻璃上象蒙了一層薄膜。我只覺心有餘悸，再不敢睡了，和衣坐在床上，看著外面。 6 R( ^" j& u$ Y' a! B0 b! {3 I; i 月光透過窗子，照在梳妝檯的鏡子上，又映到地上，破碎的。 9 P( W2 M0 a- w/ ]/ V
等我醒過來時，我發現我就坐著睡了大半夜，天早就亮了，陽光映在梳妝檯上，也只是一件破傢具而已。我第一件事就是看我的手腕，自然，手腕上只有那道很久以前不知什麼緣故留下的傷痕，並沒有新的傷口。 $ Z4 Z/ Z- T# M' K4 X4 k
我看了看鐘，已經是下午四點！我居然坐著睡了一個白天！這件不可思議的事讓我極度憂慮，我懷疑我是不是住在這幢樓裡患上了神經衰弱了。 , ~9 u$ r. O M' H; H+ f' W 這時，有人敲門。 & f3 E. i6 K d8 \# n ! e7 x5 _0 ]& ]- B, }
門外，是提了瓶酒的王強林，一手還抓了一個油膩膩的紙包，神色很憔悴，鬍子拉碴的。 - }0 U2 Z9 X3 w
“好久不見，剛回來？” G: j/ O( n8 N
“***，”他說道，倒不再咬文嚼字了，“這些天的缽頭飯可真不好吃的。你這混蛋，一樣玩了她，就因為玩得比我早，就什麼事沒有。” 7 A, X! I2 b. H6 Z% c; c" |
我瞪著他：“媽的，想找碴？” : R( C7 F% s) B$ B! ~' S! t
他呆了呆，道：“不是，在裡面呆久了，說慣了。我哪會怪你，又不是你的事，我一出來就找你喝酒來了。反正，明天我就下海南，再不回來了。” ! x$ r8 U: r. g9 A3 R. y( n 我笑了：“那好，喝吧。你帶了點什麼？” 0 z+ u0 C- O* h+ U9 V
“豬頭肉。” ' k1 F8 J, s/ g. a' o. Y3 ^
他擠進來，道：“媽的，你弄了張小桌子？” ( T3 O2 s1 `: x, a8 Z$ C
“前兩天揀的舊貨。” 0 `! e& r& n- E/ p) f 我把凳子讓他坐，自己坐在床上。他倒著酒，我在他身後的梳妝檯鏡子裡，看到他的後腦勺頭髮也少了不少。 ( Y; j6 p. m. D! l: _3 D
“真想不到會是馬家騏。回頭想想，卻又什麼都合得上。”他喝了口酒，有點大舌頭地道：“在裡面根本沒酒喝，媽的，憋得好慘。那天我玩過她，看見拐角處有個人影，我還以為是你呢，想再找補一點，沒想到是馬家騏。笨，女人哪是用來殺的。” 8 b% }( v% S3 |+ z8 g" T “你看見有個人？” ) q' E2 y) o+ P `' e2 B6 V4 K( T& g 他又倒了杯酒：“說這個幹嘛，喝吧喝吧。”他又喝了口酒，忽然尖起鼻子道：“你這屋裡怎麼有股臭味？” 3 x6 N6 A5 L1 s
我嗅了嗅豬頭肉，道：“肉沒壞啊。” + n% C; {5 Z6 H6 _ o1 \. o: @
“不是熟肉，是種爛肉的味道。”他又喝了口，道：“大概是我鼻子有問題了，反正，裡頭也是香臭不分的。不過，我覺得，那個凶手，還不是馬家騏，至少不全是他幹的。” 4 y1 ]1 P$ t, E “誰？” $ _/ z4 \! e7 ]7 i$ q% S1 j “殺人的人。” # T+ j; @* f, F' H: d; J0 ~9 {' c. s' F8 {
我笑了：“你這是句廢話，難道不是你就是我了？” ; T" c: v' p+ Y6 F( |1 t
“當然不是，”他突然正色道，“是鬼。” : A3 ~+ [, ^$ n) ?1 L 我笑出聲來：“我聽馬家騏說是吸血鬼乾的，你說是鬼，你們都是在見鬼。” 3 I- w3 d( z! S
他道：“你知道你這屋以前是誰住的？” & V( l* y% [1 U “不知道。你知道？” 8 N4 k6 p% X3 z8 I. g
“我在裡頭跟一個老警察混得挺熟，他告訴我，二十年前，你這屋住了一個老太婆。她一個人住了好多年，從沒見她出過遠門。那時人警惕性高，報告說她老是倒做好的米飯。” " I( k! n# t J( D9 S 我道：“吃不完倒掉又不是犯罪，怎麼了？” 7 g/ t! {6 m" g( T1 X. ~# Y) e他很神秘地說：“以前，她老是帶一些小孩回家。這也不奇怪，可誰也沒見過她帶小孩出來。” # Z3 ]& K" o/ B* L! W- g
我打了個寒戰。隱隱的，我知道他要說什麼。 $ N7 V. G, G2 p+ T t% [& Q “有一天，就是我住那屋裡的，忽然聽到一聲慘叫，一個小孩衝出來，幾乎把人嚇死。那個小孩瘦得皮包骨，臉也白得跟骷髏一樣，沒一點血色。儘管那老太婆出來追，可是那個小孩跑得太快了，沒追上，反倒讓人看見了她屋裡。” 1 [, a6 e+ V0 a" C 我慢慢地道：“屋裡有什麼？”其實我不用問，因為，我在他身後的鏡子裡，看見了一個花白頭髮的髮髻正慢慢地伸上來。那個人該是站在我身後，可是，從王強林眼裡，他根本什麼也沒見到。我嘴裡的話，也幾乎帶著寒意。 2 b4 @* G/ G: {$ K# J “都是血！”他一仰脖，喝了杯酒，又倒了一杯，道：“這在這梳妝檯前，一大灘血。” 7 w( G" i# o0 w2 _ “後來呢？” & z9 H$ d( v" ]5 A 我已經渾身癱軟，因為那個髮髻已經伸得很高，我可以從鏡子裡看到那個老婦人惡毒而帶有笑意的眼睛了。 7 Q& g& A& {; {( e: H
“當時不知怎麼一回事，後來來了兩個警察把她帶走了。對外面說她是賣淫，說也好笑，她那一大把年紀，那張桔子皮一樣的臉，她就算賣也沒人買啊。那個老警察說，那個老太婆其實不知從哪裡聽來的邪說，說是喝人血可以長生不老。那些米飯，都不是她吃的，是煮了來給那些小孩吃的。她騙來小孩，就在小孩手腕上……”他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一刀，然後天天喝一些。那些小孩死了，她又把屍體切成一塊塊，帶出去扔掉。喂，你那臉怎麼這麼怪？” _6 T h1 a$ H 我摸了摸臉，道：“沒什麼啊。” : v" ?# K1 N$ T" Y4 i3 ]
他嘟囔了一句：“又玩女人了吧？還被人抓破了一道口子。” + J8 W8 L& k# A
我象渾身浸入冰池中一樣，冷得發抖。王強林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我看見，鏡子裡，那個老婦人的臉上，露出了笑意，而我的眼，正盯著王強林的……喉嚨，我的嘴裡，兩顆犬齒也正慢慢伸長。 9 r$ s3 V2 H. I o 我站起身。王強林驚愕地抬起頭看著我，忽然，他張大了嘴，似乎想喊叫，可是，我猛地撲過去，抓住了他的頭。平常，我絕對不會如此敏捷，我湊上前去，咬住了他的脖子，我那兩顆尖利的犬齒已經刺破他的皮膚，刺破他的大動脈，血一下涌入我的嘴。我恬不知恥地大口大口喝著，幾乎要嗆著。 ' o4 d' X1 R1 m6 ^4 s$ r4 z& ? 王強林幾乎沒有掙扎，就已經不動了。我在喝著他的血的時候，看見鏡子裡那個裸身的老婦正無聲的笑著，胸前，乾癟的乳房象兩隻口袋一樣擺動，她的眼裡，是包不住的惡毒的笑意。 # [2 X6 F' V. |1 K1 Y/ f! L; O2 k
喝完了王強林的血，我扔掉他屍首，抹了抹嘴。在鏡子裡，那個老太婆還在粗野地笑著，我也咧開嘴，笑了笑，在王強林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 9 Z) e$ F; Z& n+ N2 V 我換了件衣服。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充滿了悲傷，也許是我身上殘存的人性還在讓我內疚，可是，另一種自鳴得意的瘋狂象一株有毒的植物一樣慢慢長大，我從容不迫地洗淨，擦乾，換上乾淨衣服，拿了些錢，走出門前，又把能燒的東西都抖松了扔在地上，點著了。 $ ~* O8 j: K. z$ q1 n4 Z 我走在街上，月光亮得凄厲慘白。我嗅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漫暖的血腥味，都是從那些健康而豐滿的人體上散髮出來的，象絮狀一樣飄散在空氣中，甜美而芳香。 ! |6 M5 Z; }" V% @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擠在人群中，看著火舌吞沒了那幢樓，憂鬱地露齒一笑。 1 ~' S, w: K2 o! L& L) q 月亮依然圓而亮。 （完） 0 D7 u' y# Y' d2 X l* ]) u1 M5 `$ a
文章裡有色情不是我本意，而是故事情節需要，特此聲明哦！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2:53 PM 標題: 恐怖的粥
成剛剛大學畢業不久，在一個邊遠小鎮找了一份報社的工作，對於天生愛靜他來說，這裡的工作生活還都比較滿意。唯一不足是報社的這份工作需要加夜班。他常常需要夜裡十二點經過一段很僻靜的公路回家。7 l0 R2 A) r/ N1 a. T3 n
這一天夜裡，他又走在那條靜悄悄的公路上，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成心裡發毛，拼命的蹬車子，希望能早點到家。可是車子卻偏偏在這時候壞了。他沿著公路找了很長時間，也沒看到一份修車的。就在這時他發現路邊有一條小巷，他以前從沒注意過這條小巷，就好象它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他決定進去碰碰運氣。: ]! X9 ?, p! }" k% _/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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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小巷裡尤其的靜，靜的讓人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以往聽過的關於小巷的鬼故事一股腦兒的涌進了 成的腦海，他直感到一陣陣脊背發涼。正當他準備離開這小巷時，忽然空氣裡飄出一種奇異的香氣。他尋著這香氣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小棚子前。原來是個粥鋪。棚子裡，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婆婆正在背對著他，在一口大鍋前忙活。“婆婆，向您打聽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修車的啊？”“有啊，你坐下喝碗粥，我就告訴你。” 成笑了笑，心說這老婆婆還很有經濟頭腦啊，不過自己又怎麼好和一位老人家計較呢。“好啊，給我來一碗粥吧。對了，這麼深更半夜的，有人來喝粥麼？”“我的粥就是專門賣給上夜班的人喝的。”婆婆說著端上了一碗粥。$ p* f5 `# C6 C6 z
0 Y% w3 h( K& U8 b 真想不到，這個小粥鋪那麼不起眼，粥卻熬的這麼香。那香氣仿佛從鼻腔一直飄進大腦裡，成直感到整個大腦都被那奇異的香氣充滿了，迷迷糊糊的。他嘗了一口，簡直是難得的美味。他一口氣連喝了七八碗，直到肚子再也裝不下才罷休。“婆婆，算一下多少錢。”“這頓算婆婆請你吃的，不收錢。”“那怎麼行呢。”“沒關係，你是我的第四位客人，應該慶祝一下。”婆婆詭異的笑著。成按婆婆的指點，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一家修車鋪，修好了車。臨走時，成感到奇怪，就問“為什麼這車鋪要開在這麼蹩腳的地方，太難找了。”“你說什麼啊，我們車鋪的前門就衝著公路，我還奇怪你怎麼偏偏從後門進來呢。”修車工說。' C3 b4 H/ v$ ^6 u: R*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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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出門一看，果然是自己平時上下班走的那條路，真奇怪，剛開始路上怎麼沒看到呢。3 k0 O( }. Z f$ |1 j, N$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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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成就迷上了那粥，每次下班都要去喝碗粥，漸漸成了習慣。要是哪天不喝，就會一整天無精打采的。 ; h! g& k5 y+ Y7 n6 d, H7 t, _* ~6 f% ]& f% O' u9 N
一天中午，成和一位同事閒聊，無意間知道自己的這個位子，不久前已經換過三個人了。前兩個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第三個人本來乾的好好的，不知為什麼也辭職了。 他當時覺得一股寒意襲來，難道說這份工作註定做不常，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三個人了， 自己已經是第四個了。忽然，一句話憑空闖進了他的腦海，“你是我的第四位客人。”怎麼這麼湊巧，難道這一切都和那個粥鋪有關，成忽然想起雖然老婆婆說粥是供應上夜班的顧客，但自己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看到其他客人。8 F- x7 k( Z& E: e*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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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這粥不能再喝了。當天下午，成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早早的回了家。這晚，他沒去吃粥。第二天，只覺的渾身無力，原來這粥象毒品一樣會讓人上癮。好容易熬到了晚上，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a1 X2 V: I+ ~3 e! {* H1 ~( I0 v: }6 F/ P5 v
一陣刺耳的喇叭聲把他吵醒了，成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在一條安靜的公路上，一輛車剛剛從自己身邊急馳而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在夢遊。他睡眼朦朧的打量著路上的景物，好象很熟悉。天哪，成忽然發現這就是他平時下班走的那條路，而且，而且前面不遠就是那賣粥婆婆的胡同了，甚至可以隱隱的聞到空氣裡那熟悉的香氣。如果不是被剛才那輛車驚醒，他現在恐怕已經到了。成頓時全身冷汗淋漓，逃命一般飛跑回家裡。 , |/ m) o7 w: U/ I6 L, y
/ x+ u2 E- v1 ^主管聽了之後沈默了一會兒....說:" 發仔,你還是不懂...你聽過一句話﹖ 4 h$ Y. U! V y4 O. L[沒有犯罪,沒有績效]...." ; I3 y F' d$ r n y/ E7 ], m& H, _) W3 W$ P; H$ H
是的,我知道主管的意思了....如果我叫一個小偷不要去偷東西,那我什麼也沒 / X; [! m" M% o9 b有!可是如果我等他偷了之後,再去抓他,那我就有績效!4 \) t( W! C( i! `3 n& h* k
P0 Q4 H% v; F: D+ {- W! ] 為什麼會認識他？至今想來仍是個有趣的問題，我向來在人群之中，是沉默寡言的，為何會接受一個外國陌生人的攀談？我想起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身上穿著一件圓領駱駝色的毛衣，手裡拿了兩杯紅酒，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我。 % O4 ^# K ~# I7 u 0 n6 z& T. |) u/ D! _0 k+ V+ ] 那天，我穿的是一件素雅的黑色晚禮服，絲的質料很薄穿起來很舒服，好像要飄起來的感覺，他似乎很喜歡我的裝扮，從晚會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往我的方向打探。即使是沒有化粧的我，略為塗點口紅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在洗手間裡一面看著鏡子裡的我，一面這麼想。 + ~5 g/ p8 K2 \$ A" L8 o# w: J$ e/ N n4 q; B1 d8 j7 ~0 M) N 第一眼見到他藍色深邃的眼神，我聽得見心跳的聲音，那藍得透澈的瞳孔，彷彿一眼就看穿我不安的情緒。然後他開口，操法國南部的口音，問我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我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動作，其實就是在搭訕，我望著他的眼睛，像海水一樣的眼睛，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了似的，認真地回答他說：我不餓，只是這樣的晚會有些無聊。 # v `1 c- m8 o1 N6 L" b m1 ^' h+ w2 w- I' J7 i j
他很親切地問我，想不想去外頭透透氣？而我不假思索就答應了，好像受到某種催眠的暗示，很自然地被他引導到一個安適的環境，他很健談，留著小絡腮鬍，又很幽默。我們交談的時候，我注意到會場中有位女子，眼睛一直盯著我瞧，我問他說認不認識那個女孩，他教我別理她，繼續說著他在歐洲自助旅遊的故事，而我深深地被他所說的故事吸引著，即使友人先行離去，我也不以為意，我們聊得很盡興，那天晚上我和他相戀了。 * e, S# \, q8 @9 x4 g- _7 d+ G" C/ t H/ I' X0 w
回到最初我寫的夢境。夢中的他，很自然地出現在廣場的一角，廣場上只有隨風狂舞的報紙和落葉，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好在點煙，火光在霧溶溶的夜裡燃起，煙點著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叼著煙向我打招呼。我們沿著河畔走來到一座橋，那是一座用石頭砌成的橋，據說已經有二百多年的歷史，不可思議的是，歷經了多次戰爭卻毫髮無傷，我們在那裡聊了很久，那是一個情侶們經常約會的地方。 , o1 Z5 O `$ O% i' b- V) ?) |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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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時間很晚了，可我就是不願意回到蒙馬特那間破舊的公寓，里耶好像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他拉著我的手，像個孩子似的興奮地舞蹈，在無人的巴黎街道。我曉得再過兩條街，就是他住的地方，那兒我曾經去過，為了幫他準備畫展前置作業的打包，他還親自下廚煮了美味的奶油焗田螺，給我們這些幫他忙的外國留學生品嚐法國的美食風味。 , H- C, h$ Y8 I)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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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料理手藝非常好，如果不當藝術家，我覺得他可以去第一流的餐廳做主廚，料理這方面我不是很在行，但我始終認為那是一種調配味覺的藝術，也曾經想過要嫁給一個很會做菜的男人，這樣我就不用為廚房的瑣事煩惱，有人能替我料理這一切，我覺得那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 ~$ R& q0 H0 N- ~0 ]3 o4 n4 w8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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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我們回到他住的地方，但不是以前的樣子，公寓的門敞開著，有一個狹長的走廊，延伸到一樓的盡頭，我問他一樓為何沒人住？他告訴我說整棟樓的人都搬走了，現在整棟樓就只有他一個人住。而通往三樓住處的樓梯，位於走廊的盡頭，我見到地上散置的臉盆和鐵罐，他說那是用來承接從天花板滴下來的漏水，一樓放置了一些石膏像以及裝置藝術所使用的媒材，我知道他有從路上蒐集一些破銅爛鐵的癖好，他是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藝術家。 1 ~& a( S3 ]2 G/ U - Y: j. A; C7 E0 M 明明記得樓梯間，掛著一幅畫，可是這次來卻沒有，畫中的美女仰躺著像進入了很深的睡眠，而她的胸前有一隻怪物，像眼鏡猴一般圓睜著眼，看著熟睡的美女。另外在畫面的背景中，有一匹馬，透著銳利而森冷的目光在簾後窺視著。聽里耶說：那個怪物是傳說中的夢魔，總是趁女子熟睡時，潛入夢境成為她慾望中的對象。 ; B6 a- }7 N( |9 U4 { ' p5 N; B; g: u- z2 o 每次看到那幅畫，我心裡就會浮現出對於中世紀古堡傳說的想像，在幽深的古堡中，總會有一些未知的鬼魅在暗中作祟，夢魔所象徵的意義，是女性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情慾世界嗎？然而在夢的國境裡，是不需任何道德和律法來約束，可以恣意地享受性愛，像是偷情、近親相姦、被夢中的魔物侵犯。這些潛藏在內心的慾望在夜晚獲得宣洩，於是一場好夢醒來，又可以繼續維持著循規蹈矩的生活。 / N/ O, p6 `7 I$ c! z C( C- @: v: P: ~( @ 里耶帶著我往三樓的方向走，樓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木梯，腳踩在上頭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好不容易走到三樓，他打開門邀我進去，臥室裡很溫暖，壁爐的炭木還留有燒過的餘溫，我喜歡的藍色的沙發還是老樣子，擺在靠窗的那頭，於是我選擇左邊的位子坐下，他進去廚房替我倒杯加了冰塊的龍舌蘭酒，而他自己喝的是純的伏特加，我們坐在沙發上聊天。收音機傳來夜間電台播放的香頌歌曲，從談話當中回想起過去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突然我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我好重要，我渴望一個熱情的擁抱，在這麼深的夜裡，藉由男人的體溫取暖！ - D. V& y. L/ `
+ T' @0 o% M$ x c2 o2 F& Z 他似乎猜透我的心意，我承認自己不太會喝酒，此刻我的臉一定紅得像蘋果一樣，里耶湊過來用他的雙手，從身後緊緊地環抱著我，我反手摸著他臉頰上的鬍子，耳鬢廝磨著，兩股快融化的熱流正在交換當中，他很溫柔地貼近我、吻我、撫摸我身上敏感的部位。我感覺到熱，感覺得到他炙熱的體溫，我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這明明是夢卻又無比真實，我和里耶已經分手了，為何還能夠這麼親密呢？我貪婪地一次又一次強索他的吻，我喜歡那種法式深吻，唾液在舌間流動，彼此交纏。 ' v6 b4 A' {. W" k
8 q0 X2 E) r! K; F 不懷好意的電話鈴聲，破壞了兩個人甜蜜的氣氛。他起身接電話，和對方講了約五分鐘左右，有幾句法文我不是聽得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他要到朋友家拿東西，他掛了電話轉身對我說，暫時要出去一下！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抓了一條毛毯包住自己，他離開了公寓。 3 w( Z/ \# {. M2 c. p, b& X) f8 q6 [, }; i+ V
那是一個很長的夢，我在冬夜裡醒來，發現自己仍躺在房間的床上，月光從小閣樓的窗戶射進來，樹影搖動著映現在房內的牆壁上，我知道那是個夢，有點悵然若失，但是睡意很快地又把我拖回夢裡.... ' [4 z$ Y3 u9 @ X& Y$ K, E6 W9 d & }6 X5 b8 J. s+ y V; R 在藍色的沙發上，壁爐的火很旺，我在客廳裡等里耶回來。我看見茶几上擺著一本關於前衛藝術的雜誌，隨手翻了一下，有幾名男女全身用油彩塗得烏七麻黑蹲在黎明的海邊，旁邊的法文寫著：我們要一個乾淨的海洋，拒絕傾倒廢油污染海域。還有一頭粉紅色的公豬，身上印滿了英文字，正在和另一頭母豬交配，而母豬的身上則是印著中文字，我不清楚那是象徵什麼？但照片上的小字寫著打倒資本主義。好奇怪的前衛藝術，真教人摸不著頭緒啊！ ; [0 u' h+ p: i) z- B& i / K0 E l; y5 v! q( e& j 對了，好久沒看到里耶的畫作，他的畫風向來大膽煽情，畫壇上對他的作品經常呈現兩極化的反應，有人說是藝術，有人說他只會賣弄低俗的色情，但是我始終被他作品展現的激情所迷惑，他的畫和他本人一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際，我想去看看他的畫室最近有什麼新作品？記得他的畫室是在走道盡頭，也就是從左邊數過來第三個房間，我起身穿好衣服，趿著涼鞋穿過走道來到了第三個房間，推開門裡頭之後順手把電燈打開，裡頭還是很暗，只有一盞15支光的暈黃小燈泡，難道里耶都是選在白天創作嗎？記得從前的他，總喜歡在半夜活動，白天呼呼大睡，電話叫也叫不醒。 0 ~, i7 b7 j$ F& [1 S5 g3 G3 d/ A7 e9 K0 n* o
顯然我的眼睛一時之間還不能適應這種黑暗，因為房間裡畫材和工具都任意放置，我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工作桌前面，他習慣靠窗的位子，跟他從事創作有很大的關係，因為可以觀察路人的行為，激發想像力，這是他說的。由於作畫的時候，偶爾會用到一些有毒的媒材，比如說保麗龍、電線、揮發性的有機溶劑啊，所以保持室內的通風是有必要的。 , w' K8 @3 b/ A ( b/ a/ F9 p8 u 在他的工作桌上找到了一幀照片，那是我和他去義大利玩的時候拍下的照片，背景是米蘭大教堂，那裡有米開朗基羅所繪的創世紀壁畫，還有我很喜歡的宗教故事彩繪玻璃，天空很藍，還有一棵老樹在我們的右側，他的個子很高，從我身後環抱著我，對著鏡頭露出孩子般明朗的笑容，沒想到他還留著這張照片，我的心裡漾著莫名的喜悅。 & u+ f/ m7 T1 ?5 T' Z 3 S1 q# b6 W9 ~8 o$ L* X y 外頭很安靜，彷彿整個巴黎都進入甜美的夢鄉。我打開他的抽屜找出來一串鑰匙，我知道他有個習慣，會把整理過的畫作，收藏在這間房間後面的儲藏室。其實我不該碰那串鑰匙，但是此刻我的好奇心鼓動著，心怦怦怦地跳個不停，呼吸也頓時急促起來，好像正在做壞事，害怕被別人看到似的。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儲藏室的門口，試著用那一串鑰匙開門。不對！不是這一支，再試試看另一支鑰匙，就這樣反覆試了幾次之後，門終於開了。 " g1 R6 [$ f, ^4 W9 y& k. `: H) f5 }. h
扭開另一盞暈黃的小燈之後，我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震懾住了，那裡一幅畫也沒有，牆上掛著的，地上散置的全都是殘缺不全的肢體，斷手、斷腕、斷腿血淋淋堆得亂七八糟，好像人肉市場一樣，一隻修長的手臂被牢牢地釘在牆上，細嫩雪白的肌膚應該是一位少女的手，卻無氣力地垂了下來，血濺之處早已凝結，暗紅色的血漬幾近黑色，更遠處有個黑色的塑膠桶，大約到人的腰部一般高，裡頭傳來陣陣腐臭加上強酸溶液的味道，該不會身體都已經被強酸分解了吧？眼前的景象看了令我頭皮發麻，一張社會版的報紙張貼在門後，標題用斗大的黑體字寫著”變態殺人魔橫行，專找夜歸女子下手”不會吧！里耶不可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他不像是這種人啊！ 6 e6 x9 \" _- Q! d: s( p: V6 F* _0 L# B! }+ K& o
我想馬上離開這個房間，離開這個鬼地方！ ! T9 P) ^3 T5 [; r # c) ~6 e7 k2 t8 M 這時候，背後傳來呼喚我的聲音，那是里耶的聲音，他用極其平和的聲音站在儲藏室的門口對我說：親愛的，妳在這裡做什麼？我回頭驚惶無助地看著他，他手上拿著的電鋸發出森冷的鋒芒............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3:02 PM 標題: 媽媽去哪裡了？
一對夫妻經常吵架，有一天，兩人又為了家中經濟問題吵了起來，由於吵得很激烈，丈夫一氣之下拿起水果刀，竟失手將妻子給殺死了。 / _5 J) I4 s: c4 g. v1 h$ ]. ~8 ~0 O, |( n
丈夫 把妻子的屍體偷偷埋掉，為了怕孩子回家後會問起媽媽的去處，他還費盡心思想了一套說詞。然而第一天過去、第二天過去...，一直到第六天，孩子都沒有問起媽媽，他覺得很奇怪，終於忍不住問孩子：『這麼多天沒見到媽媽，你都不難過嗎?你怎麼都不問媽媽去哪裡了?』 ) M ~- V1 c+ G' ~" P0 a& }6 X* g' u8 w3 o3 k
不料孩子滿臉困惑的看著爸爸，說：『不會呀！...只是好奇怪喔！爸爸，你為什麼要一直背著媽媽呢？』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3:02 PM 標題: 太極封印
太極古陣 天現異象子夜顯神通 ' X+ r, x# e; C+ k& H
( d4 Z7 q: ^& @% O, y& y黑暗之子 遵從師命孤旅跡星涯 - Y5 i/ S8 A- S$ k# y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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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志揚站在山巔，兩眼賊忒兮兮地盯著山下那八根巨大的石柱。 ' j$ V) ^. S- { Z$ ` 3 A! {- \1 U$ a' e! k9 f. h- m山下的谷地中，八根巨大的青色石柱閃動著神秘光澤，巍峨地聳立在略顯擁擠的空地上。 6 f4 q8 q i5 w: {, q, L/ W3 q& p* m% M7 T) _
石柱上空無雲，但空氣中不斷閃現著道道電光，輕微的空氣爆裂聲隱約可聞。 : J- m& b' C8 G- C ' J" @! C3 T+ b4 |, \尹志揚靜靜地看著，臉色慢慢沉靜下來，眼中已盈滿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辛酸的淚水。 * J3 G' ]2 @2 |: q8 Z, a- S5 r
6 _% p8 b$ v% z" x“太極古陣，我終於找到你了！”尹志揚喃喃地說著，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 ; i% s I" ~" }: U , E* D' r5 n: O- B1 b1 Q太極古陣終於找到了，流浪的生涯終於到了盡頭。 4 |& }/ h( I2 z; B6 K) }0 m. Z8 _- X3 b
尹志揚回憶起自己在地球上度過的這十八載歲月∶流浪，流浪，還是流浪！從自己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在流浪。 7 j! G+ l8 g1 A/ R" y) x! R, Y6 } u2 Z4 h# {- _
跟著師父從這座山走到那座山；從這座城市走到那座城市；從這個國家走到那個國家，未曾在哪一處稍作停留，師父似乎帶著自己，用腳來丈量著這遼闊的星球。 , Y6 B \" _7 G" ~4 w
8 Z: C+ z' `* k' j2 E4 e8 A0 o 這時，父親異常清醒地緩緩說道：“救——救——我，否——則——你——會——倒——霉——的。”話剛說完，他頭一歪，死了。 7 R: j, B7 j4 c; d4 |) @3 \/ b5 q" y, z6 A3 K2 d3 v) M
林大中嚇得後退幾步，他聽這句話太熟悉了。5 e7 B: }2 E0 J8 T5 ]1 k/ t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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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想起來了，白天那個病人也說過同樣的話。林大中後怕了，這不會是個天大的巧合吧。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林大中竟糊塗得忘了把父親送醫院搶救，而是坐下來冷靜地思考，隱隱感覺到有一個不祥的東西在想盡辦法折磨他。這個不翔之物是什麼？人？鬼？林大中不敢斷言，他不能否定科學對於鬼的否定，可是麻煩已經虛假地擺在面前，他知道有些東西開始纏上他了。7 C' d" q5 `6 A; v* A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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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死之後，林大中覺得自己好像經歷了一段漫長的心靈旅程，從黑暗中歸來後，他覺得自己清醒多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已經咽氣的父親，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雙手正掐在父親的脖子上。不是我幹的！林大中觸電似的鬆開手，游移的目光盡顯他慌張的內心世界。剛才他還在思考究竟是什麼東西纏上了他，可是他的雙手怎麼會在父親的脖子上！林大中寧可認為這只是一個荒誕的玩笑而已，也可能在某一段時間裡，他已經不再是“他”了，那雙手已經不屬於他了。 ) @/ z) c$ V$ t" T8 S, ?% G + C- Y$ i+ y4 q6 v$ D5 K" z2 [/ L3 x 對！父親是怎麼死的？反正不是我幹的。到底是不是林大中殺死了他的父親，沒有人知道，甚至包括他自己。他的思維紊亂了，理智漸漸退出了舞台。 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3:03 PM
三、新護士趙然/ @- k9 d( }* w1 X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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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中料理完父親的後事，身心疲憊，一進屋就想起父親和那把雪亮的刀，第三天就神情頹喪地回到醫院，他一進院長辦公室，院長打個手勢，中斷了與身邊一個年輕護士的對話，神情凝重地上前拍拍林醫生的肩，安慰道：“小林呀，保重身體，知道嗎？”' W2 w. i7 r+ v7 O M2 ~( a4 j
0 ~8 L4 i! }0 I, [% E3 Y' d 林大中重重地點點頭。 - Z7 C9 U/ W5 Z6 y7 j6 ` 7 P/ U, }' U3 o; b: t) I! C 院長又接著說：“來，我來給你引見一個新同事，趙然小姐，醫科大學畢業的。這位是外科主任林大中。” ' N( U6 c9 e4 Q: P$ S; z. F5 U/ H* U# _- B: l" H! m1 L; ~, x8 f/ w
“久聞大名。你好。”趙然親切地打著招呼，友好地伸出右手。+ K# _# ]9 |* w7 h
! p+ |7 c* d8 d 林大中輕輕握了她的手，這才細細打量起這個年輕姑娘，尤其注意到她眉心的一顆痣，簡直恰倒好處。同時，趙然忽閃著明眸，也打量著林大中。林大中竟有些莫名的窘迫。# Z; |$ v! E% a# {7 K3 F
+ K) f; ~4 o! L, C3 F3 } 趙然這樣一個青春靚麗的面孔的出現對男人的確是個不小的誘惑，她的出現，沒有引起中心醫院大多數護士的注意，倒引來不少男醫生意味深長的目光。只有一個人的目光是敵對的。 # T2 F# Q# [$ U. n; Q5 T% S( t5 n ! D+ e, ~1 w0 _; w& ~3 N2 k/ b2 t1 t 羅玉蘭總覺得趙然的出現，是對自己地位與權勢一個嚴峻的考驗。有些姿色的羅玉蘭深深地暗戀著林大中，她不想再有第三者踏進他們的圈子，而趙然的美貌，正是男人們嚮往以久的，同樣也會吸引林大中的目光，這對她來說無疑於刺穿她和林大中感情屏障的最有利武器。羅玉蘭必須要為自己的未來著想，這處於她的本能，因為她是一個女人，一個自私的女人。4 R8 y" Y0 [4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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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羅玉蘭總有意無意要找趙然的茬兒。: ]$ i; O G)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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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玉蘭同趙然的日常“對抗”中，她利用自己的職位的優勢，總能稍勝趙然一籌。趙然多少已經感覺到了，處處忍讓，不想和她正面衝突，倒不是因為怕羅玉蘭。9 b8 F! e4 c: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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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護士們在一起聊天，天南海北地侃著。羅玉蘭鄙夷地瞥了趙然一眼，話鋒一轉，笑道：“姐妹們，你們知不知道那些有錢的大老闆身邊總少不了年輕貌美的小秘？”她們一聽就知道是說誰，怎奈羅玉蘭平日仗著權力蠻不講理，動不動還欺負手下的護士，她們早就恨透她了，明面上還得裝著。 ( S+ S2 _ j9 ]" A) ?4 m1 D- R" N6 k! X7 d, S$ d
眾護士一聽，故意笑她沒見識：“那有什麼奇怪的？哪有男人不好色的？”3 Y" p. c) o- w4 Q' i N& y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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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蘭眼珠一轉，“對極了！這還是好的哪！不像某些人，有一副討人喜歡的臉蛋，不去爭當什麼小秘，反倒要同別人搶飯碗。” ; I1 W) @! G4 @. h. T: I+ f- Q, b' S( q( @ i1 I
其餘的護士聽出話風不對，都不敢搭訕。8 |3 [# r$ d! q: P
3 @8 N; |8 `% ]; d' A 趙然聽出來了，羅玉蘭指桑罵槐罵自己，強壓怒火，對羅玉蘭說：“玉蘭姐，希望你說話明白些。” 0 E, u9 g. V, ^3 S0 w; ?! t3 p+ @1 y% }# L" ~
羅玉蘭見趙然反駁了，正中下懷，眉頭一挑，道：“哎，趙然，我可沒罵你呀。誰聽見我說你的名字了。”儼然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4 X% V% Y) j4 I& y" Q
. w7 S7 u% v, a- k! j 趙然見羅玉蘭如此放肆，氣得一咬牙轉身要走，正同恰巧路過的林大中撞個滿懷。 ) M: N2 R! K+ @# t( w5 m) ` 9 [' J6 ~7 O { r 與羅玉蘭截然不同，林大中在望見趙然第一眼後，心靈激盪，稍稍平息了喪父的哀愁。同樣，趙然對他也頗有好感。此時，林大中見羅玉蘭太過放肆，心中惱火。+ e9 P9 z9 p- U
' Q5 k' _! ]" _) @' r “趙然呀，我正要找你呢。”林大中借機叫住趙然。8 G) U" [7 U" M; u$ T3 f
" Q5 n7 N3 D2 k( g; u* F 趙然看了一眼林大中，沉著臉不說話。6 g* y j. j$ b! e' 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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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然，你怎麼了？”林大中問。 3 g: p! f3 Y3 G! X1 Z6 i7 o% [ i
羅玉蘭媚笑著插言道：“趙然最近身體不舒服，是吧？” & o; W% L! B3 X: x7 i( r5 N' c1 }' Y M5 o( b, w, m% B1 X7 }. L
趙然見羅玉蘭一副好像老好人的樣子，氣得咬牙切齒。5 |* S2 u3 A8 D' E* l |( z, X
( x* R, t( r/ P! i7 r 林大中見那氣色，心裡明白了幾分，知道羅玉蘭又在欺侮趙然了，心裡多少有些不太暢快。. J; ]" ^3 Z% [6 @4 ?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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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蘭裝腔作勢接著說：“趙然，要不請幾天假回家休息休息吧。” . }. e3 S# W, K9 [ 5 s1 d' }7 x* m/ K 趙然瞪了羅玉蘭一眼，氣呼呼回敬說：“我身體很好，不用你來操心！”說完，她疾步而去。 " ]/ V* t* \! S* S ( i: R1 X* s3 m$ p/ g7 c0 b 林大中用責怪的目光看著羅玉蘭，搖搖頭，跟著趙然而去。" V9 ~8 \1 h: P; m'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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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蘭不明白，林大中怎會如此冷眼待她，望著他的背影，滿目的哀哀怨怨，對趙然更加恨之入骨。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3:04 PM
四、死人復活 8 s/ w" }: e U* g- }2 }* M " T2 N: d; w4 z 這幾天，林大中總感覺醫院裡的氣氛不尋常，好像發生了什麼事。醫生和護士們的表情怪異，一個個惶惶然的樣子。林大中想找趙然了解一下，若在以前，他準會找羅玉蘭，也不知道怎地，自從趙然來了之後，大凡有事，總想找趙然，連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 Y T7 {% o. D3 ~; _
; O( h( v* g: C$ ~- k- M7 U. \7 v 林大中進了辦公室，剛巧看到趙然經過，趕忙叫住了她。2 [/ d$ ^% f. G$ ^% k8 t
6 t# i& H- U( D: Y$ | “林醫生，您有什麼事嗎？”趙然問。 - `5 B5 {) C/ v C# ]5 b- j% x9 D- k! p" v! u( h; d
“小趙，你進來一下。” ! c3 R; x) a0 p3 S3 j7 `( X7 }) s6 N; E! ~- K
趙然遲疑了一會兒，進去了。 : H$ F* u- z; p: F3 g, B+ x' j/ g ?8 b. e% }- E0 f. ?
林大中關上門，對趙然說：“別客氣，坐下吧。” i' t. L( R8 y9 W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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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然拘謹地坐下後，林大中笑了笑，這才問：“小趙，這兩天我就看醫院有點不對勁，大家表情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9 E1 i% M/ ~7 ]) e
% y3 ]2 j) T5 X' r 趙然一聽，臉色變了，又想盡快鎮定下來。這一微妙的變化沒能逃過林大中敏銳的眼睛。( \/ a" g" o3 Z% M. B- r#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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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呀。”趙然支吾著回答。 o D) y6 S! g$ L. r: ~' \) {+ z) j/ r) W6 H9 e9 f6 }% O$ }
“小趙呀，你可不能騙我呀。醫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g; O5 }% B1 T" I& H! A$ V
: r/ X8 u: S. z7 H8 R# u- d3 I 趙然低頭沉默一會兒，才堅定地望著林大中期盼的雙眼，鼓足勇氣說：“林醫生，我對你說，可別讓院長知道是我告訴你的。”3 |$ w- Q" D' }, d
5 K- G$ {: Y) S. Y1 D 林大中點點頭，“你放心。”3 K, N$ H3 C3 c" |8 L/ r0 P
" w1 E7 Q; w" J4 {; D& S# p* B 林大中悄悄地跟在她的後面。 4 ?8 ?. g1 `- u% L x: {5 P 5 g1 j, T6 Y) s: d ^: l" C 羅玉蘭停在太平間門口處，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開了門進去了。+ v) I6 ^, }- Q4 f4 E' c/ |
4 ?7 ^ Q2 T8 q7 D4 l 咦，她怎麼會有房間鑰匙？林大中感到蹊蹺。這裡一定有文章！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 d6 c$ }* ~# [# J / A% \7 m: P6 L 不大工夫，羅玉蘭出來了，後背上背著一具屍體。她鎖好門，朝樓梯口走來。林大中重新躲到原處，等羅玉蘭走近了，他這才驚奇地發現，羅玉蘭竟然是閉著眼睛的。可是開門走路都像是平常一樣。 ' T6 ?2 l! V' L, O7 w" T+ s1 o' Z M. g+ ]- G" i2 Q* x8 w
難道——她在夢遊？ 7 @9 Q4 {! p) |: V2 U . t, a1 u5 k, d" {+ y7 r 林大中從來沒有一個人夢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今天算是領教了。; n p! M& ~8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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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蘭面無表情，閉著眼下樓了，嘴裡突然發出一陣低語：“哥哥，我們回家。”6 [3 i1 b2 t% C6 M
! H& S9 G! R8 D: F; D 什麼！哥哥！林大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羅玉蘭的確有個哥哥，可是她的哥哥已經死了好些年了，怎麼今天又多出個哥哥？林大中越想越糊塗，為了弄清事實真相，小心翼翼地跟著下樓了，同羅玉蘭保持著一定的距離。4 o. k7 s7 j5 U$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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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也奇怪，羅玉蘭下樓，沒有遇到一個人，連門口掛號處也沒了人影。 6 z, M/ e. A) R 8 b: S" F8 q: j( W( Q8 y# {& a/ b 怪了，人都哪去了。 8 G* D! x2 s9 T0 u! p9 J1 v6 e$ U* r : r/ w8 d9 b) d1 T8 n! C5 q 羅玉蘭出了樓，徑直奔向西側。一定又是去小樹林了。 ; ~* ]# y1 r/ D0 N' o' q6 D, J$ p c3 D" h- N+ Z& i7 O
遠離了燈光，天愈加黑暗起來，一陣陣陰風涌動，吹在林大中身上，只感到冷颼颼的。 ; X/ Q: z) G. Q! e9 ]( T8 L- b' V1 {( V
到了小樹林的邊上，羅玉蘭停下了，喃喃道：“哥哥，有人跟來了，我們躲起來吧。”林大中聽得真切，嚇得躲到樹後。" M; r7 o( f1 q/ n3 R7 I+ F9 U0 }
6 u' t, j$ H7 O/ w; W1 G, P 她怎麼知道有人跟蹤？夢遊的人怎麼會如此敏銳呢？ 8 v+ c3 {8 S' q0 @% o: f4 P " I6 |6 X2 F1 y 林大中後怕了，身子一陣陣冒冷汗。這時，羅玉蘭已經進了林子了，他再想尋羅玉蘭，她早沒了蹤影。林大中一跺腳，懊喪不已，不過收穫也算不小了，盜屍人就是羅玉蘭，確切說是夢遊中的羅玉蘭。這是林大中初步得出的結論，具體說羅玉蘭是假夢遊還是真夢遊，她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惡作劇？製造恐怖氣氛？6 F# j/ ~4 k&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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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中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覺。 ; i5 H, o% O6 [# v 1 ~" }( b. D$ c; K
林大中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羅玉蘭。他看到羅玉蘭上班時依然神采奕奕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也為她著想，畢竟說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林大中考慮事情還是很周全的。後來，林大中找到院長，勸說他把那屍體處理掉算了，免得讓盜屍者屢屢得逞，製造恐怖氣氛。院長覺著有理，就那麼辦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關於屍體會動的消息了。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3:04 PM
五、吐露真相 0 l3 e. C- O2 @# M4 P9 n, `5 t; _ 3 f7 }8 W4 d+ D) n. I8 c4 |
空曠清冷的大街上，趙然急匆匆地趕路。她的身後，一張模糊的臉正緊緊地盯著她，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趙然覺察到身後潛在的危險，加急了腳步，不時回頭看著。黑影同樣加快了腳步。此時的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暗淡的街燈荒誕地照亮一塊不大的地方，在那讓人眩暈的光線後面，好像潛伏著青面獠牙的魔鬼。兩人的腳步聲在漫漫長夜中傳得格外響亮而急促。趙然小跑起來，還是甩不掉身後的黑影。那黑影可能是等不及了，■快地趕上來，一手捂住了趙然的嘴，一手攔腰把她抱了起來，拐進了一個胡同裡。黑影把趙然壓在身下，凶狠地撕扯著她的衣服。趙然只是拼命地抵抗。光線雖然很暗，她還是看清了那張臉，也許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z# A/ F* m! J+ t, x- Z$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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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中又一次從夢中驚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夢了，長久以來他從來沒有做過兩個同樣的夢，而這個夢他恐怕已經做過不止四五次了，他甚至都能背誦出夢的發展方向了。林大中再也睡不著了，點了一支煙抽起來。 5 Y8 H/ C, M) t8 J- g. X % o* } \5 w4 M0 ` 為什麼我總做這個同樣的夢？難道趙然曾經被……否則就不會有這個荒誕的夢了。那麼那個黑影是誰呢？ / ?( _, o% Y6 C: K3 |1 [4 U0 L# v- T Y3 q$ N
林大中試圖回憶起那個黑影的臉，可什麼都記不起了，那張臉實在是太模糊了。 1 P3 J* C( F, J 2 A. W( `4 q6 X# i H1 { 第二天，林大中疲憊地到了醫院，看到了同樣憔悴的趙然，禁不住又想起那個夢。 4 t& s$ m' d# F; H0 j . ~ f, `. F' M 趙然也許已經被…… ! W0 }1 ]/ \' [: {0 n+ L# y1 S0 S* q9 V* |
林大中想，她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這時，趙然恰巧經過，好像有意要躲著林大中，低頭過去了。+ A" A( S3 _1 X$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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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中坐在辦公室裡仍在發呆，這時趙然悄然進來了。 8 u2 |( |, ?& y% ]# s6 q6 x5 @1 {! x' K: k8 @ W/ h/ V/ }; Y
“林醫生……”2 J7 o' T+ G+ O% y0 F"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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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小趙呀，坐下吧。”林大中突然想起了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y9 ^, q$ H5 C$ ~/ c
B0 S0 v4 F1 e. G9 l! h “小趙，我這幾天總做著同樣的一個夢。”# }* l2 Y9 S9 Z Q: G
* M/ {6 q/ x" U+ l1 N. D7 b' F' B7 |2 U 沒想到趙然猛然打斷了他：“我這幾天也是，總夢見一個人在後頭追我。”9 C; P2 r$ y X! k
' `. R5 L; n" C ]5 a 什麼！難道她的夢同我的一樣嗎？8 _" U1 _9 b: i
: i0 `) j, n% x, S D( f 林大中陡然間眼前一亮，問道：“那個人你看清沒有？” p0 i0 ]' g2 H' |, L2 E & I5 a. e' H$ w# Y0 l e3 E 趙然一陣驚訝，她沒想到林大中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突然不說話了，想了許久，望著林大中期盼的眼神，默然無語。在臨昏厥的剎那間，她看清了那張邪惡的臉，那張臉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9 S* M- x7 y& c1 s( O; y
1 i; {8 E, j0 | 那張臉上的眼睛好像浸泡在兩汪血水裡，正一滴一滴滲著血，淌了一臉。那張面孔分明是——羅玉偉，就是羅玉蘭的哥哥。當然那都是以後才知道的。 9 E* Z; f4 s9 |- h" b5 ?) L% q/ Q- i* d
趙然低下頭，接著說：“那天我看了丟失的那具屍體的臉，沒想到就是那個人。”0 ^0 m+ Y) t" G
, u- M( a0 c# V 林大中不禁皺皺眉，心想，難怪那天趙然表現得相當不自在，當時還以為她膽小呢。沒想到事情如此巧合。! h* T% w% x7 a5 @4 p$ @2 f
/ H0 G, P8 Y" S: P: n 最後，趙然情緒很激動地問：“林醫生，我真的很害怕，怕晚上睡覺。你說我該怎麼辦？” 3 S$ Y( f3 F: W9 I. G5 d3 h: ~9 o
林大中一點辦法也沒有。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9 03:04 PM
六、致命打擊 p$ q$ Z2 e# g3 l- M: r% L
4 ]" e: m0 d F3 |0 t 第二天，林大中陰著臉，心裡煩，替趙然擔心，甚至連他都覺得過火，多管什麼閒事！林大中不禁暗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趙然，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 F% {) _. D0 @2 R! B ' K( ^2 Y) l( L" |, z& A 這時候，羅玉蘭莽撞地闖了進來，橫眉立目的凶惡樣子叫人誤以為誰欠了她的錢。 + u# l8 u7 R. t 6 E) @3 q k8 b( |5 o- R “林大中，趙然是不是找過你？”羅玉蘭怒問。 ! C. m$ o s7 g6 f # B$ Z: j7 s$ h( F& V0 H 林大中從來沒見過別人這麼對他無禮，尤其還是個精明能幹的護士長，不免皺了皺眉，強壓怒火說：“羅玉蘭，有什麼事坐下說。”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 s, [" p9 G( b$ W9 k 2 X5 J% ?6 |' ]2 Y4 } 羅玉蘭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沉著臉問：“你說！趙然都說了些什麼？” / w' y: [/ S/ v( P1 K; Q) S. X( ^3 I, ~% I: a' _" Z5 X
林大中忍無可忍，“羅玉蘭，你這是幹什麼！別耍什麼小姐脾氣。”2 B4 P. e: d$ Z! D# g' u
* J& n& f: }4 m' i( V" @, O, b “哼！別裝糊塗，昨天她來是不是說我什麼壞話了？”( J1 ]$ m+ h0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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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中不耐煩了，說：“你別總疑神疑鬼的，小趙不是那種人。”+ s+ p( m: A/ p3 a) ^2 j: `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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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蘭吼道：“你胡說！騙人！” 5 {% h. D5 I6 |& f3 f7 a- b# X# A0 \# j: ^; J; Y! C0 D
林大中不想同她鬥嘴了，她是這麼的胡攪蠻纏、不通情理，氣得把頭扭向一邊。 , T. C9 I# s1 j: e5 f) h/ I/ G. T! J8 D. f$ t
恰巧這時，趙然進來了，一見這陣勢，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Z8 h* n3 }* g$ u$ N z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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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中看了趙然一眼，仍舊不說話。# H: d( O%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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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蘭輕蔑地罵道：“臭*子！” 9 ^( d# [2 P. g$ |8 N+ N. k, {8 H9 B; n# b1 o
趙然先是一愣，不敢相信羅玉蘭會說出如此下*野蠻的話，氣得臉色發青，強忍著怒火，“羅玉蘭，希望你說話尊重些。” & T2 C9 v" L9 O- z d5 X- ]0 Y. `2 N$ G9 g2 b3 ]
羅玉蘭“哼”了一聲，“尊重？你還值得我去尊重？你自己乾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9 ]. ~* C5 }6 _( z C! J" S 0 g# R+ d7 j2 F+ C( e8 J; i* z 趙然急了，大聲問：“我幹了什麼了？”3 d; P) x+ o. X
